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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放下。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生活是多么的孤單寂寞又無聊。無聊到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穆非突然很懷念跟祁然干的那一架,痛快,酣暢淋漓,他很久都沒有那種感覺了。穆可凡最近宅在家看劇本,他哥提前一個小時下班不算,回來火急火燎的就上樓,都沒有跟他打招呼。嗯,有鬼!跟上去一看,臥槽,天要下紅雨了--他哥竟然在選衣服?。?!衣櫥大開,他哥在那些看起來其實沒多大區(qū)別的西裝上流連忘返,明顯有選擇障礙。“哥,你還要出去?”穆非終于選了兩套西裝出來,一套淺灰,一套銀灰,在那一系列不是黑就是深藍的西裝中,這兩套顯得稍微明亮一點。一手提著一套西裝,穆非認真的問他弟:“你覺得我穿哪套比較好看?”穆可凡一手捏著下巴,煞有其事的看了半天,最后搖頭:“都不好看!”穆非對穿著沒什么概念,他的衣服都相當正式,隨便一套提出來就是直接去參加商務會議的造型。“都不好看?”穆非皺皺眉,把那兩套衣服又掛了回去,朝穆可凡勾勾手指頭:“你過來幫我選?!?/br>穆可凡抄著手沒動:“先不忙,你先告訴我,你干什么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別廢話,給我選?!蹦路沁^來提人,拎著穆可凡的后領子把人提到衣櫥跟前,簡單干脆的下令:“選!”穆可凡翻個白眼:“這穿衣服有講究,就跟你在部隊一樣,平時是常服,訓練是作訓服,演習是作戰(zhàn)服,不同的場合見不同的人穿不同的衣服,你這滿柜子都是正式的西裝,沒有選的必要嘛!”穆非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話說他以前都懶得注意,反正西裝對他來說是萬能的,不管什么場合,正式一點總不會錯。被穆可凡一通打擊,穆非漸漸清醒,暗道,不就吃個飯嗎,又不是沒有一起吃過,我這是在干什么?穆可凡見他哥臉色變幻不定,眨眨眼:“哥,怎么今天突然sao包了?”穆非臉色一沉:“瞎扯!”穆可凡不依不饒:“我記得你上一次sao包還是你進部隊之前啊,每次去看云帆,你就藏在屋里翻衣柜,當我不知道呢,其實我都看見了,哼!說吧,你今天晚上約了誰?”穆非心中一震……是這樣?“一個很重要的合作伙伴而已。”穆非又拎著穆可凡的后領子趕人:“這里用不到你了,給我滾蛋?!?/br>“cao,小氣!”砰,門在穆可凡的鼻尖前關上了。穆非在屋里磨蹭了一個小時,最后還是穿了一套深灰色的阿瑪尼出了門。他前腳剛走,穆可凡就偷偷摸摸上樓,在他臥室翻了半天,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哦,除了被他哥放在床頭柜里的那根藍白條紋的領帶。穆可凡郁悶的下樓,就見大兵搖搖晃晃的提著一只花灑準備去院子里澆花,三少瞪大眼睛,見鬼似的大叫一聲:“你給我站住!”大兵嚇一跳,差點立正敬禮:“三少,怎,怎么了?”“你怎么在家,你沒跟著我哥?”大兵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聞言松了一口氣:“營長不讓我跟,讓我澆花呢!”“澆花?”尼瑪,澆花有傭人,你個保鏢澆個屁花,明顯是他哥把人甩了單獨行動。有情況,絕對有情況。某火鍋店包廂!祁然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一旁的服務員,笑著道:“沒想到你也喜歡吃這個,我可是很久都沒來吃了。”穆非也在笑,不過他笑的相當含蓄:“吃火鍋講究的是個氛圍,一邊涮菜,一邊喝啤酒,一邊聊天,能讓人放松。而且,吃火鍋也要看人,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高高興興圍成一圈吃火鍋的?!?/br>祁然露出一副頗感興趣的表情:“二少對火鍋還有特殊的感情?”穆非傾訴的欲望就這么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在部隊的時候,我們那個炊事班班長是個四川人,做一手好菜,煮一手好火鍋。每次連里有什么活動聚餐就是他露一手的時候,火鍋是個神奇的東西,大家不分上下級的圍成幾十桌,吃的熱火朝天,辣的滿身大汗,一天訓練下來的疲勞都沒了。我那個時候剛下放到連隊,還是個新兵蛋子。并且你猜的到,我那個時候心情不好,脾氣暴躁,在部隊雖然橫,卻沒有相處的來的戰(zhàn)友。第一次吃班長的火鍋就在我們的新兵歡迎儀式上,我跟班里的人關系不好,他們整我,給我的油碟加的全是辣椒油,特辣的那種,當時我因為上火正口腔潰瘍,結(jié)果吃了一口我就發(fā)火了,當著全連的人把那盆翻滾的火鍋摔在地上,紅油流的滿地都是,還燙傷了一個人的小腿……”說到這里穆非唇邊的笑意更明顯了,祁然完全可以想象,那時的穆非被迫跟云帆分開,被迫當兵,一肚子的氣沒地兒撒,又有超硬的后臺,肯定是個刺兒頭。“然后呢?”祁然表面挺感興趣的,心里則在想,別說一鍋火鍋,你就是把班長揍了別人也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啊,這就是現(xiàn)實。穆非看了祁然一眼,他知道對面的那人是怎么想的。“當時我算是惹了眾怒了,被濺到油的人都挽袖子想揍我呢,他們可不管我老爸是誰?!蹦路亲约憾紱]意識到,他說話的語氣帶著輕快和得意:“我們連長那會兒得了老爺子密令,也憋著勁兒要磨我的性子,根本就不管我,我差點就被群毆了。這時炊事班的班長舉一把大鐵勺出來了,他用大鐵勺把眾人撥開,咚的一聲把一大碗辣椒油放到我面前,說:敢摔我的鍋,小子,有種,你今天要不把這碗東西給我喝了,老子就把你的腦花挖出來爆了下酒?!?/br>祁然聽出了樂趣:“然后你喝了嗎?”穆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喝了,他是班長,我是大頭兵,不得不服從。喝了辣椒油,又把地拖干凈了,幫那些人洗了衣服,最后圍著cao練場跑了十圈?!?/br>祁然瞠目結(jié)舌:“真……罰你?”“罰,罰我罰的最狠。”穆非深邃的眼眸有著回憶和向往:“其實,那里的生活特別肆意,暢快,我的兵都是最棒的?!彼榱瞬弊由系念I帶,這玩意兒本來不習慣的,可是,不知不覺還是習慣了。就像他當初以為不會習慣部隊,他習慣了,并且干的很好。回來后又以為習慣不了社會,他也習慣了,領帶像緊箍咒似的,不敢不習慣。他還會習慣云帆的徹底離開……為什么就不能呢?只要肯給自己機會。祁然想的則是,穆非適合軍隊,他在部隊明明有更好的發(fā)展。不過祁然從中也聽出了一點,穆非的軍銜都是他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