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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就是有大拿級的導師帶著她練習了兩天,這和連譜子都沒有看過的其他人來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進入獨奏小提琴的自由華彩的連接樂段后,裴硯晨已經(jīng)拋開了一切,完全進入了狀態(tài),加花變奏反復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而轉(zhuǎn)入歡快與輕松活潑之時,獨奏小提琴巧妙的模仿了古箏與豎琴,極大的豐富了樂曲表現(xiàn)力,就連教授們都恍然大悟這一段原來應該這樣拉才對。 展開部的陰沉調(diào)性,也在裴硯晨的演奏下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惶惶不安與苦痛心情,緊接著極端的壓抑下猛烈的切分和弦又表達出了抗爭主題,演繹出了一幕矛盾沖突的高潮。 最后的再現(xiàn)部裴硯晨則是纏綿悱惻的表現(xiàn)出了樂曲主題,帶有美妙色彩性的高音區(qū)輕柔的演奏出起伏的音型,并多次移調(diào),仿佛臺上的裴硯晨正架著小提琴在一邊翩翩起舞一邊用琴弦歌唱著愛情。 拉完整個樂曲,裴硯晨額頭上都布滿了汗珠,臺下的教授們和學生們都給予了熱烈的掌聲,只是學生們的情緒更加復雜。 裴硯晨微微鞠了躬就走下了舞臺,等她走到座位邊時,馮俊先恭喜了裴硯晨“硯晨,沒有想到你能表現(xiàn)的這么好,恭喜你。” 裴硯晨卻沒有什么驕傲與得意的神色,這首曲子從難度上來說,根本就算不上高,兩天練習加上有牛人指導,表現(xiàn)不出這種程度都是失敗,如果她跟其他人一樣,一無所知的來參加考核,肯定不能比黃麗霞表現(xiàn)的更好。 這樣的想法讓裴硯晨有些不開心,她對馮俊稍稍笑了一下,也沒有要和他搭話的意思。 她此刻正在考慮如何將自己已經(jīng)練習過這首曲子的事實告訴老師。其實臺下的人都知道,不出意外首席已經(jīng)是裴硯晨的囊中之物了,因此后面兩個人表現(xiàn)的也比較敷衍,草草的結(jié)束了。因為并不會當場宣布結(jié)果,因此考核完成之后就散了場。 裴硯晨提著琴盒,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廖東能副院長,既然是他推薦的自己,自己當然只有向他匯報,“廖院長,不好意思,有個事情想跟您匯報一下。” 廖東能顯然有些意外裴硯晨會過來,他通過這個女孩的眼神就判斷出了她要說什么,這讓他有些感慨裴硯晨的純粹,于是說道:“你要說什么,我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首席應該非你莫屬了,其實這次考核也都是多余的,原來內(nèi)定都就是你,所以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無論從形象氣質(zhì)還是演奏技巧你都是最能夠代表上戲的人選。你就等通知準備開始排練吧!到時候好好表現(xiàn),不要辜負了……大家對你期許。”說完廖東能就轉(zhuǎn)身走了。 裴硯晨都來不及道別,更沒來得及問作者是誰,她看著廖東能有些急促的腳步也不好意思追上去。 她舒口氣轉(zhuǎn)身朝學院小劇場的正門走去。馮俊卻還沒有走,站在不遠的地方等到裴硯晨走過來,就迎了上去,說道:“硯晨,晚上有事嗎?我們一起為你慶祝一下,你或許還不知道這次音樂會的規(guī)格多大,東方衛(wèi)視會直播,德國外交部長和華夏歐洲司司長都會過來,你不是一直想進漢諾威音樂學院嗎?……” 裴硯晨卻被廖東能的一席話說的十分恍惚,她越來越覺得她能被選上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眷顧,但她卻看不清楚背后的那個人是誰,裴硯晨打斷馮俊的話問道:“學長,請問你知道這首曲子是誰寫的嗎?” 馮俊搖搖頭道:“這個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作曲系的,至于是幾年級的叫什么就一無所知了?!?/br> 裴硯晨說了聲“謝謝?!币矝]管馮俊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加快腳步朝音樂學院的專屬琴房趕去。 他在哪里,只要找到他,一切謎題就破解了。 第382章 肖邦練習曲OP10-3 裴硯晨急匆匆的跑到音樂學院琴房自然是撲了空,她站在門口里面沒有一絲聲音傳出來,她不死心的敲門,只有寂寞的“咚咚”聲在幽長的走廊里回蕩。 她拿著手機,在短信上輸入了“是你嗎?”但看著那個唯一的號碼卻久久沒有勇氣發(fā)出去,萬一是自己自作多情的呢?她的自尊與驕傲不允許她主動。 而此刻的程曉羽在上戲的公共琴房彈奏著音色、手感和斯坦威有天壤之別的立式珠江,巴赫十二平均律BWV847的音符如溪水一樣在他的手上流淌。 廖東能發(fā)來短信告訴他已經(jīng)確定了首席就是裴硯晨。 程曉羽停下練習坐在鋼琴前面回了“謝謝您,廖院長?!?/br> 廖東能現(xiàn)在把程曉羽當成了忘年交,所以說話也比較隨便,完全沒有師長的嚴肅范,很快他又發(fā)來短信“剛才那裴硯晨考核完畢沒走,還想告訴我她提前練習過你寫的曲子,很誠實的姑娘,你眼光還是不錯的?!?/br> 程曉羽沉默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關于裴硯晨的誠實,在程曉羽的感官里,她的確是個不會撒謊的人,連對自己的歉意都不知道去掩飾。 他知道裴硯晨一定會要弄清楚隔壁的那個人是誰,程曉羽想到自己做的那么多刻意接近她的事情,似乎件件都有些可恥。如果裴硯晨知道了那個人是他,會不會開始懷疑自己那么多巧合的接近是個拙劣的陰謀。如果她探尋到了真相會反感他嗎?程曉羽覺得誠實的人,肯定會厭惡他這樣充滿欺詐和謊言的騙子吧! 程曉羽覺得自己應該能夠確定這一點。 可他不想那么早面對裴硯晨的憎惡,他也害怕這出于歉疚心理的補償會被知道真相的裴硯晨拒絕,于是他打了電話給廖東能道:“院長,麻煩你暫時先幫我瞞住裴硯晨,就說是你叫人把題目泄給她的吧,請您務必幫我拖延到音樂會那天吧?” “這是為什么?”廖東能有些不解程曉羽這樣奇怪的要求,他當然不能夠明白程曉羽與裴硯晨之間復雜如一團亂麻的感情糾纏。 程曉羽沉默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心里的一個秘密,廖院長,請您一定要答應我這個荒謬的要求。您不是說答應我十個要求嗎?我不要十個這么多,就這一個就夠了?!?/br> “那你必須進作曲系我才好幫你?。恳蝗蝗鲋e這種事情也太違背師德了吧?”立即廖東能在電話里狡猾的笑了笑說道,少男少女之間那種欲說還休的情感糾葛,自然是他們自己心里的秘密,廖東能也年輕過,因此沒有興趣去窺探,但這樣好的機會不利用,似乎也說不過去。 程曉羽迫于無奈只能答道:“我副修作曲,爭取雙學士學位畢業(yè)吧。” “你時間夠嗎?”廖東能狐疑地說道。 “當然不夠!”程曉羽毫不猶豫理直氣壯地說道。 廖東能沒好氣的道:“那你這不是逗我玩嗎?” “我選修學分您替我拿,萬一有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