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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曉羽回的很快,“嗯!這有什么好擔心的,你早點睡覺吧!今天耽誤你這么久時間!你明天還要去春城的……” 裴硯晨道:“我無所謂,反正飛機上可以睡,到是你明天還要排練。”接著裴硯晨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你到家了說一聲。” 程曉羽發(fā)了一個“OK”的表情,裴硯晨回道:“我收拾碗筷去了?!比缓蠓畔率謾C,去了餐廳。 洗完碗,裴硯晨又把客廳、餐廳和廚房的衛(wèi)生弄了一下,然后去洗了澡,洗澡的時候還不忘把手機帶進了浴室,擱在洗臉臺上。 沖掉泡沫的時候,裴硯晨看見了自己的手機亮了一下,綠色的對話條里顯示到:“我到家了?!?/br> 這叫裴硯晨有些不安的心,放松下來,她沒有立刻回復,而是將身上沖洗干凈之后,才擦干身體,穿上睡衣,拿著手機走回了臥室。 這時程曉羽已經(jīng)發(fā)來了第二條信息:“睡了么……學姐,晚安!” 裴硯晨道:“還沒有睡呢!剛洗完澡!你到家到的挺快的?!?/br> 程曉羽回道:“路上沒什么車,自然快?!?/br> 裴硯晨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慮了,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想了一下說道:“這是這樣一頓打發(fā)你,我問心有愧,你改天有時間在來一次,我給你做點我拿手的菜,南京菜和德國菜?!?/br> 相對于程曉羽的安危,裴硯晨覺得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自尊心毫無關(guān)系。如果下一次那輛車還出現(xiàn)的話,毫無疑問就是有人在跟蹤程曉羽,她就必須得提醒他了。 程曉羽道:“不會太麻煩吧?” 裴硯晨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隔了好一會程曉羽才打字回道:“好的!學姐,只要不是周末,我隨時都行……對了!學姐,你怎么不開朋友圈或者細語???有些時候想知道你的動向都挺困難的!” 裴硯晨半靠在床背上,在臺燈的微光中回道:“朋友圈?我又沒有什么朋友……都是工作上的同事,再說我也沒有什么好發(fā)的,至于‘細語’,我有注冊,不過我只是看看新聞而已,避免和社會太過脫節(jié)……” 她的影子在著斗室里也很美好,只可惜無人欣賞。 程曉羽的語音里還有笑聲,他說道:“學姐,你不是剛才才說我們是朋友嗎?即使只發(fā)表演信息也好,我挺想知道你在忙什么,最近的狀態(tài)好不好的!” 裴硯晨將程曉羽溫暖的聲音放了好幾遍,然后回道:“如果你不叫我學姐了,我就發(fā)朋友圈。”她想好了,她的朋友圈只對一個人開放。 程曉羽道:“我挺喜歡叫你學姐的,其實每個人都對‘學姐’這個詞有憧憬吧!我覺得你讓‘學姐’這個詞變的美好極了……所以我一直都叫你學姐……不過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叫你別的?!?/br> 裴硯晨心中顫了一顫,回道:“我還是希望你叫我裴硯晨。” 程曉羽道:“裴硯晨?會不會太奇怪了?!?/br> 裴硯晨道:“別的什么稱呼也行,不要是學姐就好……” 程曉羽回道:“好吧!硯晨,那晚安……記得偶爾發(fā)下朋友圈?!?/br> 裴硯晨也回了:“晚安。勿回!” 程曉羽關(guān)上了手機,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 他的世界一片沉靜。 萬籟寂靜中只有似乎有裴硯晨的瞳孔在凝視。程曉羽知道,終他一生他也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不喜歡他叫她學姐的女孩。 即使發(fā)絲盡白,眼睛昏花,他也能細致的記住出她的樣子。 …… 兩個人這一夜都沒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中度過,迎來了他們新的一天。 裴硯晨第一次發(fā)了朋友圈,那是清晨的上海,她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拍的,照片配的文字是:“早安,太陽?!边@句話對誰說的,只有裴硯晨知道。 程曉羽則在忐忑中迎來了“再次重逢的世界演唱會”最后一次的帶妝彩排…… 第1287章 等待是一場漫長的修行(一) 程曉羽看工作人員關(guān)掉最后一束燈光,整個梅賽德斯·奔馳藝術(shù)中心歸于黑暗和寂靜,工作人員紛紛和程曉羽告別,程曉羽略帶著微笑和每個人揮手,隨著落鎖的聲音,轉(zhuǎn)身和許沁檸還有四個姑娘離開,結(jié)束了最后一天的帶妝排練,程曉羽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上了車。 梅賽德斯·奔馳藝術(shù)中心離湯臣一品并不算遠,沿著世博大道一直走,不到二十分鐘就能到。 因為要好好休息,今天排練結(jié)束的比較早,車流擁擠,路燈、車燈、霓虹以及高樓大廈之間漂浮的窗燈,在鋼筋水泥的世界中構(gòu)成了一片昏黃的溫暖。 許沁檸打開車窗,讓車里吹進一絲暖風,陡然間車廂里嘈雜了一下,她轉(zhuǎn)頭看著身側(cè)的程曉羽道:“曉羽,別失望,彩排沒有來,不代表現(xiàn)場不會來,再說無論怎樣,我相信她都會關(guān)注的,說不定明天小兮她就坐在臺下呢?” 過了這好幾年,程曉羽已經(jīng)不能夠確定如今的蘇虞兮是怎樣的蘇虞兮了,盡管他無數(shù)次幻想過兩人重逢的景象,但其實他對蘇虞兮的印象還是停駐在四年之前。 倘若仔細的回想觀看,在他潮濕的記憶中,蘇虞兮的面容是火焰中的雪膚花容,滿頭銀絲在蒸騰的空中飛揚,那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著令人費解的光輝,宛如恍惚中的法悅閃耀。(注解:法悅——意指由聽聞佛法或是由思惟佛法而產(chǎn)生的喜悅。) 那銀色的月光,流轉(zhuǎn)的星辰,在她的面孔上都未必是賞心樂事,只是一種莊嚴、冰冷的禪意。 如果要叫程曉羽用一個字形容對于蘇虞兮的印象和感覺,那應該是——神圣。 人類這種群居動物,是最害怕孤獨的,在萬事平衡的塵世,我們絕大多數(shù)都是凡人,包括程曉羽,只有極少數(shù)能夠脫穎而出,他們是眾生無法超越的神圣。 神圣就是真正的孤獨。 程曉羽其實很少敢去回憶,盡管有些時候這種逃避是徒勞的,其實他也漸漸的習慣了,原先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傷口會愈合,疼痛會減輕,卻未曾料想,這傷口變成了頑疾。 時間這劑良藥,連漂浮著的沉重嘆息都無法攪動。 程曉羽從著熟悉的疼痛中清醒過來,笑了一笑說道:“都已經(jīng)回來了。無論如何都能見到吧?她總不可能連我們的婚禮都不出席?!?/br> 聽到“婚禮”兩個字,許沁檸的眼睛亮了一亮,如突然興起的春風,她一臉期待地說道:“那是當然,曉羽,我不要多盛大的婚禮,只要一些好朋友能出席就行了,小兮做伴娘,我會為她準備最漂亮的禮服……跟婚紗一樣漂亮,我要親自設計,要有復古的花紋,要有漂亮的蕾絲……” 看到許沁檸滿臉的憧憬,想到那唯美的畫面,程曉羽心里最初也有些許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