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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風姿綽然,文雅大方,極其出眾。 李奎有片刻的恍惚。 他從前沒有仔細打量過李謙,今天一看,突然覺得李謙變的非常陌生。 不僅風儀雅致,而且俊逸卓然,與他心目中那個衣衫粗糙,舞刀弄槍的總兵府大公子完全不一樣。 他不由自主地就迎上前去,笑著拱手喊了一聲“臨潼王”。 李謙已經(jīng)知道了謝元希的安排。 他走之后,謝元希沒有辦法,就在他的親衛(wèi)中挑了一個和他長相年紀頗為相近的男子,冒充他接了旨。而他和姜憲在一起的消息是他們過了保定之后才傳出來的,雖然說他出現(xiàn)的有些突兀,但好歹沒有那么離譜,這件事也就這樣揭過去了。 姜憲說他的時候他還挺得意的,道:“可見‘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句話是不錯的??偸翘稍谀抢锵雭硐肴ィ@也不行那也不行,還不如直接去做,遇到什么難題就解決什么難題,你會發(fā)現(xiàn)事情也沒你想象的那么難。你看,當初在謝元??磥恚於家聛砹?,如今還不是解決了……” 當時倆人正是**過后,他把姜憲抱在懷里,愛不釋手地撫著她光潔如暖玉般讓他癡迷的肌膚,姜憲被他摸的全身無力,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如今,李謙自然也就當?shù)闷鹄羁@一聲“臨潼王”了。 他笑著說了聲“不敢”,還像從前那樣謙遜地還了一禮,兩個人這才分賓主坐了下來。 李謙也就沒有和他客氣,直接問李奎找他有什么事。 李奎微愣。 他沒有想到李謙說話和李長青一樣,這么的直爽,兩句客氣話之后就直奔主題。 李奎來能有什么事?不過是想巴結李謙和姜憲! 可這話又不能明說。 他不由在心里嘀咕。 這武人就是這樣不懂文雅,單刀直入,讓他之前在心里醞釀了許久的話都堵在了肚子里,只能改弦更張。 “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李奎笑瞇瞇地道,“知道王爺封了異姓王,我們整個太原官場的人都與有榮焉,聽說王爺今天晚上夜宿晉中,我正好在武宿,兩地不過相差半日的路程,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一辦完事就直奔晉中而來,想見見王爺,和王爺說說話?!?/br> “多謝李大人!”李謙還有點不習慣別人稱他為王爺,但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淡然地笑著和李奎寒暄著,“家父已經(jīng)給我來信了,讓我和郡主回鄉(xiāng)祭祖,我們可能會在太原停留幾天,在父親面前盡盡孝,之后就要趕回西安,然后建府、冬練,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我呢!怕是到時候沒有空暇和諸位大人把酒言歡了。我心里正為難著,沒想到李大人就過來了,這也是緣分?!?/br> “不敢,不敢!”李奎忙道,“不知道郡主方不方便出門?我在晉中最好的酒樓訂了個雅間,還請王爺和郡主賞光,給個機會讓我給王爺和郡主接風洗塵?!?/br> 李謙就知道會這樣。笑道:“趕路辛苦,郡主已經(jīng)歇下了。我也不好獨自出門。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能等來日再和大人相聚,由我請客,給大人賠不是?!?/br> “哎喲,怎么能讓王爺請客呢!”李奎笑道,“既然王爺不方便出門,我也就不好強求了。說實在的,我有好多年不曾這樣的趕路了,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不太想用膳,正好陪王爺說說話?!?/br> ☆、第七百八十八章 第二 真是給他點顏色他就開起染房來。 李謙只想快點應酬完李奎好帶著姜憲去隔壁聽小曲,誰有功夫和他說話?! “李大人遠道而來,也一路辛苦了!”他毫不客氣地端了茶,“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改天再聊?!?/br> 那怎么能行呢?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若是就這樣離開了,等回到太原,上有胡以良,下有丁留,旁邊還蹲著個金海濤,他哪里還有機會和李謙私底下說上兩句話? “不累,不累?!崩羁?,“我還不累!” 但他也不能就這樣和李謙干坐著。 他腦子一轉,和李謙說起前些日子聽到的傳言來:“……聽說黃河洛陽那一段決了堤,死了不少人,洛陽府那邊一直瞞著。如今正趁著冬季在修堤,也不知道到了春天還瞞不瞞得住?!?/br> 李謙一愣,道:“黃河洛陽段,不是七、八月份的汛期嗎?決堤……我怎么沒有聽說過?瞞到了現(xiàn)在嗎?” 李奎哂笑,道:“王爺怎么可能知道呢?洛陽府的同知和我是同年,我和他關系密切,前些日子他嫁女兒,我特意派了人去恭祝,當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韃子身上,哪里還顧得上洛陽府?他忙得團團轉,除了嫁女兒那天在家里歇了一天,其它的時候都在河堤上親自督工,我這才知道的?!?/br> 李謙聽著眉頭直皺。 洛陽隸屬河南。河南巡撫黃楚才是李瑤的同年。 他道:“河南巡撫知道嗎?” 李奎聞言不由在心里感慨,果然還是這些政事能夠吸引李謙的注意??! 他嘆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么大的事,不要說是河南省了,就是內閣,也得有人幫他們兜著,這才可能瞞得下來。否則早捅到大朝會上去了,外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說到這里,他若有所指地又道,“王爺也不必掛懷。越是瞞著,他們越會想辦法把河堤給盡快修好了。若是報到了朝廷,反正事已至此,巡撫、布政使最多不過是被迫致仕,等過幾年再起復就是了。自有下面的縣令、縣丞去背黑鍋,該怎樣就怎樣好了。決了堤的河段反而沒有那么容易在短時間內修好?!?/br> 這個道理李謙自然是懂的。 他只是為姜憲感到慶幸。 還好她沒有繼續(xù)攝政,否則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以她的性子,還怎么能吃得好睡得好? 他對李奎道:“這件事你們也不要再對郡主提起了,免得郡主擔心?!?/br> 李奎連連應是,還想找個什么話題和李謙說說,結果李謙的小廝進來稟道:“丁大人拜訪!” 兩人俱是訝然。李謙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丁大人?哪個丁大人?” 小廝恭敬地遞上拜帖,道:“是山西布政使丁留丁大人拜訪!” “這個時候?!”李謙狐疑地抬頭朝窗外望了望。 天色已晚,客棧的屋檐下點起了大紅燈籠,喜洋洋的,把偌大的庭院照得溫暖而又喜慶。 小廝點頭,道:“丁大人說,他是特意來祝賀大人的!” 就算是奉承,丁留相比起李奎來,也顯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