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又回來了。他問田氏，“九姑太太那些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我不不管是誰跟你說的，你往后別和那些人瞎摻合。你看看你剛才說的都是啥，你咋就不嫌……，你往后可別說了……”夏秀才的臉色苦，嘴里也覺得發(fā)澀。

    “我說說咋啦，這里有沒外人?！碧锸隙⒅男悴拧?/br>
    “沒外人也不能胡說八道。人家九姑太太，你那些話太磕磣了。你當(dāng)人家是跟你們一樣呢，你們……”

    夏秀才的語氣和神態(tài)都刺痛了田氏。

    “我、我們咋啦。你嫌棄我你就直接說，你這摔摔打打是干啥？”田氏把眼睛瞪的更大了。

    “我、我跟你沒法說話了我。你、你……”夏秀才氣的說了好幾個你，究竟沒你出個一二三四來，最后他跺跺腳快步出去了。

    田氏就在炕上愣住了，二丫把小錫壺收拾起來連著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姑，你咋啦？”

    “我沒咋，你姑父，你姑父上哪兒去了？”田氏面沉似水，心中隱隱地不安起來。

    同一時刻，李府

    李夏回到家里就去田夫人的屋子里給田夫人請安。李山長也在。田夫人竟沒問李夏這半天都去了哪兒，只囑咐他明天過節(jié)不要再往外面跑了，然后就讓他回去歇著了。

    等李夏走了，李山長就笑著問田夫人：“你怎么不問兒子？他沒回來看你那一通說，原來是說給我聽的。兒子回來，你反而一句話都沒有了?！?/br>
    “我不問他，那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用問他。他能上哪兒去，我心里明鏡兒似的。問不問都一樣。我問了，他拿瞎話敷衍我，我不高興。他跟我說真話，我也不高興。你說我問他干嘛？”田氏微微挑眉。

    李山長大笑：“夫人果然是明白人?！?/br>
    田夫人就嘿了一聲。

    李山長走過去在田夫人對面坐了：“夏家人你今天也看見了，挺體面的人家。雖說是莊戶人，可我聽著他們老爺子那說話行事，是挺讓人敬重的。”

    對于這一點，田夫人也沒有什么異議：“確實是挺難得。不過，夏先生那位娘子……”

    第445章 品味

    田夫人就跟李山長說起她今天對夏家人的觀感來。今天請夏家人吃飯，一方面是禮節(jié)往來，另一方面，田夫人也是存了要品評品評夏家人的心思。

    以前夏家的人她就只認(rèn)得一個夏至，一個夏秀才還有一個小黑魚兒。這是三個人的性子差別可以說是相當(dāng)大。今天見了夏家這么多人，她覺得自己對夏家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那位老爺子雖然沒功名，可看著就是鄉(xiāng)里那種很有名望的老人家，聽說也念過書的。那位老太太是個見過世面的人，性情言談都好。”田夫人對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都挑不出什么不是來。

    “夏家那三兒子和三兒媳婦就是老實的鄉(xiāng)下人，看著也不討厭。那幾個年輕人和孩子……”田夫人頓了頓，“雖性格不大一樣，可都規(guī)矩體面，夏家人的家教還不錯。”

    李山長就笑了：“夫人的話說的很公允。”

    “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難道就因為……我就要歪派人嗎?！碧锓蛉似沉死钌介L一眼。

    “我就知道夫人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李夏每次提起夏至，你都是那般。對待夏至也是。不知道你的，只怕要誤會你。”李山長笑著說道。

    “她誤會就誤會好了。我難道會在意？”田夫人又挑了挑眉。

    李山長微笑不語。

    “夏至這姑娘……倒是個熱心腸的人，心胸和眼界也盡有了，也很能張羅事兒?！鳖D了一會，田夫人才又說道。

    “她若是不熱心，只怕也不會結(jié)識咱們兒子?！崩钌介L就說。對于當(dāng)初李夏是怎么跟夏至相遇相識的，李山長和田夫人雖然還不能完全了解細情，但大體的情況還是知道了。

    田夫人沒理這個話茬，她接著又說到了田氏。

    “雖然她并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沒說出格的話，可這么一大家子人，把親戚鄰居都算上，還就她顯得格格不入?！?/br>
    只見了一面，田夫人就發(fā)現(xiàn)田氏跟夏家人不睦來，其中也包括了田氏的親閨女夏至。

    “看著倒是個漂亮人兒，誰知道竟是那般的左性?！碧锓蛉宋⑽櫭?。她很留心觀察田氏，還特別地注意夏至和田氏是否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有就模樣有幾分像，其他的可就找不出絲毫相似的地方來?！边@么說著話，田夫人似乎有些失落。

    李山長非常了解田氏在想什么，也很明白田夫人那微妙的思緒。他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夫妻之間，于男人來說，很多時候沉默是金。而且，李山長也并不是多話的人。

    “我打聽著，可是聽說了不少這位秀才娘子的事。說起來，夏至那小姑娘也很不容易。有這么個上不得臺盤，時時還要扯她后腿的娘。聽說她娘娘家那還有一大篇理不清楚的賬。夏秀才好像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是啊?！崩钌介L就嘆了一口氣，“他才學(xué)盡有。不過這些年我冷眼看著，他做學(xué)問教學(xué)生是極好的。不過如果論到實務(wù)，可就差了一點兒?！?/br>
    “我也看出來了。只怕將來他們那一大家子的事，里里外外的，都得落在夏至的身上擔(dān)當(dāng)?！碧锓蛉司驼f。

    “那也是她有這個才干，不然也不能挑這個擔(dān)子。她家里論輩分論年紀(jì)都不該她來擔(dān)著?！崩钌介L就說。

    “夏秀才娘子還帶了個娘家侄女在身邊，今天卻沒帶來。”田夫人看了一眼李山長。她還沒見過二丫的面。

    “我在書院里見著一回，和夏家人一看就不是一家人。跟今天來的那幾個小姑娘也不能比?！崩钌介L就說。

    田夫人了然：“那也是上不得臺盤的。我還聽說，她們姑侄倆來了這些天可一直沒閑著，以后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來?！?/br>
    “夫人，你對這些事可挺關(guān)注啊?！崩钌介L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田夫人。

    田夫人呵呵笑了兩聲：“我能不關(guān)注嗎。我還得接著看，我要看看夏至怎么處置這一大家子的事?！?/br>
    李山長也笑了，然后他又看了田夫人一眼。

    “你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田夫人敏感地問道。

    “我只是覺得夫人今天容光煥發(fā)，光彩照人……”李山長笑吟吟地說道。

    田夫人臉上微紅，她輕輕地啐了一口?！澳昙o(jì)老大了，還這樣不正經(jīng)。讓咱們兒子看著怎么辦?！?/br>
    “咱們兒子現(xiàn)在不是睡了，就是在看書做功課，怎么會到咱們這來?！崩钌介L笑。

    “就是讓丫頭婆子們看見也不莊重?！碧锓蛉诉@般說，其實并不是真的責(zé)備李山長。

    李山長笑了笑，想到了李夏。他這個小兒子打小就聰明過人，不過漸漸長大之后，就學(xu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