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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還回來說要讓邵祺刮目相看呢。曾經(jīng)的他們,是多么無憂無慮,但一切都變了。路過幾個工友,看了眼黎語,都沒說話匆匆離開。也不知道那個給他包扎的人說了什么,不但工頭沒來找麻煩,就是那幾個工友都沒諷刺他,連工頭都把原本單獨的房間讓給自己了,態(tài)度很殷情,但黎語卻能感覺出這些人背地里怎么鄙視自己。大概是奇怪他這么個只有肥rou的胖子,才摔了一跤就勾到了一個大人物,不愧是天生賤貨。苦笑著,笑著笑著也就習(xí)慣了。他打給了殷溫博,面對如今勢如中天的青梅竹馬,他是自卑的,根本不想麻煩他,但他沒別的辦法了,“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想出國避避風(fēng)頭?!?/br>直到打完電話,殷溫博才隱藏下自己的愛慕,小心對著緊盯著他的煞氣男子道:“他說需要一點錢,讓我?guī)兔?。?/br>根本沒注意到他目光里的愛意,嚴(yán)成周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只是緊盯著那個剛掛上電話的手機(jī),那神色像一只怒發(fā)沖冠的獅子,卻硬生生在撕咬獵物的前一刻剎車,“讓他出國前先住你家,我給你一千萬,你一點點寄給他,讓他在m國好好過日子。”“太子,您…”“看什么,只要老頭子不對他出手,老子就當(dāng)個合格的繼承人吧?!彼o自己倒了杯酒,也不喝,只是看著醇厚色澤的酒液在燈光下的流動。若不是這人是黎語的青梅竹馬,他怎么可能多解釋幾句。黎語有什么好,值得您付出那么多。殷溫博幾乎要把指甲掐斷,玉佩里的三號縮了縮身子。“我知道了?!?/br>他其實是感激黎語的,到底他有做人良知,不想恩將仇報,如果不是黎語當(dāng)年送的禮物,他也不會得到三號,更不可能成為影帝??伤麖男⌒囊硪斫咏鼑?yán)成周到如今成為炙手可熱的影星,現(xiàn)在也算是太子身邊少數(shù)稱得上能聊天的人,卻比不過只跟著當(dāng)助理半年的黎語,這讓他怎么受得了。他愛得那么謹(jǐn)慎,以為太子只喜歡女人,生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太子的性格他很了解,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接受同性的,他以為自己要暗戀一輩子。但太子卻被黎語給生生掰彎了,還彎得莫名其妙。嚴(yán)成周又開始灌酒,等到人醉得不省人事,殷溫博才走出包廂,好一會才下定決心,打電話給毛越彬,“我同意你的提議,只是你不能故意弄死他?!?/br>“自然?!泵奖蚶湫σ宦暎畔码娫?,向前狠狠一撞,撞進(jìn)了女子身體。來回好幾下,終于xiele出來,身下的女子麻木的看著天花板,直到被捏住了下巴,毛越彬那張原本美麗的臉上全是陰狠,“溫雅,你用這副表情來膈應(yīng)我什么?當(dāng)初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這會兒就別做出一副我逼你的矯情模樣,惡心!”“我是答應(yīng)你接近黎語,可沒答應(yīng)你要害人!”溫雅狠聲反駁。“呵呵,他若知道你是個婊子,看他會不會那么情深不壽,那白癡,都是他自找的!”“為什么要這么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付黎語?”在她看來,黎語根本沒得罪毛天的地方,這是兩個沒交集的人。黎語努力生活,從來不放棄希望,為人更是溫和的老好人,有原則有毅力,就算偶爾懶惰一下,但在他們住一起的時候他就算再累也會做掉所有家務(wù),為她洗衣做飯。窮又怎么樣,她又不是沒窮過,女人一輩子不就是想要這么個男人對自己好嗎?有多少次,看著將她伺候成皇太后的黎語,她都差點想脫口而出,這輩子就這么跟著他吧,她會幸福的。這個男人沒有好看的容貌,沒有偉岸的身材,卻是個過日子的人,他身上有她最需要的家庭溫情。她多么后悔,當(dāng)年年少輕狂,被迫下海當(dāng)個賣笑的女人,如果她當(dāng)年能夠不被錢財利益誘惑,又怎么會遇到毛天宇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若是堅定本心,母親不會被氣死,她也不會落得這下場。大約是今天心情不錯,毛越彬倒是多說了句,“只有他不在了,我才能名正言順?!?/br>溫雅聽不懂這話,但很快毛越彬又插了進(jìn)來,像要弄死她的力道。她眼角滑落guntang的淚水,黎語……我配不上你,配不上,我太臟了,若有下輩子,我一定做個干凈的女孩來找你,來追求你,可好?“最后一次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做事?!鄙眢w被撞得很痛,但這種痛才能讓她清醒。…黎語用從殷溫博這里借來的兩百萬,先寄給正在療養(yǎng)院的黎君一部分,又偷偷給溫雅買了套房子,雖然很小,但也勝在溫馨,這些等他走后就會由殷溫博交給她,這樣他也能夠放心,最后剩下的十萬,是他去m國的啟動資金。這些事情全做好,已經(jīng)過了半年了,從炎熱的夏天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天。黎語從工地上辭職后,一直在殷溫博的家里待著,打掃下衛(wèi)生,做做飯,雖然還不了錢,但也是他心意,對這個好友他虧欠良多,自從毛天宇走了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體會到友情了。他相信等到了m國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一定會好好努力工作,賺來還給好友,然后向溫雅求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前幾天,他接到了以前投簡歷的一家公司的邀請,請他去m國所在的事務(wù)所面試,這對他來說相當(dāng)于雪中送炭。今天是要離開前的前一天,他已經(jīng)見過溫雅了,她給了他幾萬人民幣,告訴他要保重。其實他一點都不想拿她的錢,但她的目光讓他無從拒絕,收下了她的好意。對女友,黎語心存感激,上帝關(guān)上了門,卻給他留了扇窗,磨難總會過去的。他發(fā)誓等回來后一定會給她過上好日子。但這個愛哭的小女人卻只是一直哭,一直哭,讓他好好一路小心。他只能抱住她瑟瑟發(fā)抖的身體,告訴她不是生離死別,他們很快就會見面的。想到女友,黎語溫暖的笑了。嗯?他忽然感到一道視線,這些日子一直住在這里,他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那目光太灼熱了,讓他不察覺都很難,但卻始終找不到人。又是錯覺?黎語找了一圈,只能認(rèn)命的在開始拖地。一扇儲物間的門內(nèi),站著一個滿眼通紅的男人。他透過門板上那小小的磨砂玻璃,描繪著外邊人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