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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輩子總免不得有求人辦事兒的時候,咱請了親家來,欠的人情咱自己去還,有啥合適不合適的?”祝永鑫起身兒道,“正好把親家接過來看看小秀和寶兒,我明個兒就去。” “那也好,明個兒來了讓親家住一晚再走,我好生拾掇幾個菜你們倆喝幾杯?!狈绞掀鋵?shí)也就是好自個兒嘀咕,這會兒見祝永鑫拿定了主意,就也很是高興地盤算著做什么菜才好了。 晚飯的時候小秀聽說要接鄭大夫過來,立刻說:“爹明個兒下晌兒去吧,正好把寶兒爹一道接回來,明個兒是初九,他們后兒休沐,回來還正好能趕上栓子的童蒙禮?!?/br> “還是秀兒記性好,我都沒想著老大也該回來了?!狈绞闲χ谕肜锕瘟艘恍∩酌缀ノ箤殐?,見她也吧嗒著小嘴兒吃得香甜,“咱們寶兒最大的好處就是吃東西嘴壯,給啥都吃啥的,瞧這小胳膊腿兒的多結(jié)實(shí),一看就是個好養(yǎng)活的。” 鄉(xiāng)下對孩子最看重的就是好養(yǎng)活,在這種缺醫(yī)少藥的時候,孩子的夭折是最常見的事兒了,方氏自己生了七個就有兩個沒活成,荷花還打小兒就多病多災(zāi)的,所以她看著寶兒這么點(diǎn)兒就好吃好睡,長得壯壯實(shí)實(shí)的,就打心里覺得高興。 小秀也抿嘴笑著說:“可不是,這孩子也不怎么哭鬧,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跟那小豬崽子似的?!?/br> “去,哪兒有這么說自個兒閨女的?!狈绞闲χ恋?,“咱們寶兒這是給爹娘省心呢,你是沒帶過那難養(yǎng)的孩子,你別看荷花現(xiàn)在機(jī)靈懂事兒的,小時候老難帶了,三天兩頭就病歪歪的,那時候小還說不出自個兒哪兒難受,就蜷著身子在炕上哭,連哭都不像別人家那孩子哇哇地哭,哭得跟那小貓叫似的,哼哼唧唧地,讓人聽著就心里難受,后來總算是好起來了,可真是不容易。” “咋好好兒地說我咧”荷花吐吐舌頭說,“小時候的事兒我都記不清楚了,反正我現(xiàn)在好好兒的不就是了?!?/br> 祝永鑫也插話說:“就是,孩子現(xiàn)在好好兒的就行了,以前那也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也翻出來說。” “我就也是一說,過去就過去了,以后都好好兒的就行?!狈绞嫌治沽藢殐簬卓?,見小秀吃完了,就把寶兒遞給她抱著,自個兒趕忙地吃了飯。 轉(zhuǎn)天祝永鑫把鄭大夫和博榮從城里接過來,直接先奔祝大姐家去了,先給把脈看了情況,說祝大姐身體的底子不錯,雖說年紀(jì)稍微大了點(diǎn)兒,但是也用不著太擔(dān)心,開了滋補(bǔ)和安胎的方子,一并都交給了傅先生,又囑咐了平時需要注意的事項(xiàng)。 之后到祝家看了女兒和外孫女,晚上跟祝永鑫一道喝酒的時候便說:“親家啊,咱們兩家認(rèn)識這么久,又做了快兩年的親家了,有啥事兒我也就不跟你藏著掖著的直說了,博榮以后的前途,你家到底是咋打算的呢?” 祝永鑫聽了這話一愣,喝了口酒才說:“親家,不瞞你說,這事兒我也問過博榮,不過他只說自個兒已經(jīng)有打算了,讓我不用擔(dān)心,唉,孩子大了都有自個兒的主意了,而且他自己念書識字懂得大道理的,肯定比我這樣只會種地的懂得多不是?他如今也當(dāng)了爹,不是個毛頭小子了,所以我尋思著他自個兒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的?!?