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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也沒有問出來。 她只好趁著姜憲坐在那里等馬車的功夫悄聲地問情客:“你把昨天發(fā)生的事都告訴我?” 情客臉都紅了。 大人和郡主昨天鬧到天亮的時候才歇下,郡主雖然嬌嗔的厲害,可也沒有喊人,要說與平時有什么不同……她想了又想,遲疑道:“昨天大人在郡主屋里,天快亮才歇下,郡主今天早上自己穿好了小衣才喊我們進去的……”。 不知道這算不算。 房夫人是過來人,聞言一愣,道:“那平時清洗……” 情客低聲道:“都是大人……大人好像不愿意我們幫忙……昨天也是大人……和平常一樣……”。 房夫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姜憲帶了身邊服侍的回了宮。 李謙回來可不是就傻了眼呢! 他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房夫人聽了直嘆氣,哪里還好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倒是姜鎮(zhèn)元氣得不得了,道:“這還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呢?都把保寧給氣得回了宮里。那我們沒看見的時候,還不知道怎么惹保寧生氣呢?保寧的性子你難道不知道?最要面子的。受了委屈也不會隨便地說出來。這件事你別管,我來親自問他。我就不相信了,憑我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闭f著就要隨從去叫了李謙過來。 李謙隱隱知道姜鎮(zhèn)元找他是為什么,可他自己都沒有答案,又怎么回答姜鎮(zhèn)元呢?至于他和姜憲閨房之中的事,他連金宵靠得姜憲近了些都不能忍受,又怎么會告訴姜鎮(zhèn)元?這件事就成了一樁無頭的公案,姜鎮(zhèn)元一直沒有弄明白,但他開始頻繁地派人前往西安探望姜憲,這當然都是后話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 離京 李謙當然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他此時站在滿目清冷的屋子里,心里像長滿了荒草似的拔涼拔涼的,甚至提不起精神去漱洗,枕臂躺在床望著帳子發(fā)著呆。 這要是在西安,他就是惹了姜憲不高興,姜憲最多也就把他關(guān)在屋外,可她們好歹還在一個院子里,他還能厚著臉皮去賠個不是。不至于像在京城,一言不合就進了宮,弄得他就是想追過去問個究竟連進宮的資格也沒有。 他想到了趙翌……還有趙翌所坐的那把明黃色的雕龍寶座…… 李謙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金家和魏家的婚事算是正式訂下來了,就算金夫人再折騰,金海濤也不可能背信棄義毀了和魏家的婚事。他答應(yīng)金宵的事也成了。他邀請金海濤和他一起離京,金海濤非常爽快地答應(yīng)了。到時候只說太皇太后要留姜住幾天,他們得等宮里的消息,歸期不定,就能讓金夫人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萬一皇上要留姜憲在京城呢? 他們總不硬闖吧? 李謙突然間歸心似箭。 更多的,卻是對自己鄙視。 如果自己有本事護了保寧周全,他又何必如此惶恐不安。 同樣有些不高興的,還有太皇太后。 該辦的事都辦了,李謙馬上要回去和那個陜西都司的指揮使交接了,她總不能留了姜憲在京城,把一對剛剛成親的小倆口給拆散了吧?又不是生了嫡子長孫,不怕夫妻分別,李謙再生出兒子來。 太皇太后嘆氣,拉著姜憲的手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回來?你去了西安,一定要記得跟我寫信,若是得了閑,就回京來看我。你外祖母如今年事已高,也不知道能活幾年……” “你老人家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的!”姜憲想到自己幸運地重生了,對沒有陪太皇太后幾年就出了閣,眼眶忍不住一陣濕潤,“不過,你放心好了,我過幾年一定回來看您!你可要保重身份,別讓我在西安天天牽掛著你的身子骨才是。田陳氏,您就把她留在宮里給你作伴好了。孟姑姑向來是穩(wěn)妥的,有她在您身邊照顧您,我也放心。田陳氏的兩個兒子我之前問過了田醫(yī)正,也都安排好了。您就等著我回來看您好了?!?/br> 太皇太后連連點頭,抱著姜憲壓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太皇太妃看了也抹起了眼淚。 孟芳苓勸了半天才把大家的眼淚勸住了。 等太皇太后看好了啟程的日子,收拾好了箱籠,姜憲去向趙翌辭行。 趙翌雖然心里早有準備,可想到姜憲去了西安之后就會和李謙生活在一起,他的神色就有些陰郁。他問姜憲:“你就不能不回去嗎?京城多好啊!白愫在這里,鎮(zhèn)國公也在這里,你去了西安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能受得了嗎?” 姜憲道:“有什么受不了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李謙在哪里,我自然要在哪里?!痹捳f到這里,她想到自己兩世和趙翌的糾葛,心情頓時有些復(fù)雜。 除了夫妻,他們還是表兄妹,在這個世上,應(yīng)該是除姜律最親近的人,前世卻反目成仇,今世還好擺脫了前世的命運,她希望他也能過得好一些。 姜憲不禁低聲道:“你別總是不著調(diào)的,好生和皇后生個一男半女的,整頓吏務(wù),做個名流青史的皇帝吧!” 可惜趙翌聽不懂姜憲的話。 他聽了意氣風發(fā)地笑了起來,道:“你放心,肯定會做個好皇帝的!到是你,過幾年就回京來看看吧,太皇太后年事已高?!?/br> 姜憲知道趙翌軟根子軟,等會聽到別人說幾句話又改變了主意,也就沒把趙翌的話放在心上,敷衍般地點了點頭,姜憲辭了趙翌,三月十二那天一大早就出了宮,在鎮(zhèn)國公府用了午膳,拜別了姜鎮(zhèn)元等人,和李謙出了城。 晚上,他們就住在通州的驛站里。 通州因是南上官員的必經(jīng)之地,驛站建雖然不夠氣派卻很廣闊,看上去樸實大氣,頗為符合他南北通忂的身份。 李謙是正二品,金海濤是正三品,金宵是正四品,加上一個超品的姜憲,驛站最好的院子都被他們占了。金海濤和金宵都是在戰(zhàn)人堆里趴過的,對住宿條件自然很滿意??蓪獞梺碚f,床板太硬,帳子太臟,家具太陳舊,房間太小……好在李謙能理解,先去了金海濤那里和金氏父子聊了一會邵瑞的事,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回房。 情客等人已在床上鋪上了她們自帶的褥子,換上了新帳子,打掃了屋里的陳設(shè),服侍姜憲梳洗。 李謙就笑著在拿了本書坐在床頭仔細的姜憲身邊,握了姜憲拿書的手,笑道:“父母官判百姓斬立絕還要宣判緣由,你倒好,一聲不吭的回了宮,見了我也不和我說一句話,你可曾想過我心里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