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出了完美無瑕的臉,只是少了血色。長長的睫毛劃著漂亮的弧度,高挺的鼻子下面點綴的有些泛白的櫻唇。 這產(chǎn)生了一種病態(tài)的美,在肆意的占據(jù)著所有人的眼球。讓人挪不開視線,讓人無法忘卻。 看著美的驚心動魄的女兒,那婦人又忍不住哭喊起來,“我家姑娘今年才考進上戲啊,如果她不在了,叫我怎么活???”聽的一車醫(yī)護人員都心下惻然。在看看面無表情,若無其事的程曉羽,更是覺得這是個無藥可救的紈绔。也都朝程曉羽板起臉,更不會給他一個好態(tài)度。 程曉羽卻覺得冤枉,可又沒有辦法解釋,對撞人,他一點點記憶都沒有。但也懷疑可能是兩個身份的記憶撞在一起,導(dǎo)致思維混亂,引發(fā)了這場車禍也說不定。 但因為他自己腦子現(xiàn)在都是一團漿糊,實在生不出太多撞人的歉疚感,只能面無表情的坐在座位上。 直到戴著口罩的男醫(yī)生問道:“跟你家長打電話沒有。” 程曉羽在意識到,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必須跟家里打聲招呼。 程曉羽也沒得選擇,記憶里從來沒有跟帶他回國的生父說過話,只能選擇跟后媽,周姨打電話。 周姨得知程曉羽出了車禍,也是有點緊張,得知他沒事,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就放心不少。叫程曉羽不要擔(dān)心,她馬上過來。 程曉羽掛了電話,醫(yī)院就到了,一群護士利索的將被撞的女孩抬下救護車,然后救護車外就有閃起來了一片的閃光燈。 程曉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站起來覺得腦袋很有些暈眩,那婦女沒跟著她女兒,反而是守著程曉羽,好像生怕他跑了,沒人負責(zé)一樣。 程曉羽也顧不得那么多,強撐著下了救護車,發(fā)現(xiàn)外面被舉著相機的記者圍的水泄不通。程曉羽下車之后又是一陣猛拍,然后就有記者大聲問道:“請問你多大了?” “請問你又沒有駕照?” “請問你是不是喝了酒?” “你當時的車速是多少?” 渾濁的空氣,不懷好意的逼問,不停閃爍的閃光燈,讓程曉羽一陣頭暈胸脹,頓時覺得腦袋一緊,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剎那,還在想,這一暈到真的是時候。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曉羽再次醒過來。這一次他毫不費力的睜開了眼睛,但是頭卻不能轉(zhuǎn)動,因為脖子上還套著個醫(yī)用頸托。 程曉羽覺得四肢發(fā)麻,想坐起來卻又感覺自己使不上力氣。只能無奈看著頭頂雪白的墻壁,空氣中彌漫著來蘇水的味道還摻雜著一絲淡淡的花香。 一斜眼就看見右邊的床頭柜上擺放著插了一束百合花的青瓷花瓶。 這時程曉羽的腦子里依舊一片混沌,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自己是誰了。感覺自己飾演了一部十七年的電影,演完之后角色和自我已經(jīng)無法區(qū)分。 而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就說明那個音樂總監(jiān)的自己是占主導(dǎo)意識的。私生子的記憶停留在自己駕車在中山路上,也是條沿江路,但程曉宇卻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程曉宇想要回憶就腦子一片疼痛。 而身為音樂總監(jiān)的最后記憶卻是完整的,一輛蘭博基尼一輛法拉利還在腦海里飛馳,那么清晰。甚至程曉宇能從記憶里讀取那些畫面,一幀一幀的播放,就連車里駕駛者臉上的驚惶都看得一絲不落。 此刻的程曉羽已經(jīng)被我是誰這個問題困擾的煩悶不已,他只能漫無目的的在自己的記憶里徜徉,像重新看一部記憶深刻的電影一樣。 唯一的特長是鋼琴十級,但已經(jīng)差不多一年沒碰過鋼琴了。來中國讀了半年書,成績差的一塌糊涂,各門功課沒一科及格的。 形象也一般,一米七八,一百七十多斤的小胖子一枚。算不上非常胖,但體育健將、帥哥、俊美之類的詞和自己是無緣了。 總的來說,現(xiàn)在的他除了一個有錢的家庭之外,其他一無是處。 胡思亂想之際,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然后就是嗒嗒的腳步聲。程曉羽使勁的斜眼一看,一身白大褂,帶著護士帽的一個嬌小身影映入眼簾。 護士手上拿著一個書本夾,也發(fā)現(xiàn)了他醒了,有點驚訝,然后毫不客氣地問道:“你醒來了?” 程曉羽想努力用嘴發(fā)出點聲音,卻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眉清目秀的小護士,皺了皺眉頭,面無表情的掏出口袋里的對講機,說道:“通知下李院長,特護九房的病人已經(jīng)醒來了?!?/br> 程曉羽并不在意小護士冰冷的態(tài)度,只是努力想讓自己能說出話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他撞的女孩子怎么樣了。 然而他的努力還沒有實現(xiàn),小護士在他床頭的一個本子上寫了點什么,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又過了一會,一個帶著眼鏡的醫(yī)生出現(xiàn)在病房。程曉羽撇了一眼白大褂上的胸牌,李國棟。 一個溫和的聲音問道:“知道自己在哪里嗎?” 程曉羽這個時候已經(jīng)勉強能出聲了嘶啞著喉嚨回答道:“知道,醫(yī)院。” 醫(yī)生又問“知道自己叫什么嗎?!?/br> 程曉羽猶豫了一下說道:“程曉羽?!?/br> “感覺身體狀況怎么樣?四肢都能動嗎?” 程曉宇趕緊動了動手腳,舒了一口氣說道:“可以?!?/br> 醫(yī)生拿起插在床頭的本子掃了幾眼笑了笑說道:“那你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休息個十多天應(yīng)該就可以出院了。我剛才已經(jīng)打了電話給你爸。他正在開會,晚點就會過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按床邊的鈴,呼叫護士來就可以了?!?/br> 程曉羽叫住了李醫(yī)生,低聲問道:“那姑娘沒事吧?”問的時候胸腔里的心臟仿佛快要跳出來一樣。他自己的耳朵里都是可怕的咚咚聲。 李醫(yī)生笑了笑道:“你放心,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也沒有殘疾的危險?!?/br> 程曉羽長舒一口氣道:“謝謝?!毙睦锴рx的重擔(dān),都放了下來。 但腦子里還是對這場車禍有隱隱的疑惑,總覺得哪里不對,卻怎么也回憶不起來。 看著醫(yī)生身上的胸牌上寫的字是李國棟。繁體字,并不是簡體。程曉羽心里有種異樣的情緒在彌漫。 等關(guān)門聲響起,前世的點點滴滴匯成了一道洪流瞬間淹沒了心房。程曉羽這個時候只覺得這白色的病房里充滿了傷人的孤獨,眼里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前世的程曉羽也算是天生樂觀的人,也有一種天塌下來當被子蓋什么也不當回事的氣質(zhì)。而17歲的程曉羽則是一個胖子宅男。在美國與母親相依為命十六年半。 母親程秋瓷十多年前是當紅花旦,事業(yè)如日中天時懷了程曉宇,就歸隱去美國,去年這個時候,在程曉羽參加完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以后,因為長年患有抑郁癥又有偏頭疼,受不了病疼的折磨燒炭自殺,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