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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得要命的楚沐嶼現(xiàn)在態(tài)度溫和了不止一點點,甚至有時候都稱得上溫柔,就連面對孫逸靈他都能語氣柔軟地說:“這次表現(xiàn)不錯,下次再接再厲。”,跟鼓勵幼稚園小朋友似的。“你這是中邪了吧?”孫逸靈一陣惡寒,用力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有嗎?我挺正常的呀?!背鍘Z面帶慈祥微笑。“……OhmyJesus.”孫逸靈極其反胃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忙不迭地溜了。與楚沐嶼關系近的工作人員都被他這180度大轉變的態(tài)度給驚得不輕,一致認定楚沐嶼這是老樹發(fā)新芽迎來第二春了。安琪偷偷向諾蘭八卦楚沐嶼最近是不是遇到桃花時,諾蘭一頭霧水。“他戀愛了?什么時候?”諾蘭大驚失色。“就是不清楚我才過來問你呀。楚哥最近有跟誰來往密切嗎?”安琪壓低了聲音問他。諾蘭絞盡腦汁想了想,也沒想到什么可疑人物,這些日子跟楚沐嶼相處時間最多的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有別人。我都把人看這么嚴實了,楚沐嶼怎么可能又跟別人好上了呢?諾蘭憤憤地用手托住下巴,心想。暗戀別人的感覺就是守著一顆小白菜,既不敢親自動手摘,又不愿意它被別人覬覦,叫人糾結得發(fā)狂。雜志的樣刊在月底前印刷出來送到了沐時,這是諾蘭的第一次商業(yè)成片。在翻開雜志時,安琪忍不住哇了一聲,星星眼地看向諾蘭道,“這完全不像一個新人啊,你表現(xiàn)得超成熟的。”諾蘭剛從體能訓練室出來,一身大汗,他不好意思地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邊的汗,接過遞來的樣刊,認真地看著自己的“第一次”。身著黑色華服的他表情陰郁,眼神卻純凈,他纖長的脖頸猶如天鵝一般伸展著,畫面十分抓人,他與高定服裝的演繹更是交相輝映出了一種無法言表的高級感。而與諾蘭搭檔的Ann造型雖也華麗,卻被生生襯托出一絲稚嫩來。諾蘭完全沒想到成片會是這樣的效果,他屏住了呼吸,睫毛微微抖動起來。安琪興奮地在辦公室手舞足蹈,諾蘭回過神來,他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楚沐嶼,想要讓他一同分享這份喜悅。電話接通時,楚沐嶼那邊的背景音嘈雜得很,他語氣懶懶地問諾蘭,“什么事?”“上次我拍的那個雜志出樣刊了……我想讓你看看。”“那個啊,我看到了,他們送了好幾本過來?!背鍘Z輕輕笑了一聲,尾音像貓爪一樣勾人,“你表現(xiàn)得很好,我很滿意。”諾蘭覺得貼近手機的那只耳朵酥酥麻麻的,他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你喜歡就好。”楚沐嶼呼吸一滯,“諾蘭,其實我……”“嗯?你怎么了嗎?”“……算了,沒事?!?/br>楚沐嶼隔著手機小小抓狂著,肆無忌憚慣了的他此刻卻紅了耳尖半天說不出真心話來。三天后,雜志正式發(fā)行,銷量不算增幅巨大,話題也不太熱門,但諾蘭的首次亮相仍在業(yè)內小小地驚艷了一把,不過多時就開始有品牌和設計師往楚沐嶼的工作郵箱里發(fā)出工作邀約,甚至還有某大牌的副線品牌給諾蘭發(fā)來廣告拍攝邀請。楚沐嶼樂得將諾蘭往更高的平臺推廣過去,他與諾蘭私下商量了幾句倆人一拍即合,接下了這個廣告邀請。廣告拍攝地點在摩洛哥,時間定在半個月后。在出國前,楚沐嶼的一位服裝設計師好友正好想在國內辦一次個人品牌的新品秀,他特地邀請楚沐嶼同他一次策劃這次的走秀。楚沐嶼毫不猶豫地想到了諾蘭,下班后回到公寓,他問諾蘭想不想嘗試走一次秀。一向健康的諾蘭反常地煞白著一張臉蜷縮在沙發(fā)上,他搖了搖頭說,“我這兩天有點不太舒服?!?/br>“哪里不舒服?”楚沐嶼蹙起眉,“是受傷了還是吃壞了肚子。”“一點小毛病,不用擔心?!敝Z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前幾天還是我在照顧你,現(xiàn)在反倒是我成病貓了?!?/br>“明天我不去公司了,留在家照顧你?!背鍘Z摸了摸他的額頭,一片冰涼并不發(fā)燙。諾蘭把臉貼在他的手心里,溫馴地蹭了蹭,道,“我真的沒事,在家睡一覺就好啦?!?/br>第9章月圓之夜“你真的不需要人陪嗎?”出門前,楚沐嶼不放心地問諾蘭。“放心,工作要緊你快走吧?!敝Z蘭裹著小毯子站在門口將他向外推。秀場的準備時間就快到了,楚沐嶼把這次走秀的機會給了另一個簽約的新人,見諾蘭堅持不讓他留在家作陪,他只得立即出門趕赴秀場。夜色慢慢降臨,黑暗像潮汐一般涌入房間,諾蘭側躺在床上,臉埋進枕頭,使不出一點勁去開燈。皮膚上的觸感異常敏感,稍微一摩擦就頓感疼痛,那種細密尖銳的痛感讓他忍不住發(fā)出痛苦的□□,在強烈的刺激下他的身子不自覺地縮成了一團,身上全是疼出來的冷汗。月上中天,圓潤的月亮半隱在云中發(fā)出皎潔的光芒。月圓之夜已到,藥水的副作用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他還沒有來得及在楚沐嶼身上種下人魚的標記,也無法讓楚沐嶼主動地親吻自己來緩解痛苦,刀割般的疼痛密密麻麻地布滿他每一寸肌膚,對從未受過創(chuàng)傷的人魚來說,這就像是世上最為殘酷的刑罰。諾蘭翻出藏在枕下的海螺,用盡僅存的力氣晃了晃它,直到諾亞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諾蘭?”諾亞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疑惑,“你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哥哥,我好痛,感覺快要死掉了?!敝Z蘭的聲音開始哽咽,面對家人,再也無法故作堅強。諾亞游至淺海,透過水光看到夜空中的月亮,立刻明白了緣由,他焦急道,“你那邊有水池嗎?快到水里去?!?/br>諾蘭掙扎著從床上起身,因為過度的疼痛,他的人形不太穩(wěn)固,零星的鱗片浮現(xiàn)在皮膚表層。他踉踉蹌蹌地來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將自己泡進了浴缸里。清涼的水浸泡著身體,疼痛得到了一些些緩解,他的下身變回為魚尾,無力地搭在浴缸邊沿。不小心跌落在地上的海螺還在傳出諾亞不放心的聲音。“放棄他回來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人魚本來就不應該跟人類在一起?!?/br>諾蘭鼻頭一酸,倔強道,“我才不要。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成功的?!?/br>五年前,他被海草纏住不能脫身時,是海邊垂釣的楚沐嶼將他拉上岸的。人魚與人類向來兩不相見,但見到諾蘭的楚沐嶼卻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像女巫嬤嬤口中那些殘害人魚的人類一樣將諾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