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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長袍,扣得嚴(yán)嚴(yán)實實,面上浮著古怪的笑意。河神么?楚惜歡看著他越發(fā)姝艷的面頰,目光滿是侵略性地上下打量他。直到看到地上破碎的衣裳,他推了薛衡一把,把他推倒在黑珍珠上,腳碾著一旁碎裂的衣裳,眼中戲謔又嘲諷:“這么欲求不滿?我的小新娘,還自己把衣裳脫了,嗯?”這明明是……明明是你……“怎么樣,喜歡我給你建造的這個金屋嗎?”“……”“你一定會喜歡的,畢竟,這是我專門疼愛你的地方?!?/br>金屋藏嬌不過如此。“你閉嘴!”薛衡吼道,抓起一把珍珠朝他砸去。薛衡自小脾氣就軟嗒嗒的,鮮少生氣,小時候被兄長欺負(fù)得厲害了,也只是偷偷悶在被子里掉眼淚,長大后宣泄情緒的方式就是寫字,喝酒,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形象地大喊大叫。楚惜歡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還笑了,看薛衡的目光像看一只垂死掙扎的小獸。他真想拔掉小獸的利齒,磨平他的利爪,讓他只能夾著尾巴淚眼汪汪地依賴著自己。薛衡搜索著腦中本就不多的臟話,想要一同罵出去,楚惜歡沒有給薛衡說話的機會,指尖浮出一道光暈,薛衡就被束縛住了。和諧。薛衡滿臉淚痕,眼角濕紅不堪,攥緊了拳頭,小臉慘白如紙。楚惜歡毫不放過他……和諧。……面前的場景和夢中的場景融在了一起,沉重地沖擊著薛衡的心,薛衡絕望地閉上眼……*薛衡醒來時,又對上一雙溫柔的銀灰色眼睛。楚惜歡抱著薛衡,輕輕順著他柔軟的發(fā)絲撫摸。薛衡什么也記不起來,好像似夢非夢間,被人……可是身體毫無感覺,而且那人的樣子也很模糊,應(yīng)該是夢吧,奇怪。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千機鳥剛化為人身的那一刻,別的……他都忘得一干二凈。第5章河神新娘(五)薛衡發(fā)現(xiàn)身上換了一件繡著青竹的白衣,鞋襪都規(guī)規(guī)矩矩穿在身上,只是……腳腕上被套了一個一寸寬的綴紅寶石金環(huán)。上面刻著一些他看不懂的銘文。楚惜歡看著薛衡茫然無措的樣子,撩開他的發(fā)絲,一只手輕托住他的下巴,用自己的額頭貼著他的額頭,另一只手順著光滑的脖頸來回?fù)崦袷窃诎矒帷?/br>感知到撫著自己脖頸的手,薛衡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拿開,猛地起身脫離他的懷抱。楚惜歡一副無辜的樣子,驚訝地看著薛衡:“怎么了?”薛衡踉蹌著后退幾步,有些警惕地看了楚惜歡一眼,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身體變得好奇怪,一被楚惜歡觸碰,就渾身有種難以忍耐的酥麻感。想要被人狠狠地蹂/躪,玩弄。他聲音都打著顫:“你對我做了什么?”自己的身體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那么yin/蕩。楚惜歡看著薛衡衣衫外的肌膚上浮起的嫩粉,心下已經(jīng)了然,卻仍然蹙眉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嫁給我也是被逼的,可是,這樣帶著惡意揣度別人,是否有些不妥。”薛衡還是呆在那間水晶宮殿里,他思忖片刻,河神似有人形和鳥形兩種形態(tài),鳥形時癡傻愚鈍,大概是本體,兩個形態(tài)的記憶像是分開的,他是人形時根本不記得鳥形時干過的事。薛衡冷笑一聲:“即便你沒有對我做什么,你也算不上好人,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你利用世人對你的敬畏,十年娶妻一次,滿足自己的yin/欲,你這種人,十惡不赦,惡心至極。”這文縐縐的口氣,楚惜歡想,他還是喜歡薛衡的小嘴里只溢出甜美難耐的呻/吟,而不是這樣冷靜理智卻讓他難受的話。楚惜歡也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薛衡走近:“我是惡人,你現(xiàn)在是惡人的妻。出嫁從夫,不懂?三從四德,不懂?”他輕輕笑了起來:“你的圣賢書在哪里讀的?”“歪理!”薛衡后退幾步,額上都沁出了薄汗,腳下的珍珠讓他步履虛晃,只能堪堪扶住一旁的玉雕。楚惜歡沒再逼迫,伸手一揮,地上的珍珠如數(shù)消失:“慢著點,不要摔著?!?/br>“我會心疼的。”說這句話時,楚惜歡似乎完全忘了,幾天前,他是如何把薛衡逼得顫抖不止,雪臀高高腫起,褻玩得哭都哭不出來。如果只是純粹想得到薛衡的身體,每次親昵都會讓薛衡痛苦,太無趣了,他想要薛衡心甘情愿,他想要掠奪薛衡的全部,不管是身還是心。所以,他才會不惜花重金托人從北疆購進(jìn)能消除人記憶的蘭漪草,抹去自己對薛衡做下的那些yin/靡之事。薛衡對他的話無感,他只想知道河神接下來打算怎么對他。思忖片刻后道:“你是打算用這間宮殿把我困到死么?”“不,”楚惜歡道,“你可以在這溯河深處自由活動,只是,這是你睡覺用的地方,于我而言,你適合戴滿華貴的珠寶——”最好什么也不穿,軟軟地坐在我懷里,承受我全部的寵愛。楚惜歡當(dāng)然沒有說出口,只是笑了笑:“畢竟,你很美?!?/br>薛衡毫不在意后面的話,只抓住他感興趣的部分:“所以我在這里,也擁有自由的權(quán)利,像這里普普通通的人民一樣,是么?”“是的?!?/br>“你們這里,是一夫一妻還是……”“我只有你一個妻,并不打算納妾。”“那么,既然是明媒正娶的妻,你應(yīng)該尊重妻子的意愿,是么?”楚惜歡笑了:“不用套我的話了,對于你,我的自制力如同虛設(shè)?!?/br>“不過,你若非常不愿意,我不會隨便碰你?!?/br>薛衡當(dāng)下接話:“我自然是非常不愿意。”楚惜歡:“……”薛衡喜歡的從來是嬌俏可人如花似玉的姑娘,男人?他真的接受不了。楚惜歡又氣又想笑,原本覺得薛衡讓他感興趣的是身體和容顏,現(xiàn)如今覺得,如果薛衡皮一點,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還覺得有些可愛。薛衡抬起腿,示意楚惜歡看腳腕上的金環(huán):“這個是什么?”掠情環(huán)。只要在上頭刻上自己的名字,戴著金環(huán)的人就會對你的觸碰敏感不已,變得yin/蕩不堪,甚至是卑微地索歡。楚惜歡道:“一個好看的小玩意兒罷了,覺得與你相襯,就戴上去了?!?/br>薛衡搖頭:“我不喜歡。”這像是奴仆戴的腳鐐。他坐下身脫了鞋,打算摘去金環(huán),卻完全弄不出來,這金環(huán)幾乎是貼著腳踝戴著的,他略微驚訝:“你是怎么戴進(jìn)去的?”楚惜歡沒打算解釋:“取不下就先戴著吧。我暫時不打算把它摘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