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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披衣而坐,看著案頭那疊厚厚的書信。謝則安在和他講道理,他也在和謝則安講道理,兩個人的道理不太一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各執(zhí)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奇怪的是,也許是文字比話語要溫和,他這次竟生氣不起來。呂寬居心叵測,他說過的話自然也打了幾分折扣。姚鼎言仔細地回看謝則安信中的話,前所未有地平靜下來,思索起其中有用的東西。姚清澤遠遠看見姚鼎言書房的燈未滅,眼底閃過一抹嫉恨。今天姚鼎言派人跑了那么多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謝則安,又是謝則安。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剛折了他父親的臂膀,他父親卻還和這家伙鬧出這種動靜!這家伙哪里好了?這家伙曾祖父剛死,就借著本出名,分明是沽名釣譽之徒!偏偏誰都對他另眼相看。姚清澤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妻子迎了上來,見他面帶憤恨,不由關(guān)心地問:“怎么了?”妻子眼中的柔情讓姚清澤微微寬慰,他拍拍妻子的手背:“沒什么,不要擔(dān)心。”姚清澤妻子嘆著氣說:“你什么事都悶在心里,我更擔(dān)心?!?/br>姚清澤心中感動。他以前不大瞧得上沈敬卿,可人心是rou長的,幾年下來妻子一直體貼溫柔,他對沈敬卿也大大改觀。姚清澤簡單地把呂寬的事說了出來。在妻子面前他哪愿表露自己對謝則安的嫉妒,這一部分當(dāng)然按下不提。夫妻倆說了許久的話,熄了油燈睡覺。姚鼎言第二天入宮,趙崇昭身邊站著謝則安。謝則安朝姚鼎言笑瞇起眼。姚鼎言:“……”姚鼎言直言:“陛下你說要讓三郎入制置三司條例司,我覺得不妥,三郎的品階畢竟太低了?!?/br>謝則安聽到姚鼎言稱他為“三郎”,眉頭徹底舒展開來。趙崇昭聽到姚鼎言的反對也不惱,他高高興興地說:“三郎也是這么說的!姚先生,你看方寶成和沈存中怎么樣?方寶成以前在戶部做得挺好,這方面他很熟悉。沈存中一直負責(zé)著‘培訓(xùn)學(xué)?!且粔K,與各地的差吏都有聯(lián)系,可以更好地把握?!?/br>姚鼎言看了謝則安一眼。這兩個人或多或少都和謝則安有點兒聯(lián)系,不用想都知道是謝則安推薦的??蛇@兩個人推得太巧太妙,他說不出反駁的理由。可這兩個人太有主見,恐怕不好控制……姚鼎言有點猶豫。謝則安喊了一聲:“先生?!?/br>姚鼎言抬起頭與謝則安對視。師徒之間靜默相望片刻,姚鼎言終于說:“他們進來是沒問題,不過若是他們做得不好,制置三司條例司可不會留他們。”趙崇昭自覺調(diào)和了謝則安和姚鼎言的關(guān)系,喜不自勝,當(dāng)下就爽快答應(yīng):“那是自然的!”謝則安沒那么樂觀。姚鼎言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可也沒說答應(yīng)讓方寶成和沈存中進去做什么,要是去了只能坐冷板凳,那他可太對不起他們了。謝則安借口說要回太常寺一趟,和姚鼎言一起離開御書房。政事堂和太常寺在同一邊,兩個人自然同路的。謝則安捋了捋思路,忍不住開了口:“先生,方先生和沈先生都是很厲害的人?!?/br>姚鼎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謝則安正色說:“我從來都不想阻撓新法的推行。我不說瞎話,方先生他們都是我推薦給陛下的,但他們確實非常適合……”姚鼎言說:“我知道,你建學(xué)校不就是為了給新法準(zhǔn)備點能用的人?!?/br>謝則安頓步,看著姚鼎言。姚鼎言說:“你如果答應(yīng)我,在我和他們意見不合時居中調(diào)和,我就把他們擺到你希望的位置上?!?/br>謝則安知道這已經(jīng)是姚鼎言最大的讓步了。他說:“如果真的有那種需要,我一定會盡力讓先生你滿意?!闭f完他又不留余力地夸方寶成和沈存中,“先生放心,方先生他們從來都知道怎么審度時勢,當(dāng)初連先皇都很看好他們?!?/br>姚鼎言說:“這種大話你不用替他們說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br>謝則安笑了起來:“我也這么覺得。”第165章方寶成與楊珣到謝府吃酒,一同過來的還有個白胖小子。楊珣當(dāng)年牽涉到齊王逆案中,回來后倒是低調(diào)多了,再嫁方寶成,日子過得很安穩(wěn)。見了謝則安,楊珣說:“三郎,爹爹他也想過來的,不過你沒請他,他鬧別扭不來了?!?/br>方家小子不怕生,一見面直接往謝則安身上撲,謝則安邊把他摟進懷里邊笑道:“舅舅他真是越活越年輕?!?/br>楊珣抿唇微笑。這些年來她最為高興的事之一,是國舅終于走出昔日的夢魘,不再困于自己的“觀星”能力。既然看出來了也不敢改命,還不如索性不看。楊珣以身為餌,孤身入齊王封地揭露齊王謀反之案,為的正是震醒國舅。如今國舅快活多了。方寶成說:“三郎,你可是給我找了件麻煩事啊?!?/br>謝則安說:“方哥你可不是會怕麻煩的人?!?/br>方寶成苦笑不已。方寶成和沈存中,和新黨都不太對付,當(dāng)然,不是說他們有什么仇怨,而是兩邊根本扯不到一塊。謝則安給他們找這么一份差使,無疑是把他們擺到火上烤。不過明知道前路有多艱險,他還是不愿錯過這個好機會。富貴尚需險中求,何況他們求的不僅是富貴。方寶成說:“有農(nóng)業(yè)合作社在,推行市易法應(yīng)該不算難。難就難在,后面還有個青苗法,這東西是燙手山芋。”謝則安說:“青苗法的話,我有個想法,不過還不成熟,方哥你和沈先生先把市易法鋪開再說。”方寶成說:“也只能這樣了。”沒過多久,沈存中和謝望博也來了。謝望博原本也應(yīng)該和謝季禹一樣回潼川守孝,不過他事情多,走不開,也就沒和謝季禹一起回去。雖然不回潼川,他穿得還是比往日要素凈得多,一身白袍襯得他風(fēng)姿更為出眾。謝望博一坐定,便問:“今兒是三郎你親自下廚嗎?”謝則安對這個從來不知道客氣是何意的大伯有點無奈,他說道:“也行?!?/br>他起身離席,捋起袖子去給他們做飯。謝望博與方寶成、沈存中對望幾眼,說道:“我這侄兒到底還是太純善,下不了狠手。明明和新黨都快撕破臉,還想著要恢復(fù)兩邊的關(guān)系,日后少不得他為難的?!?/br>沈存中說:“也許三郎真的能扭轉(zhuǎn)姚參政那份執(zhí)拗?他連讓我們進制置三司條例司的事都應(yīng)下來了。”謝望博說:“還是不要太天真才好。他要是能因為別人三言兩語變好,也當(dāng)不得一個‘拗’字。”方寶成說:“謝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