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3
諂媚之人通消息,尤無恥之甚……” 七夕知道齊的心意口氣兒把她想聽的,喜歡聽的說了個順溜曉齊粟娘聽不太明白這些文辭,一句一句地解說著。 齊粟娘眼睛越睜越大淚水越聚:多,到得最后,終是哭了出來:“哥哥——” 枝兒知道這事兒沒法勸,只得輕輕哄著,“奴婢知道奶奶心里頭一直有這事,大爺還一直沒有送回老家下葬?,F下奶奶的心愿了了,大爺也該下葬了。” 齊粟娘哭泣著點,“我就等著這一天,一直等著這一天……”突然間想起一事,猛然抬頭看向七夕,“現在的太子是誰?是……是八爺?” 七夕連忙搖頭道:“回奶奶的話,皇上有再立太子,聽得京城里傳出來的流言,說是皇上以后都不立太子,一直要等到皇上駕崩的時候,才有密旨?!?/br> 齊粟娘大喜過望,“皇上當真是圣明之至!” 河道衙門里,春風吹開了滿園的紅梅。枝兒聽了齊粟娘的吩咐,剪了幾枝開得極好的梅枝,插了瓶,送到了前衙書房中。 陳演看完手上的廢太子邸報,甩手擲于書案上,笑著對枝兒道:“奶奶送來的 枝兒笑嘻嘻道:〃回爺的話,奶奶還請爺和周先生忙完公事后,早些回后頭,理兒正準備著席面呢?!?/br> 陳演面上泛起微笑,打發(fā)了枝兒回去,趁著閑心賞玩紅梅。 陳演見得今日的紅梅格外婀娜,笑著對周襄天道:“先生,看這紅梅如何?” “經了霜凍,越發(fā)清艷了。 ”周襄天心不在焉,不過掃了一眼,捋須笑道。他想著陳演暗中插手這些爺們的事兒,有些憂慮,勸道:“大人,太子雖是已廢,但四爺和十三爺此次亦受牽連。八爺日后的勢頭怕是難以相抗,大人切莫莽撞從事?!?/br> 陳演伸手撫過紅梅的花瓣,只覺冰涼瑩潤,他搖了搖頭:“八阿哥羽翼已成,早已招了皇上的忌。這兩年皇上要壓制太子,還容得住他。現下太子已廢,皇上騰出手來,他的日子不會好過——我自不會去多此一舉?!眹@了口氣,“十三爺雖是受了冷落,不摻合這些事兒也好?!?/br> 周襄天聽得他如此說,知曉他心中自有一番盤算,滿腹的擔憂便悄去不少,見得陳演賞梅,便也走到書桌邊細玩紅梅,笑道:“夫人必是歡喜至極,方才特意差人送了這梅枝來?!?/br> 陳演滿臉是笑,“已是四五個月的身子,別驚著就好了?!彼贿呎f著,一邊走到了書桌后,看向周襄天,“先生可去看了崔千總的傷勢?” 周襄天點了點頭,“已是在將養(yǎng)著,進進出出也是小心了許多?!?/br> 陳演默默沉思,不經意伸出手指壓在紅梅花枝兒上,那梅枝經了外頭的寒凍,似是覺出他手中的暖意,便彎下了腰。陳演抬頭道:“如此說來,傷勢明春必會康復?” 周襄天看著陳演,苦笑一聲,又是點了點頭,“確是如此。” 陳演的手驀地收了回來,紅梅花枝兒彈身一動,許是要保住那一點點暖意,便微微顫動著,張牙舞爪了起來,“明春漕河開凍,五月江蘇漕船送糧上來回程時,凡是七百石以上的大船,一船不落,全扣下來?!?/br> 正文 第十六章 等待辭官的北河河總(五) 秋來,三伏過去,入了七月,已是有了涼意。 天津衛(wèi)漕河碼頭上,河風帶起陣陣波濤。河水擊打河岸的聲音,遠遠傳入天津城內。 