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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俞夫人這才道:“行人司的事多,你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槐安去送節(jié)禮的事,是你媳婦告訴你的吧?” “不是,不是,”俞敬修神色間閃過一絲懊悔,他不過是看著妻子這兩天心情有些低落,又問不出原因,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母親不喜歡妻子,總把妻子往壞處想……他應(yīng)該說得更婉轉(zhuǎn)些的,母親也不至于把這賬又算到了妻子的頭上……念頭閃過,他忙道:“是我在門口遇見了槐安……” “槐安不是個多嘴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到夾道街的大總管了?!庇岱蛉死淅涞卮驍嗔怂脑挘澳莻€左俊杰,你找到了沒有?” 父親還囑咐他不要告訴母親,母親是怎么知道的? 事出突然,俞敬修不禁駭然。 俞夫人目光犀利,眉宇間帶著些許的寒意,望著他道:“沒找到吧!” “娘!”俞敬修有些狼狽。 俞夫人目光更冷了,語氣卻顯得更加淡然:“我瞧不起你媳婦的就是她這股小家子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還只知道爭風(fēng)捻醋。要真是個賢德的,就應(yīng)該想辦法幫著你度過這個關(guān)口才是!常言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們?nèi)缃裾也坏阶罂〗?,請了趙家倆口子來家商談,又不歡而散,我只好在這些小事上下工夫,希望能打動傅氏,能給你們留條退路。”說著,眼角眉梢間越發(fā)的凜冽了,“這本應(yīng)該是你媳婦的事,可惜,她不僅想不到,就是看我做,也體會不到我的一片苦心……如今只好讓我這老臉去貼別人的冷臉了!”說完,她撇了嘴一笑,自嘲地道:“想到不到我半生顯貴,臨到老了,應(yīng)該是含飴弄孫享福的時候了,竟然會低聲下氣地看個小輩的眼色?!?/br> “娘!”俞敬修又羞又慚,低下了頭。 第189章 避暑 俞夫人見狀神色微霽,聲音也有所緩和:“這么熱的天,你還特意去了趟醬香園,累了吧?快回屋去歇著吧!晚上和你媳婦一起過來吃飯,我讓廚房做你最喜歡吃的一品鴨和你媳婦最喜歡吃的茶香圓子。” “我不累。”俞敬修心里的愧疚還沒有緩過勁來,捧了俞夫人面前的水晶碟子服侍母親吃櫻桃,“就在這里陪著母親說說話?!?/br> 俞夫人聞言微微地笑,眼底露出些許的回憶之色:“還記得你小時候,每天下了學(xué)就會這樣依偎在我懷里跟我講學(xué)堂上的事。待你梳洗完了,我們就一起去給你祖母問安……后來你父親覺得我和你祖母、伯母、嬸嬸太過嬌慣你,要把你送到范家去讀書,逢年過節(jié)才準(zhǔn)回來,你是不知道啊,我心如刀絞,哭濕了好幾個枕頭,可想到你的前程,就裝著沒事人一樣,幫著你打點衣裳,收拾筆墨……”俞夫人說著,微笑著摩挲著兒子的頭,“一眨眼的工夫,你都長這么大了。不僅娶了媳婦,還有了功名,我每每想起,夢里都要笑醒幾回?!?/br> “娘!”母親只說他的好,卻對他無子之事提也不提,俞敬修又羞又愧地低下了頭,“兒子不孝,沒能讓您抱上孫子……” “你們都還年輕,以后還有的是機(jī)會?!庇岱蛉巳崧暤?,“有事是急不來的,越急,越不容易得來。要不然怎么會有‘無心插柳柳成蔭’的說法呢!只是你們也不能就這樣一味地違拗長輩,你是我兒子,我自然怎么看都覺得你最好,可你上面還有個伯母,下面還有個嬸嬸……家和萬事興!”又道,“別人外面的人都說我如何精明,如何厲害,如何跋扈,你在我身邊長大,娘可是那樣性子的人?就是因為我生了你,不管是你大伯母還是你嬸嬸,我哪件事不是讓著她們在前頭?不過是想著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的道理——我什么都有了,若是還不受點氣,哪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享受這樣的福氣?你是聰明人,這些道理比我應(yīng)該懂才是!”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俞敬修在心里暗暗地念著這句話,人微微有些出神。 祖母有什么好東西賞給幾個媳婦或是父親從外面捎了什么稀奇東西回來,母親總是讓大伯母和嬸嬸先挑。 他那時候不懂事,為母親抱不平,母親卻笑盈盈地?fù)е溃骸拔乙呀?jīng)有了你,就是最好的了,其他的,我都不稀罕……” 俞夫人看著,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端起茶盅來悠然地喝了一口。 …… 俞敬修回到屋里,妻子范氏正在旁邊耳邊辟出來的小佛堂里禮佛。 聽到動靜笑著迎了出來:“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可去娘那里問過安了?” 微風(fēng)吹動,檀香的味道濃烈又馥郁。 俞敬修有片刻的恍惚,問她:“你什么時候拜佛拜得這樣勤了?” 范氏橫了他一眼,嬌嗔道:“這觀世音菩薩還是夫君和我一起從潭柘寺里迎回來的,怎么轉(zhuǎn)眼就忘了?可見我的事是一樁也沒有放在心上!” 俞敬修這才想起來。 這是妻子為了求子請?zhí)惰纤赂呱_過光的…… 他忙唱了個喏,笑道:“還請夫人原諒!” 范氏就掩了嘴笑,神色間一派歡喜,顯然并沒有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一旁的墨篆就忍不住道:“少奶奶說,天下沒有比少爺更好的夫婿了,少奶奶要每天三炷香,保佑少爺長命百歲,仕途順利,多子多福……” 范氏就瞪了墨篆一眼:“就你話多!” 墨篆嘟了嘴:“我又沒有胡說!少奶奶每天在菩薩面前都是這樣說的嘛!”很是委屈的樣子。 俞敬修就笑著為她們主仆二人解圍:“好了,好了,快去梳洗梳洗,等會我們?nèi)ツ锬抢镉猛砩拧!?/br> 范氏表情一僵,道:“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能有什么吩咐?”俞敬修笑著攬了范氏的肩膀一起朝正屋去,“不就是許久沒有一起用晚膳了,想熱鬧熱鬧……” 范氏聽了不由小聲嘀咕道:“前兩天剛剛在一起用了午膳的……” 婆婆板著臉,每當(dāng)她夾菜或是端碗的時候,那冰冷如霜的線視就掃了過來,要不是她自認(rèn)為家教禮儀決無不妥之處,只怕早就打翻了菜碟。 想到這些,她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俞敬修訝然,猶豫道:“你不想去嗎?”天天和不喜歡自己的人相處,任誰也會覺得度日如年,但想到母親剛才的一番話,他不禁勸道,“娘是為了我們才到京都來的。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有什么事,你就多忍耐忍耐吧?等我們有了孩子,母親解了心結(jié),又會不一樣了!” 是啊,關(guān)鍵是子嗣。 只要她能為俞家開枝散葉,婆婆還有什么可以挑剔她的。 想到這里,她精神一振,又怕丈夫有什么想法,忙道:“我只是想著不管怎么做娘對我都不冷不熱的,心里有些難受罷了。”想到她出嫁的時候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