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0
情客服侍著換了小廝的衣裳,準備和李謙去隔壁茶樓聽曲。 李謙坐在旁邊的繡墩上一面等她,一面和她聊天:“不知道金宵這小子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自上次見過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聽說他這些日子跟在金大人身邊學習怎樣治軍,看樣子金大人是準備讓他正式接手家業(yè)了?!?/br> “成家立業(yè)嘛!”姜憲坐在鏡臺前看著情客將她頭發(fā)綰成男子的發(fā)髻,閑閑地道,“他現(xiàn)在成了家,金大人自然不再像從前那樣把他隨便安置在哪里了?!?/br> 李謙想到金宵在金大人身邊的不自在,聞言失笑道:“那小子!我們?nèi)羰腔靥?,他肯定是第一個來接我們的。只是不知道他成親之后和魏氏過的怎么樣?人是他親眼見過的,可要好好和人家過日子才好!” 姜憲就把從金媛那里聽到的話說給李謙聽。 兩人說說笑笑地收拾停當,正要出門,冰河卻一臉異色地走了進來,低聲對李謙和姜憲道:“大人,郡主,太原知府李奎李大人到訪!” 姜憲和李謙都愣住了。 李謙皺了皺眉,道:“是李大人親自來訪嗎?他有沒有說什么?” “是李大人親自過來了?!北又览钪t要帶姜憲出去玩,也覺得李奎來得不是時候,道,“他說有事在武宿留宿,聽說大人帶著郡主回老家祭祖,想著他家夫人還是大人和郡主的全福人,覺得挺湊巧的,特來拜會大人和郡主?!?/br> 姜憲和李謙不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武宿在太原和晉中之間,離太原不過半日的路程。就算李奎有什么事需要在武宿留宿,卻也沒有必要特意再趕上半天的路,趕到晉中來和姜憲、李謙會面。 姜憲懷疑他這是在奉承自己和李謙。 “還是見一見吧!”她見李謙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只好溫聲勸道,“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的確虧得她夫人給我們做全福人,而且他又是公公的同僚,就當給公公面子,還李夫人的人情了!” 李謙本想帶著姜憲出去痛痛快快玩一次的! 可姜憲這樣跟他說話,他不愿意姜憲為難,忙收斂了情緒,笑道:“那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見他一見。” 在李謙看來,他和李奎是半點關系也沒有的。 從前李奎自詡是讀書人,又和李長青是一輩的,對他這個小輩并不看在眼里。之后他離開太原,幾年間也就只回過兩三次太原,每次見面李奎都是端著個架子不冷不熱的,他和李奎根本沒有什么話可說的。 現(xiàn)在他突然冒了出來,一冒出來就打擾他和姜憲的玩樂。 李謙臉色黑的像鍋底! 姜憲見李謙如此的失望,就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嘴角,輕笑道:“估計他來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應酬幾句打發(fā)了他,我們還是可以趕去隔壁聽曲的。我是聽什么都無所謂,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這句話大大的取悅了李謙。 他面色大霽,笑著回親了親姜憲的鬢角,滿面春風地去了會客的花廳。 姜憲望著他的背影不由笑著搖頭。 真是越來越像孩子了。 從前在她面前還端著架子,輕易不生氣板臉色,現(xiàn)在倒好了,時不時的就要耍耍脾氣,得要她哄著他才高興。 照這樣下去,只怕是要把他給慣的不成樣子了! 姜憲在心里琢磨著,卻莫名覺得心花怒放,心底柔柔的,像一汪春水般。 ☆、第七百八十七章 首位 客棧的花廳里,李奎站在窗欞前的長案旁,低頭細細地嗅著放在長案上的一盆大紅色的茶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誰也有沒有想到姜憲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居然說殺人就殺人!把遼王給撂倒在了乾清宮。當然,大家都猜這件事是姜鎮(zhèn)元指使的,姜鎮(zhèn)元自己是臣子,不能干這種事,而姜憲一介女流,同是皇親國戚,又手握大行皇帝的遺詔,是干這種事的不二人選??删退闶沁@樣,她敢上金鑾殿殺人,就已經(jīng)是膽識過人,比很多男人都強了!再聯(lián)想到她之前貶溫鵬,殺蔡霜,那可都不是普通女人能干得出來的事。 特別是他的舅兄陶先知來信,反復叮囑讓他想辦法和嘉南郡主、李謙搭上關系,以后的朝堂上將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此時他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應該和李家走得近一些。 這樣的情緒在他得知胡以良居然不顧體統(tǒng)顏面,在聽說了李謙封為異姓王之后,竟然紆尊降貴地去拜訪李長青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估計山西官場以后就沒他什么事了。 而且還有可能壞了姚先知的計劃和部署。 他想了又想,連夜派人打聽李謙的行蹤,然后匆匆趕到了晉中。 所謂的夜宿武宿,那不過是塊遮羞布,借口而已。 想到這里,李奎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 據(jù)他夫人說姜憲的性子溫和,不像是能殺人的人??梢运麨楣贁?shù)十年的眼光看來,這樣的人才是厲害,才會殺人不眨眼,讓你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至于李謙,他接觸的不多,派人去李家打聽,結(jié)果一句話都沒有從原本留在李家西跨院里服侍姜憲的人嘴里打聽到。倒是李長青的后宅里有人口風一般,幾兩銀子幾句奉承的話就讓人開了口,說李謙從小就沉穩(wěn)內(nèi)斂,不管是習武還是讀書都非常的刻苦,自懂事以來就非常的有主見,李長青把他當做家族繼承人來培養(yǎng),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不遺余力地教導他,他對給自己做事的人要求很嚴,但對一般的下人卻很和善,遇到他閑暇的時候,還會和那些仆婦說上幾句,府里的人都很服氣他。 可越是這種能控制自己脾氣的人,越是毅力驚人,越是不好對付。 說不定他夫人還真的說對了。 李謙可能比嘉南郡主更不好相處。 嘉南郡主至少還有自己的小脾氣,李謙卻是一點不合規(guī)矩的言行舉止都沒有。 李奎爬了爬自己的頭發(fā),覺得這次自己趕了個早,一定得和李謙、和李家把關系搭上才行。 他的心情不免有些緊張,想轉(zhuǎn)身喝口茶,門外已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奎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就見身著竹青色襴衫,腰系天碧色絲帶,掛著小印香囊,打扮的像個文士的李謙走了進來。 他身材高大修長,笑容溫煦親切,目光柔和明亮,鴉青色的的頭發(fā)整整齊齊地綰在腦后,沒有戴帽子,只插了根很尋常的竹簪,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