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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自己追錯了? 但世界是哪里這么多巧合? 連番受挫已經叫他杯弓蛇影了,程曉羽看著那張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臉,有些不知所措,一句“不好意思?請問……在不在?”哽在喉嚨里半天吐不出來。 雖然早習慣了失望,但出乎意料的結果和期待之間所產生的巨大落差,還是叫他失望了。 墨鏡女并沒有出演斥責程曉羽,反而直接推門下車,她穿著職業(yè)套裝身材不錯,雖然墨鏡遮住了大半的臉,但看樣子,應該是個長得還算過得去的女性。 不過這一都不是程曉羽關注的重點,他只在乎后座依舊沒有動靜。 所以,他覺得自己想要追尋的那個人應該不在車上,他不信這種情況下,她還不愿意見自己。 程曉羽苦笑了一下,他得先解決眼下的這件事,他已經做好了道歉的準備,他看著下了車的職業(yè)裝女性,想要推一下眼鏡,卻發(fā)現自己鼻梁上空無一物,他又把手心上的汗在昂貴的襯衣上擦了一擦,不知道薩維爾街1號店的英國皇家裁縫會不會欲哭無淚。 程曉羽一腳撐著地,兩手抓著籠統(tǒng),準備下車把電動車停好,然后誠摯的跟對方道個歉,還沒有來得及下車卻看見對方先朝他鞠了躬,然后恭敬地說道:“程先生,不好意思,我開車的技術不是很好,這個車又實在太長,所以開的時候有些緊張,因此一直沒有注意到你?!?/br> 這一出又引起了不遠處不少圍觀群眾的驚詫,好多人在說這個騎電動車的好像羽神,但是說的人自己都不信這是羽神,羽神怎么會騎電動車,跑到大街上?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鳥巢才對。 程曉羽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快就斷定自己就是程曉羽,驚訝的道:“你認出我了?” 墨鏡女當然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程曉羽,剛才的演出她一直在臺下觀看,她笑了笑說道:“您是大老板,我當然得認識你……我叫樊伊敏,是蘇小姐的秘書……” 這一個瞬間程曉羽感覺自己的耳膜嗡嗡作響,他轉頭看了看后座緊閉的車窗,努力的維持住清醒問道:“那……她呢?” 樊伊敏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少年一般的老板,心里感慨萬千,她想:這對兄妹都是怪物。她甩開一些奇怪的念頭,微微笑著說道:“蘇小姐開始嫌路上太堵了,她下了車騎自行車走了……她經常這樣,后備箱里為她準備的有折疊自行車!” 程曉羽有些急切地問道:“她有沒有帶手機?或者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樊伊敏想起自己上司的交代,搖了搖頭說道:“她并沒有帶手機,她的手機在我這里,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只能確定她沒有回去……” 程曉羽有些焦灼地問道:“這么晚了她不回家,她會去哪里?” 樊伊敏道:“程先生,這個我就真的不太清楚了……我只是根據她離開的方向判斷她沒有回家的?!?/br> 程曉羽難掩心中的失落,勉強笑了一下說道:“謝謝……” 樊伊敏道:“不用謝,應該的,要我送你回去嗎?” 程曉羽搖頭道:“不用了,我騎電動車還快一點,你先走吧!” 樊伊敏又向程曉羽鞠躬道:“那程曉羽,我先走了?!?/br> 程曉羽“嗯”了一聲,有些落寞的推著電動車上了人行道,他只能在人行道上逆行一段在十字路口掉頭。 樊伊敏還恭敬的站在勞斯萊斯旁邊目送程曉羽遠去,不遠處等著看好戲的人們也散去了,他們猜測一定是開勞斯萊斯的女司機掛了電動車小帥哥,剛才道了歉,事情就結束了。 吃瓜群眾們有些遺憾電動車小帥哥沒有找勞斯萊斯女訛錢。 程曉羽沒有回頭多看一眼,他的心已經有些經不起來來回回的辜負了,那根期待的弦已經繃的太緊,快要斷裂了。他推著電動車向回走,卻覺得步履艱難,感覺骨頭里都生了銹。 他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遠處,似乎看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素色驚鴻,像是舞臺上她的模樣,程曉羽再次凝神,卻發(fā)現一切都是錯覺,他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然后情不自禁的想:她會去哪里? 程曉羽抬頭望了望天上數不清的星星,自己大價錢買的煙火還沒有放完,想到幾千萬的花銷似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又想到生命從草履蟲進化到狗尾巴草再進化到人,再琢磨一下心中患得患失的事情,他又覺得太過無聊和沒有意義。 可世界上,有哪有那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供無聊的人們思考? 程曉羽走到十字路口,看到橙色路燈下那一輛輛緊緊排列著的紅色士,心有所覺……然后他飛快的騎著電動車朝著那個他認為有意義的地方飛馳…… 他的強大的記憶力在幫助他,帶著他向著那個的故事飛去,土城路朝著北電走,再從北電走西土路轉學院路,一直走就到了著名的京城動物園,開車不堵的話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 騎自行車快的話,也就半個小時…… 程曉羽在夜幕中飛馳,他想她一定在那里。 周遭的建筑威嚴聳立,直指青天,騎久了電動車,暖風熏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程曉羽也舍不得耽擱時間停下來,搓揉一下,只是瞇著眼睛帶著微微的不適,向著心的方向進發(fā)。 路過北電、路過京城體大,接著就是京城交大,終于到了動物園,電動車上了五塔路,就能看見有兩個塔尖的國立圖書館。 程曉羽的心又一次飄飛起來,這里算是兩個人第一次單獨出去到達的地點,他將電動車隨意的停在圖書館的臺階下面,拔掉鑰匙就健步朝著那一片燈火闌珊的地方跑去。 他氣喘吁吁的站到了那一排棕色木框的玻璃門前,里面燈光明媚,國父的黑色題字依舊安然的掛在大堂的照壁之上,程曉羽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讓急促的呼吸平靜下來,才推門而入。 十二點的圖書館寂靜無聲,只有幾個零星的人坐在靠窗戶邊上的座位,就著月色和星光讀書。 程曉羽整理了一下自己一塌糊涂的造型,攏了攏頭發(fā),又將已經皺了的襯衫扣好,隨后扎進黑色的西褲里面,他環(huán)顧四周,如同瀏覽一張張只有他能夠打開的權限照片,高高的書架、大理石地板長條桌子實木椅還是記憶中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 他順著走道向右走了幾步,視線越過幾排棕色的書架,落在那個他印象深刻的位置,然后程曉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的背影能像她那般寂靜,一如她的面容,像時光一般優(yōu)美、平靜而準確。 程曉羽凌亂的心情一下就安定下來,像是找到了丟失了的貴重物品,他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她披在肩頭的銀白色的發(fā)絲,彎成了暖色調月光,桌子上那盞散著昏黃亮光的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