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8
書迷正在閱讀:那年冬天她來過、[刀劍亂舞]一只刀匠的快樂生活、男主與男配是真愛、反派都是主角的外掛(穿越)上、[綜漫]鈴科百合子的災(zāi)難、春藥乃江湖行走必備良藥、都市異聞錄之靈魂契約 上、大約我愛你、耽行天下之男色撩人、重生替身
的意思是我們不應(yīng)該進(jìn)那邊?”謝望博沒說話,楊珣已經(jīng)插口:“當(dāng)然要進(jìn)。”謝望博三人齊齊看向她。楊珣說:“新黨勢大,可他們內(nèi)部并不是鐵板一塊,理智的人還是有的,這一部分人我們應(yīng)該盡量爭取過來。要是將來新黨真的往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我們至少得把這部分人留下來——朝廷不能沒人。”謝望博贊許地說:“阿珣看得很清楚。”沈存中說:“等一下我們還是好好和三郎說說吧,三郎對姚參政還是抱有很大期望的。”其他人點(diǎn)點(diǎn)頭。謝則安搗騰出一桌好菜,坐下時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diǎn)古怪。謝則安掃了一圈,問道:“怎么了?”謝望博負(fù)責(zé)把剛才他們討論好的話說了出來。謝則安仔細(xì)聽完,心中有些感動。沒想到啊,在他們眼里他還是嬌花一朵,這種事都要支開他商量過后才和他說。謝則安說:“你們的意思我懂了。”謝望博直直地瞅著他。謝則安說:“即使你們不說,我也懂的。”他抬起筷子夾了口菜,“先生他從來都不是心胸廣闊的人,這回我下了他的面子,即使他一時壓著火氣,將來也會爆發(fā)。只不過眼下來說,他不得不答應(yīng)我的提議?!?/br>方寶成問:“為什么?”謝則安說:“因?yàn)橄壬淮饝?yīng),陛下會以為他和呂寬是一伙的。先生如果不想陛下對他生出懷疑,那就必須接受我拋出的橄欖枝。”見其他人都面帶驚異地看向自己,謝則安苦笑起來,“別覺得奇怪。事實(shí)上這些年來我和先生之間都在較勁,我們之間的師生情誼和你們以為的那種不太一樣,至少不是老師說什么學(xué)生作什么,先生也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我。有些事我和先生心里都清楚,只不過沒有說出口罷了。問題也多,不過比好辦,你們要是能在這上面拖個一兩年,我和先生之間應(yīng)該也都做好準(zhǔn)備了?!?/br>謝望博像看妖怪一樣看著謝則安:“我以為你爹已經(jīng)夠奇葩了,沒想到你比他更奇怪,世上怎么會有你和姚參政這樣的師徒?”謝則安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彼粤丝诓?,“下一次誰輸誰贏,我也不知道。在市易法推行期間還得方哥和沈先生多費(fèi)心?!?/br>方寶成說:“既然三郎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原本還以為得顧著你和姚參政的關(guān)系收斂一下,現(xiàn)在我心里已經(jīng)有底?!?/br>沈存中說:“我別的事也不太擅長,學(xué)校這邊我會把好關(guān)?!?/br>謝則安再三向他們致謝。第二天天剛亮,謝則安又早早起來。繼謝季禹走后,燕凜和秦如柳也要離京了,與他們同行的還有謝大郎和二娘,謝則安當(dāng)然得給他們送行。謝則安先回謝家找謝大郎夫婦。謝大郎不是很想走,不是他舍不得京城的繁華,而是他們一走,京城哪還有人能看照謝則安?長孫家和謝家雖然有姻親關(guān)系在,可他們一家都是粗人,不用謝則安照顧著已經(jīng)很好了。二娘沒有多勸,在她看來只要和謝大郎在一起,在京城還是在別的地方都是一樣的。