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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笑道:“承恩公已經(jīng)親自前往各州縣巡查官員的政績。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有人為官清廉,就有人貪墨受賄,殺上幾個人,那些摩拳擦掌準備到北方一展所學的學子士子們總會有人更珍惜性命。這就夠了?!?/br> 謝元希兩眼發(fā)亮,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 等到八月底,曹宣果然殺了幾個貪官,而且是先斬后奏! 趙嘯當然很不高興。 趙璽卻哼哼嗯嗯地不吭聲,當不知道這件事的。 趙嘯直皺眉。 他這段時間諸事不順。 李謙那邊不會順利是早就預料到的,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派去尋找趙翌當初準備立為儲君的藩王的手下卻沒有尋到人,說是兩年前就奉李謙之命去了京城。 趙嘯勃然大怒,道:“沒有圣旨藩王不得離開封地,李謙這是要做什么?” 那辦事的人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說是簡王生病,要見那位王爺,那位王爺闔家去了京城之后就被簡王爺留在了京城,說是為了照顧簡王爺……” 趙嘯聽著愣了半晌。 難道李謙早就有了割據(jù)一方的心思?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李謙,對北方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官員任免的事,是不是緩一緩? 北方比他想象的要夯實的多。 萬一兩邊真的發(fā)生沖突,他被李謙壓了一頭,再想鼓舞士氣和李謙兵刃相見就難了。 顧朝卻不同意。 北方官吏任免的名單雖然還沒有對外正式公布,可很多人都知道了。涇陽書院從前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一直以來都很難在朝廷上占據(jù)一席之地。這次趁著北邊官員調(diào)任,他把涇陽書院的人都安排去了北方,一來是可以在政務上牽制李謙,二來還可以占據(jù)北方半壁江山,若是能抱成團,甚至可以形成一股勢力,影響朝廷的決策,甚至是和趙嘯分庭抗禮! 他們不能失去這次機會! 趙嘯提醒他:“北邊已經(jīng)殺了幾個地方官員,皇上肯定是樂見其成的,萬一去到北邊的人丟了性命,你準備怎么辦?” “李謙想怎樣?”顧朝冷冷地道,“擅殺朝廷命官,可以謀逆之罪論處。他李謙敢殺一個北上的官員,我們就可以治他個造反之罪!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聽之任之?!?/br> 真是讀書讀傻了! 趙嘯詰問他:“若是李謙不聽,誰去押他就范?” 顧朝的嘴抿成了一道縫。 也就是說,趙嘯根本沒有把握和李謙開戰(zhàn)。 他道:“可李謙若是因此抗旨,我們正好可以據(jù)此北伐,豈不比到時候給他一個名義南下更好?何況皇上那邊也是件麻煩事。你別忘了,當年嘉南郡主圍殺遼王,就曾下秘旨請各總兵府勤王。萬一皇上有樣學樣,侯爺準備怎么辦?” 趙嘯絲毫不動怒,笑道:“此一時彼一時。顧大人學的是治國之道,我一介武人,只知道領兵打仗——若是北伐,朝廷能提供多少兵馬?多少糧草?這可不是玩過家家,也不是紙上談兵,兵力上的差距,決定著戰(zhàn)事的勝負,以少勝多,那是文人才能取勝的戰(zhàn)事,我等武將可做不到。顧大人若是有合適的將領,不妨推薦給朝廷。兵力、糧草可由靖海侯府負責。不知道顧大人意下如何?” 顧朝聽了氣得臉色發(fā)紫,卻沒有辦法反駁。 江南的確是缺少像趙嘯這樣會打仗的人。 可趙嘯有一點沒有說錯。 歷史上那些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都是文人指揮的,江南士林臥虎藏龍,未必沒有這樣的不世名將。 顧朝派人悄悄地尋訪名將暫且不說。因趙嘯和左以明的支持,朝廷決定明年春天再調(diào)整北方的官員。 消息一傳出來,朝廷內(nèi)外一片嘩然,可巧有人在市井里傳播北方貪官被殺的事:“……承恩公親自動的手。臨潼王說了,只要是他轄內(nèi),誰敢貪墨受賄,不用三堂會審就可處置了。若是朝廷責罰,自有臨潼王頂著?!?/br> “是不是像戲文里唱得那樣,直接用狗頭鍘鍘了?” 百姓的想象力是無限的,并不認為李謙這樣做有什么錯。 金陵的大小官員卻屏息靜聲,知道李謙這是殺雞給猴看,只是不知道誰會成為那只雞!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火苗 這消息自然瞞不過趙嘯。 趙嘯心里窩著一團火,想著得找個辦法把這件事解決了,不然金陵這邊的大小官員都對這件事諱莫如深,只會越傳越邪呼,越傳越?jīng)]有譜,只是還沒有等他和身邊的幕僚商量好,福建那邊八百里加急,又有倭寇在海邊滋事。 他沒有控制住脾氣,當場就把公函砸在了書案上。 李謙平定了西北,姜律在高麗開戰(zhàn),可能還不知道金陵這邊的情況,隔三岔五就有捷報傳來,雖然那些捷報在他看來不值得一提,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在趙璽看來,卻是一樁樁的功勛。 這是權臣們慣在皇上面前使用的手段。 趙嘯不怎么瞧得上眼,卻不得不承認,最遲明年開春,姜律就能征服高麗。 不過,姜律的高麗王肯定泡湯了。 趙嘯冷笑的同時,心底很是煩燥。 李謙和姜律都算雄霸一方了,他這邊卻狀況頻出,那些倭寇像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立刻長出一茬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盡頭。 他召了平時負責軍中事物的幕僚,問平倭的策略來:“……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太被動了。只能死防死守,等著倭寇來襲,得想辦法打到倭寇的老巢去。你這就回福建和二爺商量商量,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必須在九月初九以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br> 江南這邊的讀書人太多,不像閩南或是北邊好糊弄,有個什么事就喜歡著書立說,他現(xiàn)在又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想**也不能做。而且為了避嫌,有些事他不方便直接插手,他還要名聲,還要在青史上留名。這也是為他為什么要重用涇陽書院的人的重要原因。 有些事讓涇陽書院的人去做,有些鍋也讓他們?nèi)ケ橙ァ?/br> 可等到實踐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不管是被安排管理軍務的金海濤還是被安排管理政務的顧朝,從前畢竟沒有太深厚的交情,了解不多,用起來很不順手。 像金海濤,跟著他一起架空趙璽,居然還裝模作樣的佯做出副忠臣的樣子。 趙嘯想想就不由要發(fā)笑。 如果不是想著金海濤和李謙有罅隙,金海濤回北方去之后不可能有好下場,而且金海濤也明白這一點,屢次找人從中牽線想和他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