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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驚醒:“……九爺,這可不行!這女的細(xì)皮嫩rou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閨女,長得又漂亮,就是穿了粗布衣裳也藏不住。這要是被人誤會是被我們拐的,我們可就麻煩了!” “九爺,您就聽我們一句勸吧!”有人接著道,“您要是想女人了,到了西安府,青樓花魁,梨園名伶,小家碧玉,大家閨秀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保證個頂個的比這女的漂亮,您犯不著為了這個女人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 “是?。【艩?。”又有人贊同,“現(xiàn)在大批的流民涌入華陰、蒲城,華州知府都坐不住了,不僅華陰、蒲城的捕快、胥役都出動驅(qū)趕流民,就連華州的捕快、胥役也都被知府派到了華陰、蒲城兩縣援助,現(xiàn)在誰還顧得上咱們?咱們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去西安府。到時候龍歸大海,他們到哪里找我們?nèi)ァ?/br> “你們不必再說,我主意已定?!边@個聲音平平淡淡沒有什么起伏,甚至有些呆板、冷漠,可不知道為什么,卻又帶著股斬釘截鐵的決然,讓人不能忽視,“元寶,你帶著富貴他們混進(jìn)慶陽的流民里,玉成,你帶著三福他們混到鞏昌的流民里,和他們一起往西安府去,阿森,你留下來。今天是七月十二,八月十五,我們在西安府平安里的那個永福客棧碰面?!?/br> 七月十二?今天已經(jīng)是七月十二了嗎?難道她已經(jīng)昏睡了大七、八天了? 傅庭筠大吃一驚,使勁地睜眼睛。 光亮驟然射進(jìn)來,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忙閉上了眼睛。 好幾個人喊著“九爺”,七嘴八舌地或說著“我和您一起留下”,或說著“要走一塊走”,或說著“這怎么能行”,或說著“大不了我們把這個女人帶上就是了”…… “好了!”那個平平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嘈雜聲立刻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一個人的聲音,“你們要是還認(rèn)我這個九爺,就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庇值?,“既然扮了流民,遇事就不要沖動,安安全全到西安府最為要緊。萬一遇到了馮老四的人,你們裝做不認(rèn)識就是了?!?/br> 一陣沉默后,響起斷斷續(xù)續(xù)的應(yīng)喏聲。 “你們下去準(zhǔn)備吧!午飯過后你們就出發(fā)。”那人說罷,響起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傅庭筠努力地睜開了眼睛。 一個削瘦的身影印入眼簾。 從身后照進(jìn)來的陽光給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邊,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可一聽那呆板、平靜的聲音就知道,是他,就是他。 他是怎么救得自己?他見到了母親嗎?她現(xiàn)在哪里?那些說話的又是些什么人?為什么要混在流民里去西安府?他又是什么人?為什么說到了西安府后什么青樓花魁、梨園名伶,小家碧玉,大家閨秀都任他挑選?他和同伙起了爭執(zhí),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嗎?還有,那個抱著她喂藥的人是不是他? 想到這里,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知道該從哪一句問起,只好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停在離她兩、三步的位置俯視著她。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突然蹲了下來,平視著她:“你還認(rèn)得我嗎?”說話的時候,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虞。 是因?yàn)樗侠哿怂麊??還是氣惱她讓他與同伴之間有了爭執(zhí)? 可見他雖然鐵石心腸卻還保持著一些良善的堅持。 這一刻,傅庭筠無比感激他的這種堅持。 “認(rèn)得!”她點(diǎn)頭,想友善地對他笑一笑,嘴角一咧,胸口刺刺地痛起來,她只好微微翹了翹嘴角,露出個淺淺的笑意,“多謝救命之恩!”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依舊面無面情,可她卻能感覺到他表情比剛才輕松了不少。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道,“我趕去的時候,那藥汁已灌了一小半進(jìn)去,不知道她們給你喝的是什么藥,我只好當(dāng)著大夫說你誤食了砒霜。”他解釋道,“反正都是用來解毒的,藥理相通,想必沒什么大妨?!币桓蔽也碌貌诲e,你果然醒過來的樣子。 第16章 托付 傅庭筠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誤食了砒霜? 有誰會誤食砒霜? 那位大夫聽了,只怕會暗中發(fā)笑,以為她哪家打翻了醋壇子的善妒婦人…… 等等……大夫……他請大夫了……他的同伴被老虎夾子夾傷了他也不過在自己悶戶櫥里胡亂尋些藥用,卻給她請了大夫…… 她愣愣地望著他,有某種異樣的情緒在她心間滑過,讓她有些不安。 或者是她在他面前很失態(tài)也很無禮地躺在床上的原故? 傅庭筠思忖著,掙扎地坐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件干干凈凈的月白色細(xì)布衫。 她神色大變——她記得她當(dāng)時穿的是件杭綢衫,陳mama灌她湯藥的時候,湯藥還曾灑落在她的衣裳上。 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般,他突然道:“當(dāng)時情況不明,我不敢把你送到華陰城里就醫(yī),只好把你帶到了潼關(guān)。你的衣裳,是那大夫的娘子幫你換的。” 潼關(guān)離華陰不過二十里,他們走的并不遠(yuǎn)。 傅庭筠臉色微紅。 這樣猜測他,好像有點(diǎn)小心眼! 她有些心虛。 一邊四處打量,一邊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這是在哪里?” 她躺在一張鋪了涼簟的羅漢床上,羅漢床又舊又破,紅漆斑駁,露出白色的底灰,圍欄的雕花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光禿禿的欄桿,涼簟卻是新的,顏色碧綠,透著竹子的清香。屋頂爛了幾個大窟窿,陽光直直地射進(jìn)來,對面墻角有只蜘蛛在結(jié)網(wǎng),左邊的木門用根老樹樁子抵著,已經(jīng)腐朽不堪,四處透風(fēng);右邊的墻垮了一大半,可以看見不遠(yuǎn)處供著尊釋迦摩尼像的側(cè)面。 “這潼關(guān)城外的一座破廟。”他道,“我們沒錢住客棧,就在這里歇腳了!” 是嗎? 傅庭筠想到剛才聽到的話,暗暗撇了撇嘴,想起寒煙和綠萼來:“我的兩個小丫鬟怎樣了?” 她那個時候叫得那么大聲兩人都沒有動靜,不是被陳mama關(guān)著了就是被綁了起來……希望她們沒有什么大礙就好! 他聞言嘴角微抿,望著她的目光有些深沉:“當(dāng)時走的急,我沒有顧得上她們!” 傅庭筠汗顏。 說得她好像在責(zé)備他沒有把兩個小丫鬟帶上似的……當(dāng)時的情況那么緊急,他能把她救出來都實(shí)屬不易,何況再帶上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這點(diǎn)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不想他誤會,忙解釋道:“陳mama當(dāng)時把靜月堂里服侍的都打發(fā)到了別處。那些mama們好說,多半是被支使著干什么事去了,我有點(diǎn)擔(dān)心寒煙和綠萼……” 他微微頜首,一副不愿意多談的樣子:“對了,我見到令堂了。”打斷了她的話,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