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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并將顧言曦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言曦,你看,這里怎么樣?是不是個喝酒的好地方?”李慕歌拎著酒壇,迎著夜色,眼神中自有一種灑脫暢快。顧言曦聞言,舉目望去,只見整座盛樂盡在腳下:流水浮橋、長街阡陌、茶樓酒肆全都披著一層夜色靜佇月下;家家戶戶屋瓦綿延,起伏相連猶如層層山丘。仰頭時,則漫天星輝,似是觸手可及;皓月千里,仿若舉杯即可傾入。只不過良辰美景雖好,卻難免高處不勝寒。所以,顧言曦頓了頓,才開口道:“你帶我來這金殿之頂,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說你是個胡鬧的昏君?”金殿不僅是國都內(nèi)的最高建筑,也是君王上朝、大臣議事的地方,代表了國家的最高權(quán)威。而他們現(xiàn)在卻踩在國家的最高權(quán)威之上風(fēng)花雪月、飲酒作樂,如果讓別人知道了,自己受到彈劾倒是小事,李慕歌這頂“昏君”的帽子可就扣實了。他現(xiàn)在雖是一國之君,但畢竟是外姓奪權(quán),根基難免不穩(wěn),因此很多時候還是小心為妙。身為當(dāng)事人李慕歌,顯然沒有顧言曦顧忌得那么多。只見他有恃無恐地掃了掃金殿之下正在巡邏的侍衛(wèi),不甚在意道:“就憑他們,就算是青天白日,我也不怕他們能發(fā)現(xiàn)得了我?!?/br>說話間,他一撩衣袍,大搖大擺地坐在顧言曦腳邊,利落干脆地揭開酒壇封泥,將其中一壇遞給對方,道:“我的事,還用不著你cao心。只有你的事,才用得著我cao心。來!喝酒!”顧言曦見他如此,也不再多言。接過酒壇,便仰頭灌入。自己是何其幸運,才能得眼前之人如此相待?所以無論發(fā)生任何事,他都會護他周全,他以命起誓:顧言曦今生絕不會讓李慕歌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此時此刻,一直漂泊無依的心,終于得歸彼岸。沁涼的酒液劃過喉嚨,帶來一陣火辣的刺痛,卻激起胸中更多的情緒。這壇酒不是釀自江南,而是來于北地。所以清冽不再,只有濃烈。顧言曦眼睫輕合,只覺此情、此景、此般濃烈,似是記憶的重演。往昔如昨,近在眼前。放下酒壇,他突然撲倒身旁的李慕歌,唇舌交纏間,將一口辛辣渡入對方口中。眼尾輕挑,暈著一抹醉意。李慕歌見狀,瞬間不可思議得瞪大了雙眼,明顯不相信顧言曦也有如此“熱情主動”的一面。酒,果然是個好東西!因此,雖然自己被人壓在身下,予取予求。但他并未反抗,畢竟被“美人”主動服務(wù)的機會并不多。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動作越來越過分,眼中的笑意也越來越不懷好意時,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墒窃傧敕磽?,卻為時已晚。“你居然給我下了藥?”李慕歌努力想要抬起手腳,全身卻只感到一陣無力。顧言曦抬袖抹了抹嘴邊的酒液,一臉坦然道:“總不能每次都是你來占我便宜吧?其實我也是臨時起意。”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解李慕歌的衣服。觸到他抗議不滿的眼神,竟立刻停下了動作。李慕歌心中一喜,以為對方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剛要開口勸說,卻見顧言曦嘖嘖兩聲道:“上衣太麻煩,還是先解褲子好了?!?/br>李慕歌瞬間兩眼一黑,天旋地轉(zhuǎn)。勉強堆起笑容,討好道:“言曦,你先等等。我還有一事不明,還望賜教。顧言曦眉梢一挑,示意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是不是把藥混入酒液,喂入我口中的?”顧言曦點頭:“怎么了?”“那你怎么沒事?”顧言曦“噢”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粒藥丸道:“這藥藥勁不大,我大部分都喂給你了,當(dāng)然對自身沒有太大影響。不過既然你提醒我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吃一粒解藥的好?!?/br>說罷他便將藥丸扔入口中,后又滿臉遺憾地補充道:“對了,解藥我只帶了這一粒?!比缓笏珠_始繼續(xù)解他褲子。李慕歌又氣又急,簡直都快暈了過去。要不他就裝暈?可是這種事怎么裝暈?想想自己以往的種種劣行,難道說這就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因果報應(yīng)屢試不爽?“恩,在下面你也是有反應(yīng)的嘛。”顧言曦伸手撫上對方的挺/立,語氣十分滿意。李慕歌皮笑rou不笑地瞪著對方,堅決傳達出別讓老子翻身的訊息。就在這時,他驀然看到倒在手邊的酒壇。靈機一動,果斷用還剩著一絲知覺的手指拼命將其推了出去。一切發(fā)生得太快。顧言曦反應(yīng)不及,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酒壇滑落屋檐,“啪”地一聲掉到地上摔個粉碎。就如他的“反攻大計”一般,徹底完蛋。深宮夜半,這可不算是個小動靜了,于是立刻吸引來了所有正在周圍巡邏的侍衛(wèi)們的注意。瞬間,金殿之下人頭攢動,火光四起。他沉下目光看著一臉無辜的李慕歌,再次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他這個國君,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但看著他那一臉吃定他自己的表情,他也只好束手就擒。果斷地將一粒藥丸塞入對方口中,顧言曦第一次的“反攻大計”終于宣告失敗。李慕歌老神在在地運功將藥力快速化開,眼底盡是溫柔。他的言曦,終于有一天,開始一心一意地為他著想;他的言曦,終于有一天,愿意全心全意地站在他的身邊。伸手?jǐn)堖^一臉冷意的對方,他悄無聲息地抱著他掠過金殿,在侍衛(wèi)爬上殿頂?shù)那耙豢?,迅速隱入盛樂的夜色之中。龍床之上,顧言曦有些心虛地瞪著正在緩緩逼近自己的李慕歌。見對方此刻就像是一只舔著利爪、磨著尖齒的沙漠餓狼,心知絕對大事不妙。金殿之上的威脅言猶在耳:別讓老子翻了身。沒想到這么快就變現(xiàn)世報了。“顧愛卿,你還有何話好說?”餓狼瞇起眼睛,一口咬在獵物的脖子上,下嘴毫不留情。“臣,無話可說。”愿賭服輸,顧言曦既然敢玩,就一定玩得起。只是他這一下也太狠了吧?肯定出血了……“既然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