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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大?!闭f話間,看了齊粟娘一眼,“再不說這些,只看你這丫頭的模樣行事,就知道那是個敬老憐弱的?!?/br> 齊粟娘含笑聽著,王婆子用力啜了口糖,“就是一件事,俺老婆子看著不妥當?!闭f罷,又看了齊粟娘一眼。 齊粟娘笑道:“婆婆說我說說,什么事兒?我斷不告夫人的。”說罷,把手上的一包透糖都塞給王婆子。 王婆子喜滋滋塞入懷中,低聲道:“就是我聽著外頭傳,她和漕上大當家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兒……” 齊粟娘大愣,疑惑道:“這是怎么說的呢?我在家里,可從沒見過這位大當家的上門?!?/br> 王婆子左右看了一眼,點了點齊粟娘的額頭,“這些事兒哪里又會一定在家里?俺聽說,是在胭脂巷那府里搭上的,說是在花園亭子里摟著親嘴兒,叫人看得真真切切?!?/br> 齊粟娘心中大震,喉嚨眼里發(fā)干,腦子里嗡鳴不絕,尤聽得王婆子說道:“俺老婆子說實話,這事兒俺是不信,漕上那位當家沒說的,是一等一的人物,縣大老爺呢?那是超等的人物,世上難見的。俺也年輕風流過,只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偷人也要偷個值當?shù)?。俺就不信縣臺夫人這樣的人,這般沒有眼力價。” 齊粟娘按捺心神,勉強笑道:“您老說得是,我們夫人應付老爺都忙不過來,哪里有閑心到外頭去偷人?!?/br> 王婆子聽得直笑,連連點頭,“這才是正理。俺老婆子是過來人,縣大老爺二十來歲年輕后生,你看著也不是他收了房,自然和夫人膩得很,若是有半點動靜,還能不覺察出來,鬧個天翻地覆?只是——”王婆子頓了頓道:“蒼蠅不抱無縫的蛋,總是有些緣由,方才傳出這些話來?!?/br> 齊粟娘慢慢點了點頭,緩著聲音道:“我知道婆婆的好意了,我替夫人謝謝您?!鳖D了頓,道:“您知道這話兒到底從誰那邊傳出來的么?” 王婆子猶豫半會,“這種事兒又有誰說得準的?胭脂巷的丫頭嘴里,壩上的水手嘴里,多少都有一些?!币姷谬R粟娘眉頭緊皺,安慰道:“俺說這話,只是提個醒兒。你卻不用提心,縣里十個聽到這話的,九個不信,夫人為了縣大老爺命都豁出去了,名聲好著呢。只是以后和那位漕上當家的可不能再讓人拿到短處了?!?/br> 齊粟娘連連點頭,正要告辭而去,市集口上有人叫了起來:“出事啦!許寡婦到縣城后街里去了,說是要找溫七拼命呢!” 第九章 清河縣的溫家老七 聽得許寡婦的事,齊粟娘也不禁驚異。王婆子胡亂收拾了雞籠,托給熟人,拖著齊粟娘,小腳飛一樣跑著,趕著向縣城后街而去。 縣后街上是一溜兒半掩門,私窠子。當街第三個暗門子院墻上、院門前被看熱鬧的人群圍得人山人海,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滿縣城的來了大半。院墻外的槐樹上都有人或坐或站,熱鬧非凡,像是在看大戲。 王婆子擠人墻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齊粟娘也不是怕擠人的薄臉閨女,不一會兒兩人擠到最前頭。齊粟娘探頭一看,院子里許寡婦一手揮著菜刀,追在溫七身后,又哭又叫道:“你這畜生,你把我的女兒賣到哪里去了?