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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背忽然一陣刺痛。 她好像真把他當(dāng)你死我活的敵人了,這邊剛要放松,她便想反客為主,掐起了他手上的rou來。 陳牧收緊手勁,將她鉗束得比方才更牢靠:“狗咬呂洞賓?!?/br> 她的兩手雙腳被鎖著,只剩下一張嘴來強硬:“我警告你……” “警告我什么?”陳牧把她狼爪一樣的手指包在自己的手心,大拇指在她滑膩的手背輕輕摩挲,嗅著她溫軟的發(fā)絲,“哪兒哪兒都香,就是頭該洗了?!?/br> 陳牧的輕浮惹得方琛爆了粗口:“你他媽的混蛋?!?/br> “無緣無故闖進來,還撒潑的那個才是混蛋吧?”陳牧看著平日很文雅的人忽然氣急敗壞起來,就像在看一場反轉(zhuǎn)戲,戲謔她道,“小太妹?!?/br> 他貼得越來越近,近到她怦怦亂跳的心跳聲仿佛都被他聽了去。 方琛到底先慌了,鉗口撟舌地怒斥他:“是你……是你……” “是我什么?”陳牧看她一副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直接搶了話道,“說句錯了有那么難嗎?值得你這么擰……” 第二次沒等他把話講完,她又果斷采取了行動,搏了命似的抽出右腿,屈膝朝他兩腿間撞去。 陳牧哭笑不得:“要死啊你……” 她下手沒個輕重,如果這一下得了手,陳牧說不定有被廢的可能。 他當(dāng)然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半點都不給,憑著一個警察的基礎(chǔ)防備意識,輕輕屈身避過,隨后右腳猛地一壓,反朝方琛的膝窩擊去。 “啊……”方琛低哼一聲,跌跌蹌蹌地朝前傾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狠狠摔上一下不死也會傷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背后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穩(wěn)穩(wěn)地拉進了懷里。 當(dāng)然毫無意外地還是他,一推一拉,似乎只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好身手。 他陰魂不散的臉上帶著讓方琛恨極的笑,骨子里的不屑藏都藏不住,或者根本不屑于藏:“腰很細,手感不錯……” 其實隔著厚厚的幾層衣服,他根本觸不到她的腰,一副足意調(diào)戲的口吻也不過是耍人而已,但方琛卻像是當(dāng)了真,不是把他當(dāng)變態(tài),也一定當(dāng)神經(jīng)病了。 她羞恨地轉(zhuǎn)過身,兩手朝他揮去:“欠揍?!?/br> 可是就憑她那點女人抓撓本事,連陳牧的一個汗毛都動不了,更別說揍人了。 陳牧很快將她拿下,把她的雙手疊握在一起鉗桎住,輕車熟路地反剪在背后。 她又成了他手中的咸魚,可以隨時任他處置。 “有意思嗎?”陳牧不理解面前這個女人抗?fàn)幍囊饬x何在,“不自量力的好強有勁嗎?” 方琛從未被人這么對待過,陳牧這個動作讓她很不適,好像自己是個戴罪入刑的犯人。 她有些失了控,拼了命地叫:“不要抓我……放開我……” 陳牧正驚于她的反應(yīng),忽然聽到外面熟悉的腳步聲,忙騰出一只手來捂住她可能惹出麻煩的口:“你再這么彪,會把人招來,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果然,趙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小牧,好了嗎?一會兒飯要涼了?!?/br>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還是沒見陳牧出來,趙平便過來催了。 方琛也知道這個時候叫出聲來會是個什么后果,因而也只能啞巴吃黃連,緊閉著口。 陳牧這才笑了笑:“人也沒那么笨嘛?!?/br> 但或許是因為剛才她的造次,為了防止她頂風(fēng)作案,陳牧沒有立即撤回手,而是再次收繳了她的雙手,手扣手壓在頭頂,將她抵在了墻上。 “就好了,馬上出來……”陳牧邊調(diào)整著語調(diào),回著趙平的話,邊低頭看她,“這才乖嘛。” 話剛說完,他忽然后退半步,膝蓋輕輕抬起,忽地欺上,著力頂住她的雙腿,疼得她差點叫出了聲。 他是故意的! 方琛瞪著一雙要吃人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但他只是輕輕笑著,用目光斜了斜外面,好像在說,叫啊,大不了一起暴露,看誰不怕事。 方琛只能忍。 “不行你們先吃......”陳牧沖外面喊道,還意味深長地說,“叫上方小姐就行了!” “人齊了才有氣氛嘛,洗好了就快出來,”趙平又說道,聲音忽遠忽近,好像在找人,“咦,小方去哪兒了?” 陳牧直到“聽”著趙平走遠了,才去看面前的人,淵黑的眸子閃著嘲弄:“還犟不犟?老實了沒?” 方琛的臉紅成了一顆熟透的櫻桃,忽然張嘴朝他的肩膀咬去。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陳牧簡直被她氣得沒脾氣了,“以為自己是西西弗斯嗎?” 陳牧忽地靠近,又忽地遠離,逗得她像只追著骨頭的蠢狗,可她不知道,從陳牧的角度看上去,她這種躍躍欲試的撕咬,很像只索吻的野貓,可愛極了,卻又野性十足。 他悉力抑遏著內(nèi)心和身體某處的涌動,才沒有丟盔棄甲地失控。 陳牧手肘支著墻,在她耳邊低聲細語:“方小姐,你在勾引我?!?/br> 方琛只想趕快走,只是她無論再如何咬牙切齒,卻也動不了半步,似乎只能咒罵:“警察中的敗類!” 陳牧本來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會一不小心作出過火的事,準(zhǔn)備放了她,但方琛剛才的這句話讓他瞬間改了主意。 她不講理,他也沒了玩鬧的興趣。 陳牧沉聲道:“有種再說一次?!?/br> 方琛在氣頭上,脫口而出道:“警察的名譽就是被你這種人敗壞的!” 陳牧的神情忽然嚴(yán)肅很多,方琛看得出他不是在開玩笑,但她說不清原因,說出的話像不自控,她知道應(yīng)該像當(dāng)初被司機嘲諷那樣,選擇忍氣吞聲,可內(nèi)心理智與情感的較量,還是敗給了情感。 她不該,不該以為陳牧一身公職就只能仍人撒野,不能在非己的地盤上肆無忌憚。 她還沒真正認識他,更沒真正了解他,不然就該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她這句話更像挑釁,激怒了并不理虧的陳牧。 陳牧神色一凜,強悍地緊了緊手勁,拘得她動彈不得,忽然毫無預(yù)兆地低頭吻了過來,狠惡地吸-吮她的唇,狂怒地撬開她的牙關(guān),含住她香軟的舌憤憤廝磨,攻城掠地狂掃一氣,沒有深情纏綿,也沒有原始欲-望,更像是捉弄的侵略。 舒適達牙膏的清新薄荷味充盈在兩人的唇齒間,他睜著一雙清明的眼睛,不染一絲的情-欲,而她腦子像炸開了鍋,白茫茫一片。 良久,陳牧正想撤兵,唇邊忽然一陣疼麻攻襲而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立刻迷漫口腔。 陳牧蹙額,有些粗野地推開了她。 本著自然地反應(yīng),她咬傷了他,但被他一推,頭猛地撞向身后的墻,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不由抬起了手,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