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人的叫聲。不是隔音做得不好,而是她叫得實在太大聲了。余安明跑回自己的房間,拿被子蒙住頭,可還是能聽到。叫聲一聲比一聲高昂,嬌媚婉轉(zhuǎn),直穿入余安明的耳膜。他握緊手,拿拳頭砸自己的頭,無聲地吼叫。叫聲很久才平息下來,余安明又聽到女人嬉笑的聲音,父親的臥室門被打開,男人和女人一起說笑。他們像是從臥室出來了。擔(dān)憂占了上風(fēng),余安明抹了把臉,開了門出去看。就見女人攙扶著他的父親,走得歪歪扭扭。余安明趕忙上前從女人那里接手父親,扶著他到餐廳坐下。余山只穿了條長褲,身上有女人的香味,還有jingye的腥味。女人只穿了件上衣,露著屁股和大腿,走路姿勢很怪,似乎腿都合不攏了。她在廚房忙活著煮面,站著等待的時候有液體從她大腿內(nèi)側(cè)流淌下來。余安明心又是一沉。他沒戴套嗎?女人端了三碗面出來,三人坐在一起吃。余山邊吃邊與女人調(diào)笑,余安明只是沉默著。吃完之后余安明又將父親扶回臥室。女人跳到床上鉆到余山懷里,挑著眼笑著對余安明說:“小余,順便把燈關(guān)上,把門帶上?!?/br>余安明照做,自己跑到陽臺吹了一夜冷風(fēng)。六余安明起來的時候早飯已經(jīng)做好,女人依舊穿著暴露,隨便披一件浴衣。她把早飯端出來擺好,對余安明說:“去叫你爸起來吃飯吧?!?/br>去到余山臥室的時候余山已經(jīng)起了,正背對著余安明穿衣服。余安明愣著看了半晌,說:“吃早飯了?!?/br>“哦?!庇嗌交剡^頭來瞥了他一眼。三人一起吃早飯,余山說:“安明,你回學(xué)校念書去吧,家里有小薇照看就行了?!?/br>余安明緩緩地嚼著面包,就聽余山又說:“小薇在,家里有個半大的小子也不方便?!?/br>“我知道了爸?!庇喟裁鲗⒚姘畔?,又笑著對女人說:“那就辛苦你了,小薇jiejie。”女人也對他一笑。余山情人很多,余安明差不多都認(rèn)得。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叫小薇的,太sao。干多久就叫多久,只要她來,余山的時間差不多都在床上度過。他說:“爸,您也注意一下,大傷初愈,鍛煉和其他的事情都要適度?!?/br>“我用你小子管?”余山笑著應(yīng)他。“有事給我打電話?!?/br>吃完早飯,余安明就收拾收拾到學(xué)校去了。照理說,生活應(yīng)當(dāng)回復(fù)正軌了,但是沒有。無論是在上課,還是去圖書館自習(xí),或是在食堂吃飯,余安明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余山,想著兩人zuoai的樣子。不久前他終于鼓起勇氣直面自己的心意,想得很單純,興致沖沖地就去告白,結(jié)果被一頓臭罵。余安明之后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幼稚,后悔又羞恥。但余山好像沒把這太當(dāng)回事,之后兩人相處也似無事發(fā)生。余安明本已打算放棄,已經(jīng)不想再從他身上得到什么了。但后來出了這事,余安明單方面地越了界。余山被迫承受這一切,且對此一無所知,現(xiàn)在他的傷心難過也都是自找的。晚上余安明的同學(xué)為他開了一個小宴會,慶祝他爸康復(fù),以及他順利回到學(xué)校。余安明強打精神和同學(xué)說笑,原本開心不起來,但收到許多慰藉之后也覺得現(xiàn)在這樣實在是太好了。余山回來了,健康又恣意地活著,他已別無他求。吃完飯余安明跟同學(xué)回到宿舍,仍舊坐立難安,終于還是打車回了家。那個叫小薇的女人還在家里,兩人似乎已經(jīng)睡下了。余安明猶豫再三,還是輕輕推開父親的房門,就著月光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微打著鼾的父親。他知道這樣窺探著他恐怖又病態(tài),他想確認(rèn)了他沒事就離開,但怎么也挪不動腳。就在此時,睡在一旁的女人似乎察覺到有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黑影籠罩著兩人,當(dāng)即爆著粗口從床上跳了起來。“唉喲臥槽!”余安明也嚇得退了一步,正打算跑,余山已經(jīng)被吵醒了,坐起來看著兒子,起身對他說:“跟我過來?!?/br>父子兩人到廚房,余安明低著頭喊了聲:“爸……”余山說:“三更半夜的,你回來干什么?”“我挺擔(dān)心您的,就想回來看看。畢竟小薇是女人,真有出點什么事她也照應(yīng)不過來?!?/br>“余安明?!庇嗌匠谅暤溃骸拔抑滥銥槭裁椿貋??!?/br>“你真以為我昏迷的時候就沒有意識了嗎?”余安明手腳冰涼,恐慌得想要死去。“您……您都知道了?”“我不僅知道,而且感覺得很清晰。這種齷齪事不提就算了,你不要再繼續(xù)沒完沒了地來勁?!?/br>余安明頭埋得越來越低,就聽余山說:“別他媽的又給我哭?!?/br>于是余安明將眼淚強咽回去。“回去住宿吧,沒什么事別老往家跑?!?/br>余安明抬起頭來,勾嘴微笑著說:“知道了,爸。我以后再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您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的,不會再叫您失望?!?/br>余山仍舊看著他。余安明說:“那我走了,爸?”“恩,走吧?!庇嗌浇o自己倒了杯水,并不送出來。余安明最后回頭看了一眼,見余山倚著墻喝水,一條腿不吃力,身子不是那么挺拔了,有些略顯佝僂。但他依舊高大強健,是他的一座大山。其實他早就知道的,他不該逾越。luanlun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他想都不該想,變態(tài)也沒權(quán)力拉上別人一起。只是最開始,最初,他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愛上他的呢?余安明已經(jīng)回憶不起來了。他終于還是離開了家。宿舍已過了門禁時間,他四處徘徊,最終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他總有種感覺,從今往后,他就是沒家的人了。這也都是他咎由自取。七近一個月后,余安明打電話回家,說他期末考試都順利通過了。余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余安明說:“我們之后有個假期實踐活動,我選了南方的,大概要去兩個禮拜吧?!?/br>“行,那注意安全吧,我再給你打點錢,別老舍不得花?!?/br>“我卡里還有錢呢,爸?!?/br>余山?jīng)]再多說,兩人又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余安明去了兩個禮拜,之后還是沒回家。余山的電話打過來,他瞬間接起。“爸?!?/br>“回來了嗎?”“回來了,我在學(xué)校呢。對了吧,我們下學(xué)期開始有交換生,去澳洲,我申請通過了?!?/br>“去多久?”“一年半?!?/br>“什么時候走?”“我打算先去那邊熟悉一下環(huán)境,簽證下來就走,大概還有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