你還我的女兒!” 正房門口,私窠子里的姑娘和嫖客把房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打開窗戶探頭探腦地看著,有人叫道:“豆腐西施,人都已經(jīng)離開清河了,你鬧也沒用了?!?/br> 許寡婦眼睛都紅了,瘋狂地揮動著菜刀,尖叫道:“我殺了你,畜生,我殺了你!” 溫七衣襟散亂,赤著上身,哪里敢和她赤手硬扛?院門房門都被人堵死,好在院子不小,他繞著拴騾柱子、食槽、水缸像老鼠一般地亂竄,眼見著許寡婦要追上,惶急中在水缸邊拾起一根扁擔,回身一下,用力打在許寡婦左胳膊上,便聽得晃當一聲,菜刀落到了地上。 溫七已是嚇得面無血色,到此時怒火中燒,一扁擔把許寡婦打翻在地,罵道:“瘋女人,臭婊子,你們許家的女人都只配當婊子,我把你女兒賣給漕上路過揚州戲班頭,這會兒早被帶到揚州府去做婊子去了!” 許寡婦慘嗥一聲,撲上去抱住溫七的腳,尖叫道:“什么戲班子,什么戲班子!” 溫七一腳把她踢開三步,許寡婦反身撲回,抱住他的腿,哀求道:“溫七,我會還你的錢,求你告訴我你把她賣給誰了?”溫七丟開扁擔,一把將她推翻在地,冷笑道:“你還錢?你女兒不在了,你沒有額鹽牌子你拿什么還錢!縣臺夫人給你做了保,好,算你有本事,我就等著,如今都多久了?你一個銅板都還沒還,這十吊錢足足欠了我三年,這事兒說到哪里去,我都沒錯!”說罷,轉(zhuǎn)身就向外走去,一邊撥開人群,一邊叫道:“走開,走開,有什么好看的?”王婆子和齊粟娘俱被他掀到了院子里。 許寡婦拼命在地上爬著,想拉住溫七的褲角,忽然間看到了齊粟娘,猛然呆住,隨即悲叫一聲,撲上抱住齊粟娘的腿,大哭道:“夫人!夫人!求縣臺夫人給民婦做主啊!” 聽得許寡婦叫著“縣臺夫人”,看熱鬧的民眾頓時大嘩,王婆子嚇了一跳,那溫七急忙轉(zhuǎn)過身來,方要喝問,人群外頭一陣鑼響,有人吆喝,“走開,走開,出什么事了?縣衙里差官們過來看了!閑雜人等速速給我走開!” 人群中迅速分開一條路,王捕頭帶著四個快手走了進來,當頭見得溫七和地上的許寡婦,便現(xiàn)出頭痛為難之色,正要擺擺官威,和了稀泥,卻見得許寡婦抱著一個丫頭不放,一看之下,頓時大驚,連忙打了個千兒,陪笑道:“小的給夫人請安?!?/br> 人群越發(fā)鼓囂,齊粟娘忙道:“王捕頭快快請起?!蓖醪额^站起,四面一掃,吼道:“縣臺夫人在此,閑雜人等一概回避。”說罷,四個快手就去趕人。 齊粟娘忙止住道:“王捕頭,還是公事要緊,你還是先問問許娘子和溫七這事兒罷?!闭f話間,正房里一陣亂響,姑娘嫖客都涌了出來,跪在地上行禮。 齊粟娘知曉這地方不可久呆,低頭柔聲道:“王捕頭在,你好好兒和他說。必會知曉你女兒下落的。” 許寡婦不敢不放手,卻連連磕頭道:“求夫人給民婦作主,民婦只能仰望夫人作主了?!?/br> 齊粟娘甚是為難,王捕頭連忙道:“街外頭有個茶鋪子,是小的婆娘開的,雖是簡陋,還算干凈?!?/br> 齊粟娘沉吟著點了點頭,看著王捕頭把溫七鎖了,她扶起許寡婦,道:“且出去再說?!庇洲D(zhuǎn)頭拉了王婆子,一塊兒走了出去。 到了街口外的茶鋪,齊粟娘笑著接了王捕頭婆娘的茶,轉(zhuǎn)身遞給了王婆子。她看了看四周圍著的清河百姓和中間跪著的許寡婦、溫七,揚聲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