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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聽見。費姨娘和我們不同,她身后雖大夫人,俞家但凡有個風(fēng)吹草動,她是沒去躲的。我們卻不同,俞家若是有事,吳家就算是想把我們都沉了塘,顧及著顏面,也要先把我們給撈出來再說。你是覺得像這樣半死不活的在俞家混日子好呢?還是回吳家好呢?”說完,她若有所指地道,“你是不知道,俞家自從和趙家有了恩怨之后就一直不太平,就算是過了這一道坎,還有下一道坎,除非趙家倒了,不然俞家到底會怎樣,還兩說。你一年比一年大,要是夫人把你配給了俞家的小廝,你以后就和俞家榮辱與榮了……有些事,你可要想清楚才是!” 第284章 花露 蓮心聽了吳姨娘的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好一會才悶聲地道:“那,那要是萬一大爺在外面真的有什么事……我們也得早做打算才是?!?/br> “那是自然?!眳且棠镎f著,撫了撫被蓮心拉得起皺的衣襟,道,“費姨娘不點頭,采蓉也不可能跟你說這些。按道理,我們也應(yīng)該去大奶奶屋里打聽打聽那澄心說了些什么。但還是那句話,費姨娘身后是大夫人,我們身后是吳府,我們?nèi)羰欠噶耸拢@是俞家的家務(wù)事,吳家鞭長莫及,費姨娘若是犯了事,大夫人是俞家的宗婦,過問是理所當(dāng)然。何況費姨娘比我們更心急。這件事,你只要跟著采蓉后面走就是了。該我們出面的時候,費姨娘自然會來求我們的?!?/br> 蓮心見一向萬事不理的吳姨娘不僅說得條理清楚,而且句句在理,該怎么辦,很有主意,心中大定,不由多看了吳姨娘兩眼。 吳姨娘苦笑。想著這天下誰又比誰傻,不過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罷了。又想到meimei雖然嫁做了商人婦,可人家看重她讀過書,會算帳,一進(jìn)門婆婆就帶在身邊學(xué)著管家、管事,又進(jìn)門添喜生了長子,總算是苦盡甘來,心里那一點點的不自在又煙消云散,轉(zhuǎn)身出了夾道,心平氣和地上了炕,一面給弟弟做著冬衣,一面想著meimei的兒子不過比弟弟小十個月,是不是也給自己這個未曾謀面的外甥做件冬衣才好。 那邊費氏見吳姨娘沒有動靜,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 她想了想,問采蓉:“澄心還在大奶奶屋里嗎?” 采蓉點頭。 費氏就嘆道:“本想把那花露給大奶奶和珍姐兒各送一瓶的,可不知道珍姐兒用不用得,想去問問大奶奶,看來只有等一會了?!比缓蠓愿啦扇?,“澄心一走,你就來給我報個信?!?/br> 采蓉連忙應(yīng)了,守在外面看著正院的動靜。 過了大約兩炷香的功夫,采蓉跑了進(jìn)來:“姨娘,澄心走了?!?/br> 費氏就拿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瑞香花露去了范氏那里。 澄心那里,一問三不知,再多問幾句,就拿“這些日子我只負(fù)責(zé)大爺屋里的筆墨,其他的事,都是端硯在辦”來搪塞自己,范氏又急又氣,怎么會有好臉色?那些服侍的見了,自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路都輕手輕腳的。 費氏過去的時候,只覺得氣氛沉悶,個個神色間都帶著幾分小心,不由低聲問給自己撩簾子的小丫鬟:“這是怎么了?” 那小丫鬟聞言打了個哆嗦,急聲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看你!我不過是隨口問一句罷了,”費氏笑道,“你不能說的事,我難道還會勉強你告訴我不成?” 那小丫鬟眼底就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忙隔著內(nèi)室的簾子稟著“費姨娘過來了”。 內(nèi)室半晌沒有動靜,就在費姨娘以為范氏會拒絕見自己的時候,墨篆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請費姨娘進(jìn)來吧!” 小丫鬟忙幫費姨娘撩了簾子。 費姨娘輕聲向小丫鬟道了句“多謝”,這才笑著走了進(jìn)去。 屋里只有范氏和墨篆兩個人。范氏斜歪在屋里的貴妃榻上,墨篆坐在貴妃榻旁的錦杌上,兩人靠得很近,好像正在說什么體己話的樣子,不過彼此的神態(tài)都顯得有些凝重。 看見費姨娘進(jìn)來,范氏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是墨篆代范氏問的話:“費姨娘有什么事?” 費姨娘的笑容依舊溫和大方,一面將用琉璃瓶子裝著的花露拿了出來,一面道:“閑著無事,見園子里的瑞香花開得正好,就照著大夫人的樣子,采了些瑞香做花露。沒想到竟然成了。就想著送些給大奶奶和珍姐兒。只是珍姐兒身子骨向來虛弱,又不曾斷藥,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特意拿過來請大奶奶和墨篆姑娘幫著掌掌眼……” 范氏想到費氏給俞敬修做的幾件衣裳就覺得膩味,聞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正要不屑地拒絕,誰知道費氏已將那花露的瓶子打開,屋子里立刻彌漫著瑞香花特有的清香。范氏聞了精神一振,覺得頭痛都好了很多,倒把那拒絕的話給咽了下去,但還是輕描淡寫地吩咐墨篆:“收下吧!給太醫(yī)看看,若是能用,就給珍姐兒送去?!?/br> 墨篆應(yīng)了聲“是”。 范氏就伸了手,示意墨篆將茶遞過來,也是在暗示費氏可以走了。 不曾想一向很是機靈的費氏卻像沒有看見似的,站在那里笑道:“說起來,我去采瑞香花還遇到了一件事?!闭f著,也不管那范氏有沒有興趣聽,徑直道,“管著花圃的劉婆子,大奶奶可有印象?我去采瑞香花的時候,她正和當(dāng)值的李mama訴苦。說是她家的老頭子這些日子天天嚷著腰疼,她忙著給園子里的花換缽嫁接,哪里有時間陪他去看大夫?就讓她家的老頭子自己去看大夫。她家的老頭子回來,說大夫診斷,是陳年的舊疾,要每日針炙才能好。不然,等年紀(jì)大了,恐怕要癱在床上起不來了。劉婆子聽著嚇了一大跳,又不得脫身,就把銀匣子的鑰匙給了她家的老頭子,讓他先看病。不曾想等她忙完了園子里的事去一看,多年的積蓄都花光了。她慌了神,忙去大夫那里問病情。這才知道,原來她家的老頭子這些日子根本就沒去看病,而是迷上了他們家隔壁的一個寡婦……”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范氏和墨篆交換了一個目光。 費氏嘴角很快蕩漾起一個笑意,又如落在湖中的小石子,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當(dāng)時也不過是聽聽。誰知道今天采蓉告訴我,劉婆子家的老頭子把劉婆子給打了,還要休妻呢!”她說著,哈哈一笑,道:“大奶奶,您說好笑不好笑!這都一把年紀(jì)了,也不怕人寒磣?何況那劉婆子的老頭子又矮又瘦又小,也就劉婆子把他當(dāng)寶,那寡婦,多半是想哄他兩個錢花花……” 范氏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喝斥費氏道:“婦人最忌多舌,你什么時候也變得像那些下等的婆子似的搬弄起是非來?” 一席話說得費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喃喃地道:“我看大家都在說這件事,就想說給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