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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知州選謝則安的原因,謝則安與當今圣上是連襟,又是一起長大的,謝則安去京城還能讓涼州吃虧嗎?絕對穩(wěn)賺不虧!謝則安聽到知州這話后卻有些猶豫,他對知州說:“我得先與殿下商量一下?!?/br>知州這才想起謝則安后頭還有位公主。那位公主據說身體不太好,肯定經不起來回折騰。他大方地說:“沒關系,你回去和殿下說一聲吧?!?/br>謝則安帶知州的意思回到縣衙,問晏寧公主自己要不要去。晏寧公主說:“入京考核事關重大,知州肯把這件事交給你,你當然要回去?!彼⑽⒁恍Γ拔以谶@邊沒關系的,不是有外公他們在嗎?過幾天祖母也要過來,我在這里肯定不會有問題。”謝則安說:“那也行?!?/br>晏寧公主“嗯”地一聲,面帶憂色:“哥哥一個人在京城,我也不太放心。這是他即位的第一年,若是這就要讓哥哥嘗到稱孤道寡的滋味,那未免太難熬了。你回去一趟,哥哥會很高興的?!彼呎f話邊望著謝則安,似乎想從他臉上瞧出端倪。謝則安沒注意晏寧公主的神色,聞言點了點頭,未在多言。入京考核并沒有那么簡單。謝則安和晏寧公主商量完,帶著筆墨去了知州府上。他這大半年只顧著田嶺縣的事兒,對涼州的整體情況雖然也很關心,卻免不了有很多盲區(qū)。謝則安蹲在知州病榻旁問了知州和師爺不少問題。師爺在涼州做了十幾年,本來對入京考核這件事還算有點心得,可等謝則安揪著許多問題逐個逐個發(fā)問,師爺頭皮開始發(fā)麻。要是連謝則安這些問題都統(tǒng)統(tǒng)解決了,哪還用擔心吏部和戶部那邊卡著啊?師爺原本還覺得知州讓謝則安頂上的決定太過草率,看到謝則安下這樣的功夫,頓時服氣了,坐下來和謝則安慢慢解決那堆問題。遇著懸而未決的,謝則安說:“不妨事,這個我可以跟其他人取取經。”師爺怕謝則安年少氣盛,不通人情,提醒道:“入京時謝縣令你得帶上嚴某啊,嚴某得去打點打點。”謝則安說:“那是當然,還得嚴師爺你多提點。”“師爺”雖然不是正式職位,卻有一個龐大的關系網,師爺與師爺之間少不了逐層逐層聯(lián)系,很多暗里的關系都得他們去打點。謝則安從來都不是死板的人,對這些“官場潛規(guī)則”沒有半點抗拒。這些麻煩事有人替自己去cao心了,有什么不好?嚴師爺越看謝則安越喜歡,當下和謝則安定下返京日期。謝則安并沒有立刻回縣衙,而是轉道去拜訪端王。端王府中傳來陣陣琴聲,十分動聽,謝則安站在門口側耳靜聽,沒一會兒,琴聲停了,門房恭敬地將自己迎了進去。謝則安邁步入內,在仆從的帶領下走到端王所在的賞景亭中。湖面已經結冰,幾株殘荷凍成了冰棱,看上去有種別樣的美感。謝則安瞧見亭中擺著琴,夸道:“皇叔還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端王說:“我聽說三郎你卻是琴棋書畫樣樣不行啊?!?/br>謝則安摸摸鼻頭,清咳了兩聲。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學了文又學了武,已經很了不得了,再讓他去鍛煉這些只有陶冶情cao的裝逼技能,他實在吃不消。端王又說:“我看三郎你是謙虛才對,我聽晏寧說過,你給她送過許多詞,還送過一本曲譜。本來說好要抄一份給我的,大概是太忙了,把答應我的事給忘了吧。”那是晏寧公主搬去田嶺縣前的事。端王看到送回來的侍女就知道晏寧公主已經明白了一切。這其實是他故意讓晏寧公主看明白的,這個侄女從小與他親近,長大了還對他毫不設防,他雖然從無惻隱之心,但也不想自己成為晏寧公主急病身亡的主因。不管如何,冰雪聰明的女娃兒總是惹人憐愛的。這也是他不讓人對謝則安動手的原因,他侄女喜歡謝則安,那就多留著他幾年,難道這小子還能在他眼皮底下翻了天不成?端王含笑看著謝則安。謝則安想起那是自己寫給晏寧公主解悶的東西,他不懂音律,但謝小妹懂,他負責哼哼,謝小妹負責寫譜,倒也能把一些曲子還原大半。那都是些流傳到后世的名曲,謝則安雖然對音樂沒什么鑒賞能力,但也記過幾手——拿來忽悠人用的。晏寧公主一直對他給她寫的東西愛不釋手,她精力不好,不能學琴,身邊的壽禾等人卻琴藝絕佳,經常給她彈來解悶。看來在搬走之前晏寧公主對端王的確非常信任,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拿出來和端王分享。謝則安說:“那都是我偶然得來的,皇叔若是喜歡,我這就給你寫出來?!?/br>端王說:“你偶然得來的東西可真多,比之你阿爹都有過之無不及?!敝x季禹少年時曾周游各地,見識極為廣博,因而他拿出許多新東西都沒人覺得驚訝。謝則安大大方方地說:“因為我平時看得多、聽得多,幸運之神才會特別眷顧我。”端王派人取來筆墨,也不跟謝則安客氣,說道:“那三郎你就給我寫幾首吧?!?/br>謝則安說:“我記得的不多,您稍等?!?/br>謝則安拿起筆寫譜,端王在一邊看。端王是好琴之人,知道的曲子本不少,雖然不曾試彈,卻也能看出它的好壞。等謝則安寫完一首,他已經坐不住了:“這首曲子叫什么?”謝則安一笑,在最上方寫下四個字:平沙落雁。端王接過曲譜仔細品味,見謝則安停頓下來,他眼一橫,說道:“繼續(xù)寫,我自己看就好?!?/br>謝則安點頭,再次落筆。端王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將曲譜熟記于心,撫著琴弦試彈起來。他琴藝了得,起初還有點生澀,幾個音過去后就變得順暢起來,流水般的琴音在亭中流淌,雁群的分分聚聚仿佛一一來到眼前。謝則安不由停筆。一曲畢,端王說:“拿到新曲,本不該立刻在三郎你面前彈,可惜我忍不住啊。”謝則安說:“皇叔彈得好極了,連我這樣的大俗人都聽得出了神?!?/br>端王說:“第二首呢?寫好了嗎?”謝則安說:“皇叔您稍等,還差兩段?!彼诩埳纤⑺⑺⒌貙?,很快把另一首也寫完整了。端王看著謝則安提上曲名:十面埋伏。端王接到手中看了又看,望向謝則安的眼神都變了:“還有嗎?”謝則安說:“我實在不記得了,這兩首還是抄過三遍才記下的?!?/br>端王說:“那算了,回頭我再找寧兒要?!彼粗x則安,“所以我說你是在謙虛,換了別人哪拿得出這樣的好曲子?”謝則安說:“皇叔你就不要埋汰我了,這都是我從別處聽來的。”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