謝則安聽二娘說起謝大郎的猶豫,上前抱了謝大郎一下:“我哪需要人照顧,”他微微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與其擔(dān)心我,不如擔(dān)心一下其他人?!?/br>謝大郎靜靜看著謝則安。成親前大家都以為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他還是能守著謝則安,甚至還多了一個二娘和他一起幫謝則安??沙捎H后他才發(fā)現(xiàn)不可能不變,人一旦成了家,身上立刻背上了責(zé)任,為了二娘、為了將來的兒女,他必須去掙一個前程,絕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像個影子一樣活著。謝則安說不需要,就真的不需要嗎?十八九的少年,身邊沒有半個親近人,要是出了事兒誰能陪著他?謝大郎抿著唇。二娘與謝大langxin意相通,替他把話說了出口:“三郎,不如我們先不走吧,等阿娘他們回來再走也不遲?!?/br>謝則安說:“遲了?!彼聪蛑x大郎,“不是已經(jīng)和你們說過嗎?海運(yùn)這一塊,必須在這一兩年之內(nèi)開拓好。再晚,我就拿不出籌碼和先生那邊抗衡。燕凜和如柳都是我信得過的好友,但他們比較適合走明路。有些事只有大郎你們能幫我?!?/br>謝大郎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把二娘收拾好的東西重新翻檢一遍。謝則安看向二娘:“大郎平時也不太會照顧自己,嫂嫂你可得好好看著他?!?/br>二娘說:“那是當(dāng)然?!?/br>三人一同去找燕凜和秦如柳,謝則安一路將他們送出留客廊才止步,看著他們躍馬揚(yáng)鞭,疾馳離京。謝則安站在留客廊前好一會兒,正要回城,忽聽有人喊道:“三郎,這么巧啊。”謝則安轉(zhuǎn)頭看去,只見蔡東立在那兒,滿臉驚喜地望著他。謝則安笑問:“蔡兄也來送人?”蔡東說:“對啊,有朋友要走。”謝則安興致不高,簡單地和蔡東寒暄了幾句,不再多話。正要開口道別,外頭忽然飄起了雨。蔡東說:“真是不巧,不如我們?nèi)ダ壤锉鼙苡??!?/br>謝則安說:“不了,雨不算大,我先回去再說,到家換身衣服就好?!?/br>蔡東咂咂嘴,沒再強(qiáng)留,等謝則安上了馬,他也牽出一匹馬說:“我也舍命陪君子,和你一起冒雨騎騎馬?!?/br>謝則安笑了笑,說道:“那蔡兄可得騎快點(diǎn),我不會等你?!?/br>蔡東被謝則安笑得晃花了眼。謝則安這次把“我不想應(yīng)付你”的意思擺得這么明白,恐怕是在為好友和兄長的離開難過吧?這么一個在朝中翻云覆雨的家伙,心中竟把感情看得那么重,真是叫人吃驚。蔡東從小無父無母,也沒幾個人對他好過,難得來了個遠(yuǎn)親吧,沒幾天就一病不起,只留下點(diǎn)書和衣服,白瞎了他的藥錢和喪葬錢,他對這遠(yuǎn)親實(shí)在生不出什么親近感,扒起遠(yuǎn)親的衣服和錢袋來一點(diǎn)都沒有罪惡感。謝則安此時的心情,蔡東根本無從體會。不過看著謝則安那透著幾分澀意的笑容,蔡東的心臟好像也被什么東西輕輕刮了一下,疼不算很疼,癢不算很癢,他說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覺,只想著“無論說什么都好,得和他說話”“無論做什么都好,得陪著他”。冰涼的秋雨打在臉上、打在肩上、打在手上,蔡東忽然意識到好像有種陌生的感情從心底破土而出。蔡東還沒來得及仔細(xì)體悟,忽然見到一隊(duì)人馬騎行而至。為首的人穿著尋常的衣服,氣勢卻不尋常。謝則安本來在他前方,此時驀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那人。那人問道:“三郎,燕凜他們走了?”謝則安答道:“已經(jīng)走了?!?/br>那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