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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澈笑笑沒有回答。 易夏在兩人身上探尋了幾眼,替陸司澈答道:“他不放心我,是來陪我的,先上車……去看看周會長吧?!?/br> 廖宗元‘欸’了一聲。 經(jīng)受如此打擊,他已沒有了心力去打趣兩個小輩之間的關(guān)系,車上只補充了一番滇省現(xiàn)今的勢力情況,便一個人呆滯的盯著前方發(fā)愣。 滇省省會醫(yī)院與S市的醫(yī)院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同,直到進了太平間內(nèi)部,一行人才感受到了獨屬于亡人的陰冷氣息。 架子床上,周會長的面容如同往日,可實質(zhì)上他的靈魂已去,不僅身體冰涼,眼睛也再也撐不開了。 陸家長輩與道教協(xié)會多有交情,在那個年代,他們皆住在軍區(qū)大院。 陸司澈上學放學時候,常能與這些叔叔伯伯來個偶然碰面,從壯年到老年,他一步步見證了這些長輩衰老的過程,見慣了他們充滿鮮活的表情,再看現(xiàn)如今周會長失去生機的模樣,不知怎的,他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易夏的心情也無比沉重。 周會長與她的交情雖說僅是一般,但兩人接觸卻并不是一次兩次,任誰看到前些日子還能一起談天說地的人突然沒了性命,估計都會覺得壓抑難過。 垂下頭去,易夏出聲問道:“通知……周夫人了嗎?” 廖宗元緩緩搖頭,“還沒,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說,只有將兩方兇手全部抓獲,我才有臉見她?!?/br> 易夏的拳頭緊了緊,“尸體可以放在這里多久?” 廖宗元面無表情,“條例規(guī)定,不得超過兩周?!?/br> 兩周乃是抓獲女鬼的期限,逾了這個時間,尸體將無處存放,只能被送去火化。 他不可能不讓蘇酥見老周最后一面,因此抓獲女鬼的時間還得再縮短上兩至三天。 從太平間出來,一行人始終沉默。 行至門外,易夏對著陸司澈道:“你先坐車回酒店,我跟廖大師有話要說?!?/br> 陸司澈點了點頭。 見他坐到車上,易夏轉(zhuǎn)頭對向廖宗元,“尸體多久會進行腐壞?” 廖宗元愣愣,“低溫環(huán)境下最少一兩年都不會腐壞,但是越往后推,尸體便會越來越僵硬。” 易夏眼眸微闔,“從明天早上開始,你我分頭朝東西方向?qū)ふ?,發(fā)現(xiàn)女鬼下落不要冒然出頭,聯(lián)系上對方匯合后再來行動?!?/br> 廖宗元并無不可。 方案便這樣定了,只是想法是可行的,兩人實施起來卻發(fā)現(xiàn)這是大海撈針。 縱使有法器在旁作為輔助,可在諾大的省會城市找人哪是那么容易的? 五天下來,油錢加了有上千,腳底磨的起了繭,女鬼的下落則始終無跡可尋。 就在廖宗元忍不住想要將此事告知給蘇酥時。 一天,易夏在市中心瞄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第155章 在千里之外的城市會碰到自己所認識的人, 這是易夏怎么也沒想到的。 只是她跟這人的關(guān)系早已鬧僵,已經(jīng)沒有了前去打招呼的必要。 正準備離開, 對方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易夏卻定住了身形。 顧子衿這是被鬼上身了? 只見陰氣匯于顧子衿的額頂,在她的面郟形成一股青灰之勢。 這模樣顯然不是被臟東西纏上那么簡單, 唯一有的可能, 便是鬼借人身妄圖在世間行走活動。 想到這里, 易夏眉頭緊鎖。 事情怎么會那么湊巧? 顧子衿不僅從S市來到滇省, 且還在此時被鬼給上了身? 心思轉(zhuǎn)寰間, 易夏忙在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隱匿符, 退至樹后,又給廖宗元發(fā)了一道短信——我找到女鬼了,來市中心這邊的萬福廣場。 對面很快傳來回信。 ——十分鐘到。 收起手機, 易夏繼續(xù)盯向那正在路邊小店買著奶茶的顧子衿, 半分鐘后,見對方拎起奶茶欲從店門前離開,加急腳步, 隔了兩米的距離她緊跟在顧子衿身后。 沿途之中,‘顧子衿’始終形色正常, 先是在小吃街逛了一圈,后又行至精品店及快銷品牌挑挑選選。 而易夏卻沒顧子衿這樣閑適,不僅需要時刻關(guān)注著她的動向, 還需要在心中估算著時間的流動。 不過廖宗元說話果真算數(shù),與易夏估算的時間沒差幾秒, 嗡嗡的震感就從她的衣間傳了過來。掏出手機,易夏直接用定位將自己所處位置發(fā)給了對方,一分鐘后,兩人終于碰到了面。 見廖宗元身上也拍有隱匿符篆,易夏沖他點了點頭,兩相回合后,向他指了指前方身著紅衣的顧子衿。 待其眼神回轉(zhuǎn),她在手機的便簽頁內(nèi)打上一行話。 ——那是顧子衿,我高三的同班同學,我懷疑上她身的鬼怪極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女鬼。 廖宗元聞言訝然,他倒也看出了前面那身穿紅衣的女娃娃有些不太對勁,可鬼上身這一點,卻不是他這等rou眼凡胎就能輕易發(fā)現(xiàn)的。 不過易夏的語氣如此肯定,這事應該怎么都假不了! 追蹤之路最終在一棟單元樓前停下。 沿途之中,易夏與廖宗元二人仿佛圍觀了一場‘傳播善與美’的生活紀錄片,上了顧子衿身的女鬼不僅存有許多小女生才會有的愛好,還對沿途的流浪貓狗多有照顧。 他們親眼看到對方囑咐店家做出五份無需涂抹任何醬料的壽司出來,但這些壽司卻并非她自己食用,而是每隔一段道路便會被放下一盒在就近的垃圾桶旁,待她遠離原地后,流浪貓狗會迅速從未知方向躥來搶食,而在這時,她便會滿面帶笑的在遠處看著它們吃完。 易夏與廖宗元均沒有想通。 如果這個女鬼真是害了一中那么多學子的鬼怪,她為什么對動物如此仁慈,對人類卻那樣殘忍? 這個問題沒有困擾他們多久,及至單元樓下,女鬼忽然轉(zhuǎn)過了身。 “跟了我一路,你們看夠了嗎?” 兵不厭詐,對視一眼,易夏與廖宗元均沒有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女鬼笑了笑,“你們不就是來找我的,怎么現(xiàn)在連見我一面都不敢?從市中心跟到了這里,不就是想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將我解決嗎?” 兩人依舊沒有應聲。 詐人的話說了許久,女鬼突然抿了抿唇,“效率真低吶,我整天在市中心晃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哎!” 話畢,她邊搖頭便朝樓上走去。 直至女鬼進門已有半小時左右,易夏與廖宗元才從隱蔽的地方走了出來,以眼神示意,二人紛紛行動了開來,待一切準備工作全部做好后,二人抵達到女鬼先前進入的那間門前。 易夏咬破手指,在門上以十字筆畫繪制起囚牢咒術(shù),咒成,她一腳將房門踹開。 “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