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5
地就扎進(jìn)里屋。 “荷花” “二姐” 荷花一把接住撲向自己的栓子,被他撞得身子往后一仰,穩(wěn)當(dāng)住了上下看看:“小子長高了啊”再抬頭看看博寧,十二歲的小屁孩兒如今已經(jīng)比自己高出半個頭去了,眼睛里跳著歡喜的光芒,但卻是一臉自制的表情,似乎覺得那種撒嬌的舉動,是只屬于栓子那種小孩子似的。 在心里嘟囔了幾句小屁孩兒,荷花完全忘了其實自己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丫頭,但是看著全家人歡歡喜喜的樣子,她還是覺得心里跟浸了蜂蜜似的,甜甜膩膩得卻不讓人覺得厭煩。 雖說是久別重逢,但是在各自傾訴了思念之后,荷花還是忍不住本性大發(fā)地問了博寧和栓子的功課,等聽說博寧今年已經(jīng)考中了秀才,她才驟然睜大了眼睛,瞠目結(jié)舌地道:“秀、秀才……不是三年一考嗎?怎么會是今年……” 博寧難得見荷花露出這樣的神色,似乎很是得意地挺了挺腰桿兒道:“去年因為道府大人進(jìn)京述職,便延后一年,今年才考的?!?/br> “我進(jìn)京之前你們怎么都不說啊”荷花微微有些抓狂,自己居然錯過了博寧的童生試。 “若是告訴你,你肯定要婆婆mama地不肯進(jìn)京去了?!辈幰桓毙〈笕四拥卣f,“再說大姑父也說了,我考童生試完全不用擔(dān)心,隨便去考考就是了?!?/br> 荷花聞言十分無語,很懷疑地看著博寧,實在難以想象平時一本正經(jīng)地大姑父,能說出什么雖隨便考考這樣不為人師表的不負(fù)責(zé)任言語。 果然,在荷花的注視下,博寧摸了摸鼻尖更正道:“最后一句是我自己理解體會的?!?/br> “你小子”荷花上去就是一個暴栗,“考得成績?nèi)绾危俊?/br> 小秀端著最后一個菜進(jìn)屋,聽了這話嘴角噙著笑意說:“博寧真是爭氣,考了咱們這兒的案首,家里人都很是高興,大姑父為了獎勵他,還特意送了他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等再過一個月就要到城里的書院去念書了,不過他最近也沒貪玩,還天天去學(xué)堂,跟著大姑父背書學(xué)習(xí)呢” 博榮伸手拍了拍二弟的肩頭,夸獎道:“好小子,比大哥有本事?!?/br> 荷花卻是抬手拍拍博寧的腦袋說:“戒驕戒躁,要知道……”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嘛”博寧從善如流地接話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br> “嘿,你這小子……”荷花看著博寧的神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身兒伸手給了他一個擁抱,看著那小子別別扭扭地紅了臉,這才好心情地夸道,“難怪當(dāng)初齊老爺說你是個有天分的,果然不一般,看來我也得好生想想,送你個什么禮物祝賀一下才好?!?/br> 栓子急忙摟住荷花的胳膊道:“二姐,我也有好好念書的?!?/br> 荷花伸手捏住他的小鼻子道:“放心吧,二姐什么時候忘了你的禮物?” 吃過飯打發(fā)了兩個小去了學(xué)堂,祝永鑫去老院子送信兒,小秀抱著兩個孩子回屋午睡,荷花這才消停下來,跟方氏母女二人躺在炕上說悄悄話。 方氏先嘮嘮叨叨地講了家里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兒,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就是茉莉,生孩子那回鬧得可真是天翻地覆的,把荷花也聽得直咋舌,不過待到后面聽說蔣世彥不顧家里反對住到了自家,最后更是逼著蔣家答應(yīng)了暫時不納妾之后,荷花的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了幾圈,心里暗暗想道,大姐嫁了人做了娘,如今也是越發(fā)長進(jìn)了,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還有這樣的腹黑心思,不過她再怎么有心思,也得蔣世彥寵著她順著她才能得逞,看來自己暫時是不用擔(dān)心大姐那邊的日子了。 抬頭看看方氏還有些擔(dān)憂地念叨:“你大姐那個脾氣呦,我真是想起來就擔(dān)心,這怎么跟婆家處得好關(guān)系呢她若是有你這樣的性情和脾氣就好了,你說你們倆都是我生的,咋就性子差得這么多,她那臭脾氣也不知道隨的是誰……” “娘,我看大姐跟姐夫過得挺好的,你也不用這么瞎cao心了,一家有一家的過法兒,大姐也不是個沒腦子不長進(jìn)的人?!焙苫▌裎苛藥拙?,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別處,“祖爺和爺奶那邊都好嗎?大姑和四叔家呢?” “你祖爺和爺奶都好咧”方氏也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你大姑如今忙活著兩個孩子,留哥兒的身子比去年硬實了不少,今年這幾個月了都沒犯毛病,把你大姑樂得跟什么似的,小的那個更是用不著人cao心,乖巧的很。大毛和二毛都到學(xué)院開蒙了,不過可真是淘得厲害,本來就是愛動愛玩兒的時候,一個孩子倒也罷了,兩個小子湊在一起,可真是……你四嬸兒的腰都快被累斷了,結(jié)果前些天又診出身孕,那天還跟我說,菩薩保佑給她個乖巧的閨女吧,不然可是要累死了。” 方氏說著說著就又扯得遠(yuǎn)了去,“博凱和巧然一直在城里,如今巧然又有了身孕,你奶想接回來幫著照看,你博凱哥卻是不肯。唉,他跟你新大娘的這個結(jié),怕是難解嘍” “啥結(jié)?”荷花聽得一頭霧水,奇怪地問,“大伯娶親的時候,博凱哥不是很贊成的嗎?當(dāng)初博源還跟我說過,說博凱哥私下還勸他來著,說什么不能讓大伯孤苦伶仃的過下半輩子,怎么好端端的又出了事兒?新大娘對博凱哥和博源不好嗎?” “都是孽啊”方氏嘆了口氣才想起來,巧然的那次小產(chǎn),荷花已經(jīng)去了京城不在家里,便大致地說了幾句道,“博凱跟巧然回來準(zhǔn)備給你奶慶壽,結(jié)果巧然那孩子,自己有了身子還不知道,早晨搶著干活,一腳沒踩好摔沒了孩子,博凱開始不知情去找你大娘理論,結(jié)果差點兒跟你大伯打了起來,兩個人說得都是氣話,一來二去的就越說越重,博凱把你去世的大娘也抬出來說事兒,父子倆也鬧得很僵,雖說后來知道事情的原委,博凱也去磕頭賠罪了,但終究也是心里有疙瘩,難解開嘍” “……”荷花聽了也是一陣無語,那時候都在城里,博凱成婚之后的改變,點點滴滴荷花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巧然的確是個很好的媳婦,雖說不識字但是通情達(dá)理,對博凱以前的叛逆和不平的心理,想來也是起了很大的撫慰和引導(dǎo)作用的,雖說這件事的確是博凱莽撞了,但是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媳婦小產(chǎn),那種刺激換做個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博凱本來就是個容易往極端去考慮問題的,“唉,這也都是命啊” 嘆了口氣,母女倆都沉默了許久,方氏忽然開口道:“對了,還有件喜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