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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處理晏天樓的事了?”“是啊,哥……”齊昀有些興奮,又有些挫敗道,“我很喜歡跟著師父去做事,可是他和先生好像都變了個人似的,嚴(yán)格得不行!拜師不過半個月,我已經(jīng)挨了兩次藤條了!現(xiàn)在坐著還疼!”“師父罰的?”齊晗有些吃驚地問。“是啊……”齊昀懨懨地說道,“師父說如果這些錯被先生知道了,肯定打得我屁股開花!師父給我立了規(guī)矩,如果同樣的錯犯第二次,他就讓先生收拾我!”齊晗不太能想象楚漢生掄著藤條打人的樣子,看弟弟的親近多于敬畏的樣子,怕師父終究是不忍心下狠手的。見兄長不說話,齊昀神秘兮兮靠近他一些問道:“哥,師父有沒有罰過你???”齊晗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齊昀‘呵呵’笑道:“我猜肯定沒有對不對?別看師父個子大,心腸可軟了,打過了自己還心疼,我打賭他肯定不舍得把我交給先生收拾……對了哥,我跟你說,你回宮那天,先生跟我說了,如果你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話,將來他殺到皇宮里收拾你!你可千萬好好吃飯休息,別真的瘦了……”回宮的路上,齊昀嘮嘮叨叨嘮嘮叨叨沒個停歇,齊晗則是在一旁含笑靜靜聽著。所謂身世責(zé)任也好,身不由己也罷,連先生都不能改變的事,自己又何必自苦讓他擔(dān)憂?其實切切想來,事情也未必就毫無轉(zhuǎn)圜,等父皇親征回來,所有的事情都會恢復(fù)原樣。他做太子也好皇子也罷,即便已經(jīng)收了‘師評’,終究還是有很多機會去找先生的……北疆的戰(zhàn)事果然打得極為慘烈,北莽的決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五月,君寒也收到圣旨,命其趕赴前線。齊晗坐鎮(zhèn)京城,以其監(jiān)國太子之尊和君宇、王源等朝中干臣輔佐之下,有條不紊地發(fā)下一條又一條令諭,以確保北疆戰(zhàn)事在糧草和兵源上不出任何差錯。短短數(shù)月,滿朝文武都見識到了這位監(jiān)國太子云淡風(fēng)輕的外表之下雷厲風(fēng)行的行事作風(fēng),更令人費解和敬畏的是,他端坐朝堂,卻好像對一切的事都了如指掌,誰也不要妄想有一絲一毫的作偽拖延。有個運糧官妻子生孩子,籌措清點糧食的進度被耽擱了一天;第二天許多同僚聞訊前去祝賀,他又應(yīng)酬了一天。誰知酒宴之上,太子的令諭就傳達了下來,大意有三層:其一是恭喜王大人弄璋之喜;其二是既然王大人覺得籌糧時間太多,那就把原定的時間減少三天,糧食按時按量發(fā)往北疆;其三,王大人朋友多,如果自己完不成,可以請朋友幫忙。如若違時,定當(dāng)重罰!姓王的運糧官和在場的一些官員當(dāng)場被嚇醒了酒,連夜趕到戶部糧倉清點籌措糧食,即使是這樣,還是比原定時間晚了兩個時辰。太子殿下也沒有多罰,每人四十板子而已!兩個時辰并不是什么大事,四十板子也打不死人,但殺雞儆猴的效果可謂立竿見影,自那以后,朝中大小官員再沒有人敢在朝事上敷衍拖延。五六月間,北莽和中州之間又打了幾仗,因為中州的后備充足,又有齊慕霖親征督戰(zhàn),局面也漸漸扭轉(zhuǎn)過來。正當(dāng)齊慕霖信心大振,與齊慕霄等北疆將領(lǐng)商議如何在決戰(zhàn)中取得完全勝利的時候,潛伏在北莽的探子突然傳來消息,說北莽國主阿提莫夏川舊病復(fù)發(fā),命在旦夕!齊慕霖半信半疑,第二天主動出戰(zhàn)試探,北莽果然按兵不動堅守不出。中州全軍莫不遺憾撤軍,卻在回程途中,一枝冷箭斜刺里激射而來!齊慕霄揮刀擋下,回頭之時,卻看到齊慕霖在本能的閃躲之下從馬上墜下,當(dāng)場昏迷!第218章如實以告有時候,世事就是這般玄奇,令你再胸有成竹也會感到猝不及防。北疆戰(zhàn)場上,北莽國君阿提莫夏川突然一病不起,北疆軍隊上下都以為只是北莽的緩兵之計,結(jié)果沒過幾天,北莽在留下一只固守的部隊之后,竟真的撤軍而去!而中州這邊,本應(yīng)對此感到高興,卻也因為齊慕霖墜馬昏迷而變得被動起來。那一日突射而來的冷箭,最終也沒有抓到射箭之人;而齊慕霖墜馬之后被送回營帳,霍半夏及從京中隨軍的御醫(yī)聯(lián)手施診之下,發(fā)現(xiàn)除了后腦勺上磕了一個大包有些破皮之外,并沒有其他傷痕,齊慕霖也在幾個時辰之后清醒了過來。全軍上下,無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是,精神到底大不如前,在霍半夏和御醫(yī)一致公認之下,齊慕霖最好是臥床不動養(yǎng)傷。于是,北莽和中州擺明了要決一死戰(zhàn)的局面,就在兩國國君一病一傷的情況下,不了了之了。九月初,皇帝班師回朝。中州上下,無不歡慶。御座之上,齊慕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精神也不是太好,不過,他還是興致高昂地賞賜了三軍將士,尤其是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忠親王齊慕霄和以君寒為代表的先鋒將軍;另外,他還額外提及西川擎天城在這次戰(zhàn)事中起到的不可忽視的作用,不但穩(wěn)固了東西兩川的軍政、也為北疆提供了充足的糧食軍備;最后,自然少不得對監(jiān)國太子齊晗的贊賞。回來數(shù)天,他一邊修養(yǎng)一邊聽取君宇匯報這半年來朝中的大小事宜,齊晗就恭恭敬敬站在臥榻邊上,不補充也不插話更不解釋,連視線都沒有多余的移動,好似那些和朝臣們之間羚羊掛角一般的‘切磋’并不是出自他的手筆一般。可齊慕霖心中是清楚的,那些久居朝堂的臣子們,誰心里沒有一盤小九九?心中反對的,面上卻恭順,口蜜腹劍者有之;心中支持的,還要‘考察’你是否值得他賣力效忠;至于那些觀望搖擺的,沒有足夠的威信,實難令他們真心信服。皇帝雖掌握著生殺與奪之權(quán),但要真正掌握人心,從來不是易事。而他初入朝堂的長子,竟然做得這樣好……這里不排除有以君宇為首的青壯一派官員的相助,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能力……而他身為父親,除了給了他生命,沒有盡過一日教養(yǎng)之責(zé)……齊慕霖把目光定格在長子清俊爾雅的面容之上,腦海中浮現(xiàn)著與他并不很多的相處畫面。他看了看一旁坐在圓凳上的年輕丞相君宇,神色平靜、語意悠緩地問道:“晗兒,如今諸事皆定,你的表現(xiàn)實在令父皇欣慰。趁著今日得空,你與朕好好說說,你的兩位先生……是如何教導(dǎo)于你的?”一旁的君宇呼啦一下站起身,眼中極少有地透著驚惶!齊晗也是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