宋清站在碼頭,看著一艘接一艘的江蘇幫漕船被河標兵船圍住,驅趕至漕河兩側,船上的水手皆被押下船來。河標兵如虎似狼沖上船去,將船上挾帶的私貨一一翻檢而出。 宋清翻身上馬,一路回了海河邊的漕宋府。照壁墻根下玉盆里的牡丹花已是盛開,他轉進了左跨院,“姨奶奶回府了沒?” “回爺的話,姨奶奶剛從河總府里回來?!?/br> 道升聽得宋清說話聲,連忙迎了出來,“爺。” 宋清進了屋子,道升一邊換衣,一邊道:“今兒河總府里滿月宴可是熱鬧,天津城各府里的女眷都送了賀禮,陳大人抱著孩子笑得合不攏嘴。雖是個女兒,陳大人到底上三十才得了她?!比×思R褂,“天冷了,爺加件衣。” “取了什么名” “取了個男孩兒名字,叫陳理。將來也是要延請明師當男孩兒教養(yǎng)?!钡郎p笑出聲,給宋清扣上衣紐,“陳大人說話間,已是等著招上門女婿了。 ”道升說到此處,小心看清一眼,“這回去賀喜的天津官、商,除了爺——” 宋清嘆了口氣?!澳惴判摹2恢晃覜]去。八爺門下地人都消停著呢。這些招眼地事。少去地好?!?/br> 升惑著泡了盞熱茶?!按耷Э倕s是頭一個到地……” 宋清搖了搖頭。“他不一樣。他也不是為著賀喜地事兒?!苯舆^道升地茶?!斑@也是他傷好后頭一回出府見客。” 京城里。一騎快馬悄悄出了四阿哥府。出了朝陽門。直奔天津衛(wèi)。馬蹄過處帶起風塵。卷起官道上片片落葉。 河道衙門后宅里。內室地門緊閉著。把秋寒擋在了門外。齊粟娘剛給陳理喂了完奶。陳演抱著女兒在屋里走來走去面是笑。逗她說話兒?!敖械?/br> 枝兒走了進來。聽得這話。卟哧一聲笑了出來。 齊粟娘嗔道:“她才一個月都沒長齊,你讓她叫什么呢?她剛喂了奶,仔細惹她哭了出來?!?/br> 陳演在陳理粉嫩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得意洋洋道:“那是別人家的孩子,我家的孩兒非是一般慧聰。我每日里教她,她定比別人家的孩兒先開口——來兒,叫爹——” 齊粟娘無奈,只得不理,轉頭對枝兒道:“那李氏奶媽可是良家出身?” “奶奶放心,奴婢讓人查實了,原是讀書人家女兒到楊柳青后夫家敗落,生了一個兒子方三月大。” 齊粟娘嘆了口氣“讓她把兒子帶過來,一起養(yǎng)著罷的奶水還有一些,不至于讓她做娘的離了孩兒?!?/br> 另一邊來到這世上方一個月的陳理,似也早習慣了老爹的自說自話,她吃飽了奶,便覺著困意重重,吐著口水泡兒,起了哈吹,自顧自地睡過去了。 陳演正說得帶勁兒,見得陳理不動如山地打起了盹,越發(fā)歡喜了起來,一邊輕輕拍著她,一邊走到床邊悄聲對齊粟娘道:“粟娘,圣人云,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理兒她該哭的時候哭,不哭的時候就睡,果真不同凡響——” 齊粟娘哭笑不得,“誰家的孩子不是餓了就哭,吃飽了就睡?”伸手要抱陳理,陳演抱著女兒不肯放,“你歇著,我來抱她?!?/br> “放她到床上去睡?!饼R粟娘咬著牙擰了陳演一把,壓低聲音道:“沒聽奶媽說,若是被抱慣了,以后自個兒在床上便睡不好了。” 陳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