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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到了內(nèi)衣里。 沈澤帆動作頓住。 背光的夕陽里,他低頭看著她。 蘇青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的,不敢跟他對視。可過了會兒,人慢慢鎮(zhèn)定了,心里反而起了逆反心理,回視他,莫名多了幾分底氣。 還有幾分得意。 那小眼神啊,似乎是在說,來啊,有本事你來拿啊。 沈澤帆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繃了會兒臉,忽然收起了眼中怒意,彎下腰,對她施施然一笑:“你以為我不敢?。俊?/br> 蘇青一愕,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就在同一時間,沈澤帆撈起她扛到肩上,大步朝車里走。蘇青不住撲打他,嘴里喊著“救命”,朝楊惠珊投來救助的目光。 楊惠珊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都這么熟了,自己解決唄。 第12章 心疼 小李被無情地趕下了車。“砰”的一聲,車門甩上了,外面人再也瞧不見里面在干嘛。 楊惠珊過來,和他一塊兒盯著沈澤帆的車膜,想瞧出點兒名堂來。 小李說:“你說,他倆在里面干嘛?” 楊惠珊“嘿嘿”直笑,笑得隱晦,別有一番曖昧。 車里。 蘇青抱住胸口,拼命往后座逃,沈澤帆一把按住她小腿,問她:“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手機拿出來。” 蘇青搖頭:“你休想?!?/br> 沈澤帆哼笑著點頭:“好,既然你這么想讓我扒了你,那我也不客氣了。”他拽住她的胳膊就輕輕松松把她提了起來,翻了個身按自己大腿上。 蘇青背過身去想打他,卻被他反剪了手。 沈澤帆哼笑一聲,手作勢要往她衣襟里探。 蘇青馬上把手機掏出來,扔給了他:“給你給你,快放開我!” “挺識時務的嘛?!鄙驖煞褞е鄿氐氖謾C在手里扔了扔,忽而貼著她耳畔吹了口氣,笑得低靡,“這是不是就叫那個‘溫香軟玉’?。繃?,我語文不好,不大會形容,來——大學霸,你教教我。” 蘇青被這句“大學霸”侃得臉都紅了。 她強調(diào):“我已經(jīng)把手機給你了?!?/br> “是給了啊??赡銊偛胚€想和給我小姑打小報告呢,不懲罰你一下,我以后還怎么混哪?” 蘇青實在佩服他的強詞奪理,咬著牙:“那你想怎么樣?” 她微微垂著頭,纖秀的臉頰只有巴掌大小,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樣,乖巧得不得了,根本想不到還能伸出爪牙來撓人。 車里的氣氛有些沉默。 蘇青有些不安,小心抬了抬頭,烏黑的眼睛干凈清澈,有些微微愣怔的模樣,似乎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 懵懂里,又帶著一點防備和警惕。 像一只力量單薄,又努力想保護自己的小奶貓。 沈澤帆被她看得一陣火熱,小腹都繃緊實了。他上下打量了她會兒,若無其事地噓了口氣:“沒想怎么樣啊,你叫聲哥哥,我就放了你。” 蘇青半信半疑:“叫你一聲就放了我?” 沈澤帆爽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蘇青斟酌道:“……哥——” 這一聲“哥”,輕輕軟軟,聲音低柔,天然自帶一股柔媚,刺激得沈澤帆馬上推開她,拉開車門大步下去。 …… 后來,沈澤帆還是大發(fā)慈悲送她們?nèi)チ私痪箨?,今天那?zhí)法隊的隊長跟他認識,關(guān)系還不錯,說了幾句情就把車給放了。 回去的時候,沈澤帆問蘇青:“怎么謝我?” “你想我們怎么謝你?” “不是你們,是你。”沈澤帆微微笑,“我倆才是老相識,你別扯別人當大旗。小青兒,沒人告你要知恩圖報嗎?” 他說話欠扁,蘇青往往都忍不住要懟他,可每次都被他三言兩語就懟得說不出話。倒頭來,憋氣的還是自己。 蘇青干脆不吭聲了。 沈澤帆說:“跟你說話沒聽到???好好一小姑娘,怎么就這么目無尊長???哥哥怎么都是看著你長大的,有規(guī)矩沒了?” 蘇青氣得快要爆炸了。 怪不得長這樣,這么多年還沒一個女朋友! 這種人,以后誰要和他搭伙過日子啊!就一皮囊還能看看。 誰要嫁給他,不出一個禮拜就得去醫(yī)院看精神科。 “學院還有事,我要回去了?!碧K青忍了又忍,拉開車門大步跨了上去。 惹不起躲得起。 …… 沈詩韻最近不在研究生院,天天往復興路那邊的那個核能與新能源開發(fā)研究院跑。院長周秀和她是老同學,甭管要什么資源,要借用什么實驗室,一律應承,就是人手不大夠。 過兩天,她一個電話把蘇青叫了過去,指著有小山那么高的資料堆叮囑她:“這兩天給我整理出來,按數(shù)據(jù)整,最近一個季度的新數(shù)據(jù)用訂書機訂上,其余的按類型分?!?/br> 蘇青摸了兩把資料,還沒開口問兩句,她已經(jīng)攜著文件躊躇滿志地走了。 沈詩韻是他爺爺蘇平瑄的關(guān)門弟子,很照顧她,但也很喜歡使喚她,什么臟活累活先緊著她,美名其曰“磨礪”。 蘇青認命,一頭埋到資料里。 從下午忙到晚上,外面天都全黑了,蘇青才想起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這段日子太忙了,壓根沒顧上。以前在褚家的時候,姚燕芳也經(jīng)常忘記,就算偶爾記得,買的蛋糕多半也是先給褚萱吃。久而久之,蘇青也就不怎么期待生日了。 在蘇青年少的記憶里,褚萱算是濃墨重彩的一筆。這些曾經(jīng),還得加上一個“沈澤帆”。 小時候,褚萱很喜歡跟在他屁股后頭,不過他長得頂好看,脾氣卻正好相反,最煩小女生嘰嘰喳喳跟在他后頭。 所以,褚萱雖然喜歡他,可不敢老去煩他,就遠遠跟著,也不敢太靠近了。 不止褚萱這樣,那會兒,大院里很多女生都那樣,想靠近他又不敢靠近。誰都知道他這人性格孤傲,脾氣古怪,特別討厭女生在他耳邊聒噪,甭管你是男是女,都不會客氣,惹毛了他,天王老子都一個待遇。 那時候,蘇青算是女生里和他走得比較近的吧。 雖然兩人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死掐,也讓一幫女生羨慕嫉妒得要死。 尤其是褚萱。 她幾乎是把蘇青恨到了骨子里,有事沒事就找找她的茬,在姚燕芳面前扮可憐,老說她欺負她,但是實際上,那些花瓶和碗都是她自己摔碎的,這個meimei卻能面不改色說是她摔的。 可甭管她說的多離譜,戲演得多假,姚燕芳都信,甚至不用她開口控訴,她就開始責難蘇青了。 那天,日記本的事情算是被褚萱抓住了把柄,她拿著就往三樓跑,說要告訴姚燕芳,還要到學校里去說,蘇青情急下去追討,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