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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的師兄弟也神秘失蹤,一切撲朔迷離了起來。沈約看完,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不遠處的龍君出聲道:“怎么了。”沈約抬起頭,看見龍君正目光清冷地望著他,不曾移動一絲。“道門內(nèi)好像出了內(nèi)鬼了?!鄙蚣s撓了撓頭說道。“與你何干?”“無關(guān)……”他吞吞吐吐地說道。“把道袍脫了?!焙鋈?,清冷的聲音說道。“哦?!?/br>“啊?”沈約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到衣襟,卻猛然驚醒,不可思議地望著面前的龍君。“脫?!饼埦娌桓纳卣f道。“師父,這不好……”沈約神色扭捏。遠處的游魚穿過庭院,翻著白眼又往外游去,只余下滿園春色,不為人道。作者有話要說:龜似主人形!護短!阿龜超可愛的!龍宮副本開啟!敲甜!第15章二子乘舟(六)龍宮清寒,洞庭水冷。巨大的宮殿被一層薄膜覆蓋,水府之內(nèi),倒無水跡。而此時的玉珠宮內(nèi),一盞點了龍涎香的宮燈,靜靜在角落里燃燒。一旁的少年道人如今只著了一件貼身的小衣,抱著雙臂,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他悄咪咪地抬起頭。只見長發(fā)翩然的龍君借著朦朧的珠光,拿著那件鴉青色的道袍,一只手上隨意地套了一枚玉石扳指,權(quán)當頂針。他取過細針,在長發(fā)上磨了磨,從一旁取過一卷細線,捏著線頭,拉出一截,估量了一眼長短,輕啟唇角,珠齒咬下,把一段棉線打了個對折,穿針引線。隨后,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一針一線,將沈約之前在李宅劃破的道袍,細細密密地縫合了起來。珠光之下,他面色白皙,如天鵝一般的頸項,散開一片雪白。看得一旁的沈約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良久,龍君停下手來,他劃過縫好的縫隙,臉上鮮有的劃過一絲得色,只是轉(zhuǎn)瞬即逝,隨后,輕聲說道:“持晏?!?/br>從外頭走進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他低垂著眼簾,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問。恭敬地回答道:“龍君,有何吩咐?!?/br>“拿去洗了,取一套鮫綃軟袍來?!彼D了頓,指了指沈約,“問織娘取備好的那件,劍履,內(nèi)襯也莫要忘了?!?/br>沈約抱著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舉手道:“師父,是要給我換衣服嗎?我那身道袍穿慣了,還挺舒服的……”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又小了下去。一旁的老者笑瞇瞇地說道:“沈小主,你是龍宮弟子,既然要在龍宮長住,道袍自然不合適,換一身著裝是理所當然?!?/br>沈約連忙擺擺手說道:“不不不,我還有要事呢,就小住……小……”沈約只看到龍君將那套道袍丟給一旁的老者,神色平靜,可他卻覺得玉珠宮一下子冷了幾分,他的底氣也不大足了。“衣服照拿,去留,隨他。”龍君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翻開文頁,也不說話。老人一走,整個宮樓的溫度,又是降了幾度。不過,好在龍君除了替他縫了一件破衣服,便沒了反應,沈約覺得百無聊賴,倒是開始打量起龍君寢宮來。一如少年時候。這里除了成堆的文書,便只有一個看似簡譜的大書架,遠遠立了一個素色的屏風。沈約兒時倒也跟著進來過,只不過,如今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而曾經(jīng)卻得換個姿勢。跪著。年幼之時,調(diào)皮搗蛋,龍君少不得讓仆人拎著他進了玉珠宮,勒令他跪在殿內(nèi),雙手高高托個玉碗,里頭放了天河底采來的重水。一跪一舉,便是三四個時辰。如今想到這里,他都沒來由地發(fā)笑,也因著這段經(jīng)歷,他上了靈山,什么功課,什么打禪對他而言,都不過是毛毛雨。除此之外,便是放了滿柜的酒觴,說來也怪,他與龍君相識已久,只知道龍君能飲,卻不知他嗜酒如命。反倒是沈約上了靈山,別的本事并未見長,反倒是酒量水漲船高。他那個破落師父,曾說:“酒量等同氣量,男兒輕飲千殤而不倒,是謂真英雄?!?/br>好吧,他老夫聊發(fā)少年狂,說完這句,便哐當一聲,撞在酒樓的欄桿上,醉的人事不知了。那日還是沈約帶著三分醉意,披星戴月,將這個糟老頭子送回了住所。也不知,龍君收集這些各色酒品是為了何事。沈約看了一眼那幅屏風,只見得是一座小山,只是居然有些眼熟。他卻一時想不起,只得愣在原地。正當他苦思冥想,絞盡腦汁,回憶屏風之中的山景之時。“龍四公主麾下白緋,前來叩見龍君。”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女子甜美的喚聲。聽聞此言的沈約卻如獲大赦,好似遇見了救星。“龍君,衣衫已經(jīng)取來。”有一道人語出現(xiàn)在了水宮之外。……沈約摸著脖子,剛才僵在水宮,全身肌rou好似注了漿糊,如今一得自由,便覺得渾身酸痛。身邊著了輕紗的仙女兒,止不住的捂嘴輕笑。他沒好氣地說道:“笑什么笑,白緋jiejie,咱們認識也有十年了,有什么可笑的嗎?”一旁的少女說道:“是呀,是呀,人間真是有趣,當年豆丁大小的孩子,如今都長得比我高了。”沈約看了看身上亮白的衣衫,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白緋jiejie,你們長春不老,與天同壽,自然不知,我們?nèi)俗遄杂猩喜∷?,韶華易逝。你看得覺著好玩,說不準,下回龍君再召我前來,我已經(jīng)是個垂垂老矣,和持晏叔一般的糟老頭子了。到時候,你看,還覺得好玩不?”宮裝少女輕笑道:“你不是學著修仙問道嗎?jiejie覺著,有個百年,你就能得道飛升,你看看,西海龍王年年開百仙宴,各路散仙神明,還不都是人變的,哪個不比咱們神氣?”沈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白緋說:“你也切莫灰心,你不急,想要隱遁山林了此殘生,這些四公主都與我講過。如此,總有人著急,到時候,山重水復柳暗花明,又有誰知道呢?!?/br>沈約若有所思地望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埋頭趕路,再也不多聒噪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