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4
在了玉墨和陶昕來中央,似乎在艱難地抉擇。 陶昕來沒說話,因為她一頭霧水,不知道說什么好。 玉墨也沒說話,他的目光空茫,仿佛在看著紅蟬,又仿佛在透過紅蟬看著很遙遠很渺茫的時空。 好半天后,陶昕來才聽到玉墨輕輕問道:“你是在等我嗎?可是我已經被寒冰封印?!?/br> 玉墨伸手,那紅蟬便飛到他掌中,似在親昵地訴說著長久的思念。 玉墨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后眼神變得堅定。 陶昕來頓覺眼前一花,玉墨直直站在她面前,口中飛快地念著什么,她沒聽全,只聽到開頭一句,是玉墨說:“現(xiàn)在,是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然后她的頭殼開始生疼,仿佛有什么在里面要炸開一樣。 她極力忍受,極力抵抗,可是她的力量太微小了。她的眼前是一片血紅,紅得滿天滿地,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 ------------ 第221章 寄養(yǎng)紅蟬 陶昕來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那個聲音輕聲問道:“你醒了?” 陶昕來下意識地“嗯”了一聲,揉了揉腦袋坐起身,看了看周圍,還是那棵樹,不過樹已經不是枯樹了,而且還長高長壯了不少,它滿樹掛著翠綠的樹葉,葉間還長著類似曼莎珠華一樣火紅妖嬈的花。 陶昕來愣了愣,往四處搜索,沒看見玉墨。 玉墨去哪兒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個聲音又道:“你修為不足,初時是要受些苦的。不過,若是熬過去了,對你日后的修行益處頗多。” 陶昕來這才發(fā)現(xiàn),對她說話的是那只紅蟬。那只紅蟬停在一棵花葉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它。 “你是誰?” “我是蟬。” “你沒有名字嗎?” “曾經有過,不過,已經很久不用了,也不能用了。” “那么,我該叫你什么?” “蟬?!?/br> “好吧,蟬,你有看到玉墨嗎?”她想,蟬是認識玉墨的。 “玉墨……玉墨就在那里,不過,現(xiàn)在你看不到他?!?/br> “為什么?” “因為,這是你一個人的世界,玉墨進不來的。” 陶昕來再仔細看看四周,心想難道她其實并沒有醒來? 紅蟬道:“告訴我,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我叫陶昕來?!碧贞縼硪还P一劃寫出來。 “唔,陶昕來……”紅蟬低聲念了幾遍,似乎還嘆了一口氣。 陶昕來奇怪地問:“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對嗎?” “不,沒什么不對……” 正說著,陶昕來突然又覺得頭疼。一瞬間疼得她仿佛整個靈魂都要出竅了一般。她趕緊抓著自己的頭,用指腹用力往下壓,或者揉,可是這些動作非但沒有讓她的頭疼緩解,反而似乎加劇了疼痛。 紅蟬忙道:“凝神定氣,試著適應它,不要抗拒,越是抗拒,你會越疼的?!?/br> 陶昕來疼得說不出話來,她也想照著紅蟬所說的做,可是她一旦放棄抵抗,那疼痛越發(fā)翻江倒海,叫人難以忍受。她都覺得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正活活被一把刀鋸鋸開一般。 “不要抗拒,靜下心來,適應它,適應它……”紅蟬知道這種滋味太難受,它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一遍又一遍勸說著陶昕來。 陶昕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有照著紅蟬所說的去做。她咬著牙,用巨大的意識力來放棄抵抗,可是每次要放棄時,頭疼就越發(fā)變本加厲,簡直就是存心來打垮她的意識力的。 她在兩種矛盾的行為中反復著,煎熬著,慢慢的,她放棄反抗的時間越來越長,內心能靜下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這樣一點比一點長,一次比一次好,最后,她終于疲憊地失去了意識。她最后的念頭里在想:太好了,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紅蟬嘆了口氣,從這個世界里退出去,迎上了倚靠在枯樹上等待著的玉墨。 “玉墨,太勉強了?!奔t蟬有些心疼地表示著。 玉墨抿了下嘴唇,“是有些勉強,不過,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br> “這樣很危險。”紅蟬頓了頓,“無論是對于她來說,還是對于你來說?!?/br> 玉墨沉默了許久,才道:“是的,我知道?!彼粗b遠的極光,“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沒想到,她將這些留給了我。” 紅蟬也沉默了許久,嘆息道:“玉墨,你該相信她的,她從未騙過你?!?/br> “是啊,她只是不說,只是不說而已……難道,這不是另外一種欺騙?” “玉墨,你太執(zhí)著了。” 玉墨悵然地勾了一下嘴唇,似笑非笑?!安唬也粔驁?zhí)著,實際上,她比我要執(zhí)著得多。緋衣,你該知道的,不然,怎么會用那種方式……做出那些事情……” 紅蟬一時無言以對,半晌沒有話說。 玉墨自己“呵呵”笑了一聲,道:“不過,我今天真的很高興。真的?!彼D了頓,“緋衣,那個孩子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可是親眼看見,在沒有緋衣幫助的時候,她將魔龍收進了自己的神識之中。緋衣,她不需要你的魔火,但是,你需要她激發(fā)你沉寂這么多年的魔火之心?,F(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瑯奉自身難保,無暇顧及我們,我們有時間準備。” “不,不是我們,是你。”紅蟬糾正道。 玉墨詫異地看著它,“緋衣,你都忘了嗎?” 紅蟬挪動身子,道:“玉墨,我不是忘了,而是真相并非你想的那樣。瑯奉并沒有錯……” “那是誰的錯?是什么錯了?難道你要告訴我,錯的是天道?”玉墨突然激動起來。 紅蟬知道,在這個時候,它再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了,于是展展翅膀,道:“玉墨,不要對付瑯奉?!毕肓讼耄匀患恿艘痪洌骸斑@是她的遺愿。” 玉墨自顧自笑了一下,對著紅蟬離去的背影,輕聲道:“怎么辦呢,已經沒有人可以約束我,玉墨了?!?/br> 黑絲陡然張揚飛舞,玉墨仰頭望天,目中一片深沉的仇恨,以及莫名的執(zhí)念。 陶昕來不知道在那個世界里煎熬了多久,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