/br> 鄭大夫便干脆把博榮叫過來,打算問個清楚:“博榮,雖說我不是你親爹,但是我就小秀一個閨女,也就把你當(dāng)自個兒的兒子一樣看待的,明年就是秋闈了,你自個兒心里倒是有啥打算,也說出來讓我和你爹聽聽,雖說我們都沒啥本事,幫不上你什么,可好歹也是比你多活了這么多年,也能幫你把把舵,或者說你說出來也讓我們安心些不是?” 博榮聞言道:“岳丈,您這話說得讓小婿無地自容了,其實(shí)也不是我不跟家里說,只不過之前自己還在考慮?!闭f罷便把跟孫建羽的關(guān)系和今后的打算對祝永鑫和鄭大夫大致地說了一下。 鄭大夫一直住在城里,對孫家如何還是有所耳聞的,聽博榮這樣說,倒也覺得還算是個不錯的出路,不過還是謹(jǐn)慎地說:“博榮,按理說你選的這條路對你來說是很不錯的,能被孫家瞧上也證明你的確是有本事的,孫家在咱們這邊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本家在京城也有靠山,只不過我還是想囑咐你一句,俗話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能長久不衰的高門大戶實(shí)在不多,總歸都是會有榮辱衰敗的,你自己要懂得分辨是非,不要只顧念同窗情誼,不要把自己陷得太深?!?/br> “嗯,小婿明白?!辈s陪著祝永鑫和鄭大夫又喝了幾杯酒,勸著他倆早早地歇下了,這才自己回屋去。 小秀早就鋪好了被褥,也把寶兒哄得睡了,見他進(jìn)屋還帶著酒氣,就嗔怪道:“你還說去勸爹他們不要喝了,結(jié)果沒勸住人家自個兒還跟著一起喝,若是明早起不來耽擱了栓子的童蒙禮可怎么好?!?/br> “爹和岳丈問我今后的打算,跟他們聊了會兒,就也喝了兩盅,這么點(diǎn)兒酒還不至于有事兒。”博榮進(jìn)屋一屁股坐在炕上。 小秀下地去外屋兌了熱水回來,讓博榮洗了手臉,自個兒又另端了一盆給他洗腳,“那你今后有啥打算,是咋跟爹說得?” “不管我做什么打算,肯定都是把家人,把你和寶兒放在最前面去考慮的,我不求什么高官厚祿,只要家人都過得好,我就滿足了。”博榮伸手把小秀攬在懷里,湊在她耳邊呢喃著,手卻已經(jīng)有些不老實(shí)地摸進(jìn)了她的衣襟兒里。 小秀先是按住了他的手,喘息著說:“小心吵醒了寶兒……”但是回頭見寶兒睡得正香,就也松了手直接把身子偎進(jìn)了博榮的懷里。 手打txt 第二百三十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第二百三十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童蒙禮雖說禮節(jié)并不繁復(fù),但是農(nóng)家的人都最是尊重讀書的人,所以素來都很受到各家的重視,栓子更是鮮少沒有人叫就起了個大早,茉莉把趕著改好的衣裳給他穿好,祝永鑫和方氏領(lǐng)著栓子到老宅子去拜祖宗牌位。 栓子跪在祖宗牌位前磕了三個頭,又分別給祝老爺子和老祝頭、楊氏磕了頭,最后給祝永鑫和方氏磕頭,說自己一定好生念書,不辜負(fù)家里的期望。 當(dāng)然這些話也都是提前教好的,只為了走這樣一個形式。 拜過祖宗和長輩之后,祝老爺子也心血來潮地說要去學(xué)堂,結(jié)果老祝頭就也要跟去,便一道送栓子到學(xué)堂去。 學(xué)堂門口已經(jīng)聚了七八家?gu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