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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瘋。 有人忍不了了:“營長,你有話就說行不?這是要干嘛???” 沈澤帆摘下軍帽就朝他飛過去:“沒讓你說話你就給我閉嘴。” 小伙子揉著腦袋腹誹,長得像個貴公子,這脾氣啊,就一土匪! 一群人陪著他站了一下午才讓解散。 臨了了,他跟他們說,練練你們的耐力,還有,回去記得把食堂那倆窟窿眼給堵了。 一人叫苦:“耗子咬的,堵不上啊。” 沈澤帆一巴掌扇他腦袋上,拎著人衣領(lǐng)子就往廚房走。幾人早聚在梯子下面討論了,臉色認真,像是對待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兒似的。 沈澤帆過去,一揮一拉就掃開了一片人,卷起袖子,整了整梯子就爬了上去。 小李在下面提醒:“小心啊營長?!?/br> 沈澤帆貓著腰看了會兒,直了身,抬手跟他要東西。 等了老半天沒人應(yīng)。 沈澤帆往下一看,幾個兵蛋子仰著頭跟他大眼瞪小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玻璃膠啊,不堵上繼續(xù)漏?明兒還吃不吃飯了?” 一堆人如夢初醒,四下里奔走,不一會兒就捧來了一大堆。 要么一樣沒有,要么拿來一堆。沈澤帆沒話說,也懶得說,拿過來就開始補。從早上忙到下午,終于給堵上了。 …… 過兩天下了場小雨,蒼藍色的穹空像蒙上了一層稀薄的陰云。蘇青向來不喜歡這種天氣,灰蒙蒙一片兒,讓人的心情也有些懶怠,恨不能伸手給它揭去。 下午沒有課,楊惠珊拉著蘇青去了躺蘇家坨。路不遠,路上卻折騰了個把時間。 楊惠珊的脾氣沒世珍那么暴躁,但也半斤八兩,把車往路邊一停就拉著蘇青上了山。蘇青覺得這樣亂停車不好,萬一一會兒給貼了罰單呢? 車是世珍的,回頭還不被她揭下一層皮? 楊惠珊說:“沒事兒的,以前我來過,停這兒沒人管?!?/br> 山路崎嶇,爬到半山腰蘇青就累得氣喘吁吁,仰頭望去,蔥郁的山林中佛塔林立,氣象莊嚴,山間隱隱傳來鐘鼓聲。 自古晨鐘暮鼓。 蘇青抬手看了看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晚了。 “還去嗎?”她問楊惠珊。 “當然,以前也來過幾次,可每次都遲,爬到半山腰都放棄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蘇青卯足了勁陪著她爬,也跟她說話,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她都沒力氣應(yīng)了,楊惠珊勁頭還挺大:“說來你不信,每次回去啊,求姻緣的姻緣泡湯,求財運的結(jié)果丟錢,求學(xué)業(yè)最后該科還得重修。自此我得出一個結(jié)論,凡事不能半途而廢。今兒個不登頂,我就賴這山上不回去了?!?/br> 這就是不開車上來非要拉著她步行的原因了。 蘇青挺不能理解的:“這是你的心理作用?!?/br> 楊惠珊最終還是登頂,比她快了一步,爬上一尊石獅沖她揮手。蘇青擺手示意她下來,她不解,就聽見后面“吱呀”一聲,禪院里出來兩個穿□□的僧侶,也不知和她說了什么。 后來,兩人一塊兒被轟下了山。 走到山麓,楊惠珊一屁股坐倒在地:“不走了,走不動了,腳板上都給我磨出仨水泡了?!?/br> 蘇青說:“還不是你自己作的?!?/br> 楊惠珊氣得撲騰雙腳,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蘇青嘆氣,跟她伸手,拿了鑰匙打算把車開過來,結(jié)果車還被拖走了。 “你不說停那邊沒人貼條嗎?這都給拖走了。”蘇青懊惱地掏手機打電話,問了原因,才知道上邊有個重要領(lǐng)導(dǎo)今天來這兒視察,這一帶也成了清空區(qū)域。 “現(xiàn)在怎么辦?回不去了。”蘇青無奈看她。 楊惠珊和她瞪眼,比她還委屈:“叫車吧。” “這鬼地方,上哪兒叫???” 正僵持著,旁邊擦過一輛軍卡,都過去前面路口了,不知道為什么又退回來。蘇青下意識抬頭,就看到深色車玻璃緩緩降下來,沈澤帆在里面對她們笑,眉宇英朗。 “這是怎么了?” 他不咸不淡地問一句,可眼睛里都是壞笑。 蘇青可不想讓他看笑話,嘴里很硬氣,哼哼道:“沒事兒?!?/br> 楊惠珊沒她這么有骨氣,把她推一邊,徑直過去,趴人家車窗上套近乎:“哥哥,我們車被拖走了,沒法兒回去了。您看,我們兩個小姑娘,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可怎么辦啊?” “好端端地停著怎么還能被拖了?肯定是不遵守規(guī)則,違法亂紀了?!彼仡^對副駕座的小李煞有介事道,“這種車啊,還就該拖?!?/br> 他板起臉時一本正經(jīng),半點兒不像開玩笑。 楊惠珊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心虛氣短,訕訕地收回了扒拉著車窗的手,回頭看蘇青,目光帶著懇求。 蘇青都看不過去,把她拉到一邊,對沈澤帆怒目而視:“不幫忙就不幫忙,欺負人干嘛?” 沈澤帆不但不生氣,反而對她溫潤笑:“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天生就長著張讓人欺負的臉?” 蘇青胸口一滯。 小李在旁邊看得咂舌,這位主兒平時可是很難得搭理人的。 難道是老相好?也不像啊。不過,認識是肯定的 。 蘇青拉著楊惠珊的手就走。 楊惠珊叫苦不迭,一瘸一拐翹著長了三個水泡的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哀嚎:“我就是安徒生童話里活生生的美人魚啊,嗚呼哀哉,天妒紅顏!” “少貧了?!碧K青翻了她一眼。 有這力氣早回校舍了。 后面一輛軍卡慢悠悠跟在她們身邊,不時鳴一下喇叭。沈澤帆嘆著氣,聲音不大,但是清晰篤定:“借過借過,別妨礙公務(wù)啊。” 蘇青拉著人躲到右邊,他又驅(qū)車跟到了右邊。 她拉人到左邊,他也跟過來,簡直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打不死,甩不掉,還死皮賴臉在一邊說風涼話。 蘇青忍無可忍,氣得眼圈兒都紅了。 怎么有這樣欺負人的? 她松開了楊惠珊的手,回頭走到軍卡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 蘇青冷冷望著他。 隔著車玻璃,沈澤帆氣定神閑地坐在里面,也和她對視,和她微笑。 兩個人,對峙良久。 蘇青認命地點著頭,掏出手機,直接打給沈詩韻,還當著他的面兒打,播出號碼后生怕他看不到,放到他面前揚了揚。 沈澤帆的臉色變了,拉開車門就大步過去,去奪她的手機。 蘇青倔勁兒上來,把手機狠狠抱懷里,死活不讓他碰。 “幾歲了還打小報告啊?小畜生,看我怎么收拾你。”沈澤帆從后面抱住她,把她整個人禁錮住,空出一只手去奪手機。 搶來搶去,眼看城池就要失守,蘇青一急,一塞就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