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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暢春園里那一出,大伙兒俱是走了眼了?!?/br> 齊粟娘心里抖了抖,陪笑道:“回四爺?shù)脑?,民女只是因為腿腳慢,一時閃避不及,方才……”心里卻知難瞞得過這位平日精細(xì)干練的辦事阿哥,她只怨自個兒在鄉(xiāng)下自由自在過快活了,竟是少了當(dāng)初在宮里的警覺,明知皇阿哥在城里也忘了掩飾,好在來的是向來持重嚴(yán)謹(jǐn),從未搭理過她的四阿哥,若是十四阿哥,怕是早就一腳踹過來了。 四阿哥不再理她,轉(zhuǎn)過去詢問佐領(lǐng)疑犯口供之事,聽得未曾得到消息,頓時皺了眉頭,秦全兒立時領(lǐng)人上前,親自將伙計一一押問。饒是齊粟娘見多了生死,看見這秦全兒的手段也不禁驚懼,全沒料到秦順兒那般可心的人,竟有這樣一位兄長。 秦全兒果真厲害,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伙計里便有人招了些出來,只說是漕河九大幫中有人提議共立一幫,選出幫主,齊奉號令,掌控漕運上下水運,中間便有各幫拼斗,爭搶幫主之位,方才有今日的爭斗。 齊粟娘暗暗驚罕各地幫派勢大,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看來便如前世的黑社會一般,官府自是忌憚。見得四阿哥滿臉陰郁之色,便知道他斷是不想這漕河大幫能如提議般而成, 秦全兒加力拷問江蘇幫高郵壇主下落,那伙計雖是鬼哭狼嚎仍是只說不知,到得最后,只剩了半口氣,哭求道:“官爺,小人確是不知壇主的下落,但小人卻知一人身份不在壇主之下?!?/br> 四阿哥聽了這話,微微點了點頭,秦全兒松了松手里的刑具,那伙計急喘了幾口氣,用微弱的聲音繼續(xù)說道:“就是方才和這位姑娘坐在一起的齊三爺,我見過壇主在私窠子里與他喝花酒?!?/br> 齊粟娘只覺得腦中嗡地一響,卟嗵一聲跪倒在地,看著冷冷盯視于她的四阿哥顫聲道:“四爺……”心中急轉(zhuǎn),到底是咬死不認(rèn),還是替哥哥喊冤。 她見得四阿哥目光愈寒,知曉拖延不得,一咬牙正欲開口,樓內(nèi)火把竟是同時而滅,五味樓陷入一片黑暗,眾人頓時驚呼出聲。四阿哥身邊十余名隨身侍衛(wèi),立時將四阿哥團(tuán)團(tuán)圍住。 齊粟娘于危險中的反應(yīng)是一等一的,她原就跪著,立時重重伏倒,緊貼在地。在黑暗中隱約聽得動靜,似有幾位侍衛(wèi)向正門飛掩而去,似是要察看動靜,突地半空中一片弓矢破空之聲,只聽得慘叫連連,中間夾雜驚怒慌張的叫聲,“快帶主子走,是河標(biāo)軍所用軍械——” 示警聲隨著幾聲重重的倒地聲,戛然而止,察看動靜的侍衛(wèi)似是死光了。齊粟娘一顆心跳得如擂鼓似的,冷汗直流,“造反”的字眼腦子里反復(fù)轟鳴。黑暗中人影晃動,只聽得達(dá)圖低喝道:“你們幾個和秦公公護(hù)著主子走側(cè)門,其余跟我來,攔住反賊!” 四阿哥被侍衛(wèi)們護(hù)著向不遠(yuǎn)處的側(cè)門退去,方走了七八步,離著側(cè)門還有十來步距離,便聽得一聲鑼響,火光乍亮,驀然一陣箭雨,無數(shù)支軍中專用利箭呼嘯而至。齊粟娘見得秦全兒一把將四阿哥撲倒在地,兩個擋在四阿哥身前的侍衛(wèi)身中數(shù)箭,被射得和刺猬似的,慘叫著倒地,其余三個持刀沖向側(cè)門,“快帶主子從后門走!” 