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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竟真不說話了。作者有話要說:景昌兄(裝逼中):想當(dāng)年我也是正式編制,尋常小仙見了也得先敬三分……樓主(插話):現(xiàn)在是被外派公干是么。樓主的存稿大概只能寄希望于周末攢了,對工作日想多寫點(diǎn)已不抱希望,哭唧唧。忽然覺得碼字同燒餅一樣的,做出來要好久,吃起來啊嗚一口。小天使留留言陪陪我啊,抱住。第13章青蛇船說(十三)每個地方,都有特定的傳說。在宋城的傳說中,合祝是侍奉在西王母殿前的掌燈女仙。有日西王母出行,行至半路,合祝一個分神,不小心將引路仙燈掉落凡間。她奉王母命前去尋找,卻與撿了燈的年輕人一見鐘情,不但不回天上,更偷偷將燈火熄滅,令天兵找不著她。“后來呢?”“自然被抓了回去。”天燈所照之處,皆是人心。隱瞞非一時之計(jì),天兵降臨之時,合祝尚有一博之力。但未免他人遭難,自愿交出天燈,被縛上了天庭。西亭河就在眼前,猶如一條明帶,纏綿在宋城之中。合祝被抓回天上后,她的情郎西亭,每日每夜都點(diǎn)起自己做的燈,希望它能飄到天上去,將自己的思念告訴合祝。普通的燈,自然是飛不到天庭的。他每日固執(zhí)地等在那里,久而久之,身體化為塵土。血液流淌的地方,就成了一條河,滋潤著這片土地。所以人們稱這條河為西亭河。而逢到一年一度的合祝節(jié)放彩燈,也都聚集在這河邊,仿佛這樣就能幫助西亭繼續(xù)完成心愿。聽完這個故事后,許公子由衷感慨。“真慘啊?!?/br>然后真心真意地啃了口燒餅。對。我剛買的。西王母身邊的女仙不知多少個,我不曾聽說有叫合祝的,但與合祝差不多的故事,聽得不要太多。無一例外均以兩地相隔收場。“要論慘。多了去?!碧焐线€有個仙君因此被罰的呢。說話間,我們已來到河邊。河帶波光粼粼,燈火相輝映,堪比盛世煙火。許青興致勃勃取了自己的燈,又問我要我的。我本來正想燃折子,聞言一愣。“你替我放?”“我們一道?!?/br>我尚有些猶豫。許青卻已等不及。他嘴里催促我快些,見我站著不動,也不管我沒答話,徑自從我手中拿了燈過去,一氣吹出了兩個火花。然后手一松。燈飛了。我:“……”“哎呀?!?/br>蛇放完,才想起來問我:“要許愿么?”我看著這兩盞燈,已晃晃悠悠升了好高一段,快與其它彩燈融到一處,分不清哪只是哪只,還許什么愿。對上他眼中清亮亮的希冀,頗有些頭痛。方才還端莊清貴,一下就暴露了山溝溝里來的本質(zhì)。窮酸啊。我與許青仰頭瞧了半天,直至我們的彩燈徹底瞧不見。他還有些小遺憾:“其實(shí)我可以追上去看的。我比它飛得快,也飛得高?!彼ゎ^,露出呲呲一口白牙,“小半仙要試一下么?”不必了謝謝。我與他蹲坐在地上,柳條在許公子腦袋上晃啊晃的,險險懸在他白凈的臉龐上,看得我手癢,很想替他拿開來。他支著下巴問我:“你以前也這樣放過燈么?”“不曾?!?/br>“我也不曾?!?/br>沉默了一會兒,他又道:“明年我們再一起放罷。挺有意思的。”妖生漫長,他要是愿意,年年都能放上一回。我笑了笑。“你還愿意和我來第二回的么?”“是你就愿意?!?/br>除了東宮的天河倒影,我頭一次在漫天星辰中看到了自己,亮晶晶的,像坐了小船,晃晃蕩蕩?;问幍幕蛟S不止我的身影,還有我的心緒。“許公子……”“景昌。”我動容道:“那就把東西還給我吧?!?/br>許青:“……”我按住他的手腕,將他手心揉開,里面赫然是個紅布小包。我放得好好的那包碎泥偶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上。要是發(fā)現(xiàn)得再晚一些,這東西或許已經(jīng)悄悄摸摸進(jìn)了他的袋里。他訕訕道:“我就是看看。”“有些東西,許兄弟還是不要看的好。”差點(diǎn)就被美色套路了。古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誠不欺我。果真一刻也不能放松心神。我和氣地與他說。他溫和道:“好?!?/br>下一刻我倆就比起了手勁!“這又不能吃,你拽著干什么!”還用這么大力氣。果然燒餅不是白吃的,坤得我手指尖都發(fā)疼了!就在我以為這布包快被撕成兩半時,使著吃奶勁的蛇忽然一松手:“好罷送你了?!蔽冶粦T性的力道帶著一趔趄,差點(diǎn)一頭栽到河里。好不容易穩(wěn)回身形,就瞧見對方用一種無奈又憐惜的眼光看著我。“你要我便給?!彼皣@著?!拔艺媸翘珜櫮懔恕!?/br>話語中盡是對自己的滿意。……我早聽聞這世上有種人,好看又無恥。原來不是太白誆我的。扇骨被我捏地咔咔響,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悲鳴。除了千八百年前的那一次,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躊躇過了。如今重溫抉擇時刻,真他姥姥地令人懷念。我比上不上輪回臺還要認(rèn)真的在到底“是該把泥糊到他臉上”,還是“一腳踹他下水沖個涼”的選擇中舉棋不定。“你眼睛別瞪啦?!痹S公子抱著膝蓋仰頭瞧我,“我只是難得瞧你把東西藏得那么深,好奇是否是舊人舊物,值得文公子這么掛心?!?/br>我冷眼瞧他蛇腦袋頂蔥裝蒜,倒是忽然想起一事。若依土地所言,那我這些天以來,唯一接觸的妖類,唯有許青一蛇。倘這廟外黃土,當(dāng)真是因?yàn)閾胶土嗽S青的妖氣,他應(yīng)該能嗅出來吧。念及此。我將衣押一撩,突地往許公子身邊一靠:“曖,幫我個忙?!?/br>他霎時目露警惕:“我沒有錢。沒有吃的。也不陪客哎喲……”打完這不靈光的蛇腦袋,我干脆地把布包解開,漏出里頭支離破碎的泥塑。“你瞧瞧,這土有什么問題?”許青狐疑地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泥土:“什么問題?!?/br>我提醒他:“沒有某種你特別熟悉的味道嗎?”他遲疑了一下:“……燒餅嗎?”我:“……”手又癢了。好歹你也是條千百年前難得一見的漂亮蛇,腦子里能不能想點(diǎn)和這臉相匹配的風(fēng)花雪月。成天燒餅燒餅,你怎么不取名叫許大郎呢?我無語道:“沒有你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