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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br>“可笑至極!”得知真相的帕尼亞王后惱怒至極,對著她的親信大肆吐苦水。因為太冷躲在櫥柜里睡覺的威爾斯聽到了一切,訝異地發(fā)出了聲音,緊接著被護衛(wèi)拎了出來。這個真相是絕不可外傳的。帕尼亞王后是個圣教信徒,并不想殺人,于是她踩著威爾斯的后背威脅:“如果說出去,我就拔了你的舌頭——不,拔了你全家的舌頭?!?/br>被威爾斯抱著的薛衡頓時瞪大了眼:“她壞!她欺負(fù)哥哥!”威爾斯聞言心臟便一陣難受。“不……最壞的是我……”……第五個場景。尸體滾了滿地,還有痛哭流涕幾近崩潰的威爾斯。威爾斯捂住了薛衡的眼睛,聲音顫抖:“我們看下一個場景吧。”……第六個場景。是成年的威爾斯和薛衡。那是一片很漂亮的花海,長在湛藍(lán)的海邊,旁邊還有一棟小木屋,幾顆野櫻桃樹,一架秋千,天空很藍(lán),白云飄飄,還有兩只小狗圍著他們跳來跳去。薛衡在花海里和小狗玩得更開心,威爾斯在煮飯……熱湯在咕嘟咕嘟……玩累了的薛衡從后面環(huán)抱住威爾斯,小腦袋貼在他背上。……威爾斯吸了吸鼻子:“這是我想象中的,二十歲的你和二十五歲的我——假如我們沒有分開的話?!?/br>“但是事實上,當(dāng)時你和撒斯特在一起,而我……”和可怕的惡魔做了靈魂交易——只為奪走你……第七個場景。第六個場景的十年后。歲的兩人坐在海邊看夕陽,薛衡的腦袋枕在威爾斯肩膀上,笑得很甜——三十歲的薛衡就和二十歲時一樣美麗——……第九個場景……第十個場景…………第十五個場景。步入老年。兩個人坐在藤椅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無人可分開…………第十六個場景。一個墳?zāi)?,埋了兩個人。埋在一起。墳?zāi)古苑N滿了燦爛的雛菊花…………很美好,很圓滿。可惜——“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只要和您在一起……喝口水都會是甜的……”……“原本——我是想讓您快快樂樂地和我在一起……”“不擇手段地——”“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是,好像走偏了呢……”……“現(xiàn)在回看才知道——”“我錯得徹徹底底……”……威爾斯的淚水滴到了薛衡臉上。薛衡替他擦眼淚,也忍不住眼睛一紅哭起來:“哥哥不哭,哥哥沒錯。”“不——”威爾斯苦笑:“盡管知道現(xiàn)在的您不是真正的殿下,可是——還是忍不住貪戀您的溫柔——”“明知道您討厭惡魔——還用惡魔的身份接近您——企圖占有您——”“我是一個很自私的家伙。”“所以……”……威爾斯抱著薛衡走完了秘境游園。薛衡還被藥物控制著,賴在他懷里又乖又軟。雖然不是真正的公主,但是,真的好高興,起碼,是和殿下一起走過游園了呢……“再見,殿下?!?/br>……抑制劑喂了下去。……再次醒來的薛衡發(fā)現(xiàn)自己被威爾斯抱著,頓時一把推開,推開幾步,警惕地看著他。威爾斯看著落空的懷抱,失落地抓了抓空氣。“殿下……”威爾斯神情破碎地微笑:“我不會再欺負(fù)您了,讓我再抱抱您,抱抱真正的殿下,好嗎?”他淌下了淚水,幾近乞求的語氣。薛衡有些動容,任由他走過來,把自己擁入懷中。“很溫暖,殿下?!?/br>直到冰錐毫不留情刺入威爾斯的胸膛——薛衡聲音低?。骸澳愕脑?,我從來不信?!?/br>“吃一塹長一智,很簡單的道理。”威爾斯沒有推開薛衡,反倒抓著他的手把冰錐深深推入自己的心臟。“你——”威爾斯嘴角溢出了鮮血,卻還在微笑:“您說的沒錯,真好……”“應(yīng)該再壞一點,再也不要……對別人那么好了……殿下……”“我很高興,殿下?!?/br>威爾斯閉上眼,嘴角的微笑凝固了。秘境化成了灰燼,連帶著虛幻的、遙不可及的妄想和執(zhí)念……他死在了薛衡懷里。薛衡推開他的尸體,任由他的尸身化為灰燼。他不同情威爾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值得。……薛衡不知道,第五個場景里……帕尼亞王后把他打暈藏在了地下室,準(zhǔn)備趁機會送出皇宮賣成性奴——威爾斯被迫參與這個計劃——知情的他毫不猶豫地告訴了國王——薛衡被救了,威爾斯全家死在了帕尼亞王后手中。雖然死的是天天酗酒毒打他的父親,壓榨著他勞動力的母親,對他指手畫腳的弟弟meimei……可還是——忍不住崩潰——特別是——再次偷偷回到皇宮時,薛衡毫不搭理他,只同安瑟斯親昵不已。仇恨,嫉妒,占有欲——這才有了——用靈魂和惡魔做交易——從而淪為惡魔的威爾斯。第23章致愛麗絲(十)威爾斯寂然死去,整個惡魔宮殿和惡魔仆從們便與他的尸身一同化為了灰燼。薛衡站在空曠的昏暗中,灰燼隨風(fēng)墜落,只余一束光從狹縫中落下,縹縹緲緲地落在他身上。他看著手上沾著的威爾斯的鮮血,突然覺得有些累了。抑制劑的副作用就是會讓人暫時性體力變?nèi)?,這個時候,是使用者身體最脆弱的時候。羽睫顫了顫,藍(lán)色眸子里浮了細(xì)細(xì)碎碎的銀光,薛衡的眼皮忍不住半闔,睡意瘋狂侵襲著他的神經(jīng)。恍恍惚惚間,他看見一個人影朝他奔來。幾乎隱于夜色中的墨發(fā),漂亮的銀眸——像一汪綴了曦光的水銀——看向他時激動得好像要流淚——只是渾身是血,臉頰上還有幾道抓痕,左腳還有點跛,衣裳凌亂,狼狽不堪。太好了,是撒斯特……“殿下……”薛衡在要倒下去前被他牢牢扶住了。他摟著薛衡的腰,手還有些顫抖。薛衡安心地伏在他肩際,鼻尖蹭了蹭他的頸窩,聲音哽咽起來:“撒斯特?!?/br>感受著薛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