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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蟲?!?/br>第23章現(xiàn)代校園篇7喻州走后,郝樂再也撐不住堅強(qiáng)的偽裝,默默抱住自己的肩膀,靠著門框緩緩滑到地上。郝樂以往都不敢往這個方面想,此時脆弱的心防被喻州一一戳破,以往不敢面對的一些想象都爭先恐后似的冒了出來。他想到司義可能會抱著其他人喊寶貝兒,齊川可能會用溫柔繾綣的眼神望著另一個人,屈白可能會對別人展露笑容……最可怕的是,他會再次被踩入塵埃,被那些人侮辱恥笑踐踏尊嚴(yán)。郝樂光是想想都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忍不住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把腦袋往墻上撞,眼里深刻的恐慌褪去之后,漸漸浮起些許瘋狂的神色。在嘗試過所有人都對自己卑躬屈膝之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人仰視、巴結(jié)的感覺。無論是用什么手段,他絕對不要再回到當(dāng)初的境地中去!--喻州一回學(xué)校,席安就像是聞到魚腥味的貓一樣,也跟著跑了回來。但是他沒回校醫(yī)院,也沒回學(xué)校安排的員工宿舍,而是半夜三更的爬墻摸進(jìn)了喻州的房間。屋里頭一絲光亮也無,席安只能憑借身后透進(jìn)去的些許月光判斷床鋪的位置,瞇著眼睛打量了半晌兒,隱約看到被窩處有一塊兒隆起。小心的踏入一只腳,席安屏住呼吸等了幾秒,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一點兒反應(yīng),屋內(nèi)的呼吸均勻而綿長,仿佛是睡熟了。普通人在這時候或許會心中暗喜,可跟喻州打過幾次交道的席安卻只覺得背后發(fā)涼,幾乎是瞬間就萌生了退意,身子往后一縮,想要翻回陽臺上去。然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生。一只手?jǐn)r腰擋住他的去向,席安只感覺自己的后腰接觸到一片溫?zé)岬募∧w,然后右手就被人抓住往后扭轉(zhuǎn)。他心中一悚,連忙喊道:“等——”不等他喊完,后腰上的手臂陡然用力,一股巨力傳來,席安重心不穩(wěn),往前跨了一小步。然而右腳才邁到一半就遇到了阻力,席安的重心沒能調(diào)整過來,整個人往前撲去。席安心中暗道糟糕,下一刻臉龐就與羊絨地毯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右手已經(jīng)被人扭到身后,手背接觸到左邊的蝴蝶骨的位置,胸腔因為撞擊地面而被擠壓了一下,席安忍不住咳嗽一聲,這才把沒說完的另一個字吐出來:“……等?!?/br>肩膀處感受到幾乎被折斷的痛感,席安不得不微微轉(zhuǎn)過身體以緩解這種疼痛。但是身后的人用膝蓋抵著他的背心,他只能偏轉(zhuǎn)一點點,處境并沒有多大的改善。身后的人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每次一呼吸都有溫?zé)岬臍怏w噴在席安的頸間。對方呼吸平穩(wěn),聽見他的聲音微微動了動,疑問道:“智障?”“……”席安不太想承認(rèn)這個稱呼,但身后毫不放松的力度告訴他,不回答就要面對接下來一整套的分筋錯骨手。于是他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屈辱的點了點頭。對方的夜視能力顯然不錯,見他點頭,手下的力道松了松,聽動靜似乎是站了起來。席安嚎了一聲,嘶嘶的吸著氣兒把自己翻過來,剛想控訴喻州對自己的暴行,肚子上就挨了一腳,疼得他半個字兒也沒說出口。喻州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腳跟在席安的肚子上碾了碾,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碾了一遍,這才問道:“你深更半夜跑我房間做什么?”這時候窗簾大開,月光穿過玻璃門照了進(jìn)來,屋內(nèi)的景象清晰了一些。床上的隆起只是被子疊出的一個弧度,喻州顯然是在席安跳進(jìn)陽臺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摸到門邊靜靜等待獵物。不過席安的關(guān)注點卻不在這兒,閉著眼睛抱著喻州的腳嚎了一陣兒,忽然停下來,伸手順著小腿往上迅速摸了一把,驚道:“你居然是裸睡黨?”喻州的回答是抬起另一只腳把他的手掌踩住,全身的重量壓在席安柔軟的肚皮上,差點兒沒把他給踩吐血,隨后立即就是十指連心的劇痛——那是喻州把重心挪到了他的手指上。“啊啊……輕點兒輕點兒……我不行了……”席安立即哀嚎起來。喻州卻皺了皺眉,覺得他這叫聲有點兒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兒不對。不過很快他就聽到了從對門傳來的腳步聲,它的主人徑直來到喻州的門前,惡狠狠的踹了一腳房門,罵道:“讓你的床伴小點聲兒!”“……”喻州再次覺得自己對待席安實在是太溫柔了一些。不過他還是放過了席安的肚子和手指,畢竟這是委托者的身體,他不能做的太過分。席安連忙坐起來,揉了揉被喻州踩過的地方,一邊咧開嘴無聲的笑了起來,對著喻州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說“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喻州瞧著得意的席安,不輕不重的踹了他一腳,“滾回你自己住的地方去?!?/br>席安立即巴住喻州的腿,可憐兮兮的說道:“司義雇的打手還在門口守著呢,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唄。反正那誰都知道你屋里有人了,明天你一個人出去,他以為你自己在那啥怎么辦?”喻州頓了頓,到底還是沒把他趕走,也不知道是可憐他還是因為不想自己被誤會。他抽回自己的腿,從衣柜里抽出一條薄被丟給席安,警告道:“你睡地毯,敢爬床我就弄死你?!?/br>屋里有暖氣,其實睡在地毯上都嫌熱,喻州只是不想看到對方待會兒在自己面前遛鳥。“放心吧,你舍不得弄死我?!毕埠俸僖粯?,瞧見喻州穿著寬松的四角褲,不無遺憾的嘆道:“我還以為你沒穿……”喻州心底呸了一聲,抓起個枕頭砸到他腦袋上,罵道:“不睡滾蛋!”席安縮了縮脖子,徹底安靜了。--因為喻州的一席話,郝樂心里止不住的發(fā)慌。但他在三個大少面前表現(xiàn)的一直都是委屈被動的一方,姿態(tài)端的很高。主動打電話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fēng),他便只好按捺下心里的恐慌,抓著手機(jī)默默等著大少們的電話。可大少們又不是剛談戀愛的小姑娘,一天一個電話調(diào)戲一下小寵物已經(jīng)是極限,白天打過晚上就沒有再打,反倒讓郝樂等得心焦不已。再加上凌晨的時候又聽見那種動靜,郝樂更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宿沒睡,心里頭惡意的猜測朱行是不是傍上了什么老男人,有了人給他撐腰才敢回學(xué)校。否則就憑這些富家少爺?shù)男男?,怎么可能受得住這么長時間的校園霸凌?要知道當(dāng)初他自己都受不了,被同學(xué)們擠兌得差點兒退學(xué),只是憑著司義他們?nèi)粲兴茻o的曖昧才咬牙挺了下來。他幾乎是把寶全壓在了那點兒微小的直覺上。不過結(jié)果顯然是喜人的,他順利的成為了這個學(xué)校最不能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