大風(fēng)突起,前門和側(cè)門傳來陣陣砍殺之聲,五味樓大堂里漆黑一片,齊粟娘顫抖著,把發(fā)軟的右手伸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滿口的血腥和鉆心的疼痛頓時讓她停止了顫抖。她拼命吞著吐沫,勉強鎮(zhèn)定下來,心中卻暗暗叫苦,方才四阿哥未被襲,還能與他說一會理,如今竟有人膽大包天襲殺皇子,還里還有余地留給她說理?不說齊強,怕是陳演都要被連累丟命。 齊粟娘方才隱約見得雖是有兩個侍衛(wèi)和秦全兒,也沒能替四阿哥全擋住,四阿哥似是中了一箭,倒在她身前七八步處。外頭的砍殺聲越發(fā)慘烈,齊粟娘暗暗咬牙,一點點向著四阿哥倒地所在摸索而去。 不多會,果然叫她摸到了一只雖有些繭子,卻保養(yǎng)得宜的大手,她摸索了會手上的玉板指,便知質(zhì)地極佳,不止百金,心中越發(fā)認(rèn)定。 因著手還是暖的,齊粟娘慢慢半爬起,用力去拖那支大手,那大手突地一緊,死死抓住了齊粟娘的手,似要把它扼斷一樣,齊粟娘又驚又喜,知曉四阿哥還有知覺,忍著痛方要說清身份,那手的主人不知是察覺出抓住的是只女人的小手,還是傷重力竭痛暈了過去,騰然一松,再也沒有了動靜。 齊粟娘又急又慌,不知四阿哥到底如何,用力推開壓在四阿哥身上不放的秦全兒,使勁拖人。黑暗中見得那一箭似是中在大腿上,血流如注,便扯破衣角,用布條扎在傷口上方,勉強讓他少流些血,然后折斷箭桿,半拖半抱將他拖向五味樓的后門。 齊粟娘借著月光,識出果然是四阿哥,松了口氣,用力將他背起,趁著后門還未來人,急急將四阿哥背到后門巷口的騾車上,將裝滿貨物的麻袋壓在他身上,雞鴨籠擋在車廂口,復(fù)又尋了個僻靜巷子停好,自個兒縮在騾車下,一面祈禱四阿哥捱過一晚,一面靜待天亮。 在寒風(fēng)中熬到天亮,城門已開,卻是一團(tuán)亂著,齊粟娘看得分明,幾個漕運水手模樣的人當(dāng)街換上了門卒號衣,站在城門口。她心中大驚,卻又自我安慰,齊強便是進(jìn)私窠子,喝花酒,亂耍錢,勾搭漕幫,必也不至如此。 但此時她卻不敢依原來的打算將四阿哥帶回官府,看著門卒如往日般,對來往車馬不作刻意檢查,便壯著膽子趕著騾車出了城門,快馬加鞭向陳家而去。 第十七章 高郵城的四阿哥(下)小修 她回到家中,齊強仍是未歸,也幸喜無人。她怕叫齊強回來看出毛病,不敢將四阿哥安置在陳演所住的左廂房里,藏到了自個兒右?guī)恐邪仓煤?,又駕車趕了十五里路,請了外村中有口碑的草藥郎中來治傷,重重謝過。 待得將人送走,一切安置妥當(dāng),四阿哥沉沉入睡。齊粟娘松了口氣,又開始為齊強憂心。她不知內(nèi)情到底如何,只得拿定主意,不論如何先把四阿哥侍候舒坦了,好為齊強尋條活路。 四阿哥傷勢原是不重,只是流血過多,又受了寒,過了半日便醒了過來,見著齊粟娘,面上倒無多大意外,似是早就察覺是她。齊粟娘陪笑把前因后果說了,又說自個兒婦道人家,只想著把阿哥接回來藏好,其余也不知如何辦。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看著她捧著碗先喝了口藥,才在她手上把藥喝光,繼續(xù)蒙頭大睡。齊粟娘松了口氣,趕著去灶間給他熬雞粥,睡醒了好用。她從院中走過,見得對面院子仍是院門緊閉,沒有半點動靜,齊強顯是未回。 四阿哥到底年輕,又素習(xí)弓馬,兩日未進(jìn)食,既能醒便也吃得不少,看著齊粟娘先喝了兩勺,足足喝了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