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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新聞里曝光了很多,然而,就像有太陽照耀的地方就會有陰影一樣,每個學(xué)校里或多或少都存在著欺凌。根據(jù)這個匿名的同學(xué)提供的信息,靳言得出了不少信息。第一,兩年前,顧淳和吳欣欣、崔浩以及這個匿名者在同一個班。第二,顧淳所在班級曾經(jīng)發(fā)生過嚴(yán)重欺凌事件,班里不止一人參與了對吳欣欣的欺凌。第三,崔浩曾經(jīng)猥褻過吳欣欣,后者因此退學(xué),而崔浩則在兩個月前跳樓身亡。這次顧淳被人打傷,匿名者猜測是有人在替吳欣欣報仇。靳言把信息整合了一遍,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他以前經(jīng)常和鬼怪打交道,往往都是被對方的樣子驚嚇,而這次,讓他感覺可怕的是人心。這不過是一群高中生啊!怎么會有這么殘酷和深沉的心機!他在衛(wèi)生間待久了,顧mama著急地尋了過來。顧爸爸開車來接,剛好趕上晚高峰,一家人堵在了博物館。顧氏夫婦一直在拌嘴,因為打傷顧淳的犯人沒抓到。靳言一路上都在看手機,看那個匿名者發(fā)給他的信息,心情有些沉重。堵得久了,車?yán)餁夥仗珢?,他收起手機往窗外看去,發(fā)現(xiàn)博物館上空有巨蛇和大鳥盤旋。靳言:“……”博物館大概是全市妖怪最多的地方了吧?正想著,一只大鳥注意到了靳言的視線,朝他們的車飛過來。靳言瞥了一眼那兩只猶如燈籠般的眼睛,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剛好綠燈來了,車子緩緩駛離博物館。到了顧家所在的小區(qū),靳言一抬頭就看見一棟冒著黑煙的居民樓,而顧家就在隔壁。靳言心情復(fù)雜。他本以為顧淳的問題很簡單,誰知處處透露著玄機。進(jìn)了顧家,顧mama給靳言收拾了房間,將一本書扔到了床上,吩咐:“這本書得扔了,我看你就是受了它的蠱惑,才會大晚上去跑什么步。”“一本書哪有那么玄乎。”靳言說,夜跑是隨著前兩年健身火起來的時候流行開來的,跟書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顧mama的話讓他覺得有些古怪,拿起那本書翻了翻。,簡潔的封面,端正的粗體,書名十分醒目。沒有作者署名,沒有出版社。靳言翻開扉頁,也沒看到版權(quán)信息,感覺像是一本自編的教材。讓他感興趣的是,這本書的內(nèi)容非常駁雜,開篇是幾道簡單的心理學(xué)問題,然后就是高中數(shù)理化的經(jīng)典題型,題量不多,接著又是一些心理測試題。靳言還沒來得及細(xì)看,顧mama又開始嘮叨,嫌兒子長大了不聽話,但又不敢說得太重,對顧淳總的還是寵溺更多。“好了,媽,我自己來收拾,您和爸爸都累了一天了,去歇著吧。”靳言把她送出房間。顧mama心情好了點,招呼顧爸爸打下手去做飯了。靳言回到房間坐下,準(zhǔn)備翻翻那本書,忽然感覺周圍起了一陣?yán)滹L(fēng)。窗簾掀起,陰風(fēng)來襲,一個黑色的身影坐在了那張小小的床上。靳言回頭,只見厲歸一身黑色西裝,翹起一條腿坐著?!皡枤w?”他微微驚訝,但心里還是高興的,忙問,“你怎么來了?”厲歸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指著窗外說:“你隔壁那棟樓魔氣沖天,最好注意一下。”靳言一進(jìn)小區(qū)就發(fā)現(xiàn)了,見厲歸又來提醒,虛心請教:“那我要做些什么好?”“聯(lián)系警/察處理一下。”厲歸說,“里面多半有人在搞傳銷?!?/br>靳言:“……”厲歸見他呆住,眉頭一挑:“怎么了?”“沒事?!苯园咽掷锏臅f給他,說,“對了,你看看這個。”是一本自編的教材,主題是挑戰(zhàn)自我。靳言剛才把書翻了一遍,發(fā)現(xiàn)顧淳前段時間的確在學(xué)習(xí)這本書,從筆跡看,已經(jīng)學(xué)了四分之一了。書里要求堅持跑步一個星期,幫助任意一位在路上遇到的需要幫助的人。“剛剛進(jìn)入顧淳身體的時候,我隱約記得有人在附近喊救命?!苯哉f,“顧淳在做這本書上的練習(xí),他聽到有人需要幫助,很可能想上去見義勇為,結(jié)果被人打傷。”厲歸翻了翻手里的書,點了點頭。“不過,我今天還聽到別的說法?!苯园涯涿叩脑捀嬖V了他,“那人猜測是有人在給吳欣欣報仇,找人打了顧淳。”“還有別的嗎?”厲歸問。靳言一怔,搖了搖頭:“沒有了?!?/br>厲歸起身,走到靳言面前,看著他說:“如果純粹是人類之間的問題,我就沒法幫你了?!?/br>靳言仰頭和他對視,說:“我知道,我只是……沒什么,我自己可以搞定的?!?/br>他只是想把這些事和厲歸分享,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心理。“那你小心一點,有問題就聯(lián)系我們。”厲歸伸出手,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拍了拍靳言的肩膀,給他小小的鼓勵。“我知道了。”靳言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對了,我刷微博的時候看見黑胖的新照片,厲歸,你把那個貓爬架買回去了?”“嗯。”厲歸不以為意,“你們不是都喜歡嗎?”從照片里看,黑貓是很喜歡,不過那個東西挺貴的,靳言說:“等我回去以后,就把錢還你?!?/br>厲歸還以為他要說什么,一聽這話,輕輕地?fù)u頭,說:“不要放在心上,有人來了,我先回去?!?/br>靳言“哎”了一聲,沒來得及跟他道別,就見眼前的人化成了一陣黑煙,須臾間就消失無蹤了。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顧mama的聲音傳來:“小淳,mama熱了牛奶,出來喝掉,一會兒準(zhǔn)備吃飯了?!?/br>“來了?!苯詰?yīng)了一聲,放下東西出去,見顧淳父母都在餐廳,上前接了顧mama遞過來的牛奶喝了兩口,試探性地問,“mama,你還記得我有個初中同學(xué)叫吳欣欣的嗎?”一聽這個好名字,顧mama的臉色頓時變了,語氣有些沖地問:“怎么了?他們家有人來找你了?”靳言觀察著她的神色,問:“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啊我?”顧mama有些不耐煩,“就你那個初中同學(xué),說是被人怎么了,精神不好退學(xué)了,你們學(xué)校不是還組織了捐款嗎?要我說,這事就是她自己倒霉,她爸爸以前找到我們家里來,說你們都是一個班的,要負(fù)責(zé)。嘿,我說,欺負(fù)他女兒的又不是我兒子,干什么找我們負(fù)責(zé)?”“那時候,您拒絕他了?”“我給他塞了幾百塊錢,算是做好事了?!鳖檓ama說著,轉(zhuǎn)身回了廚房,“你們父子倆洗洗手,準(zhǔn)備吃飯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那都是別人家的事!”“可是……mama,”靳言追著她進(jìn)了廚房,低聲說,“當(dāng)年猥/褻過吳欣欣的那個崔浩,兩個月前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