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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才好,風蟬眉梢顫了兩顫,伏在莞爾耳旁小聲道:“他是在夸我們嗎?” 莞爾有點頭疼,他這下不是引狼入室惹禍上身嗎,那江離卿恐怕此時正傾盡力氣,想要找到他們姐弟倆,帶回去控制宴肅的行動,正愁找不到人呢,風蟬可好,讓人家賣了還要給人家數(shù)錢了,她皺眉,一把將未經(jīng)世事的小風蟬往后一推,控制在自己一揚手能救下的范圍。 地臣使江離卿,輕功天下無雙,擅使毒,一手暗器更是變化無常,他此時正幽幽地走過來,莞爾眼都不敢眨一下,卻還是沒看清他那近乎鬼魅的身影,他一把折扇挑了莞爾的下巴,看著她如臨大敵的模樣戲虐道:“千木小師妹這是遇上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了,還要我這個二哥哥不遠萬里的來營救呢?” 莞爾仰臉,看著這大戚第一叛國賊,胸口有一團火燒了上來,她撇撇嘴,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來:“江離卿,你不要欺人太甚?!?/br> “哦?!彼穆曇衾淠钟脑?,他收了扇,一副受了傷的樣子攏了攏袖子,嗔道:“我一看到你們姐弟倆有難,累死了八匹馬才趕到這里,你倒是說說,我是怎么個欺人太甚法了?” 尾音是專屬于他江離卿的暴虐,他一雙眼睛突然睜開,鳳眸之中斜映著幾道月的光華,正要朝他們發(fā)難,突然間余光看見了倒在一旁的簡玉珩,他身子頓了一頓,嘴角勾起了一個近乎詭異的微笑。 莞爾暗道不好,這一下都不用抓他倆去當戰(zhàn)俘了,直接把大戚的緋王殿下抓去,憑著老皇上對他的寵愛,就是一百個大戚,都得乖乖地給他原朝送過去。 莞爾心快要跳碎了,簡玉珩那刀刻般的側(cè)臉猛地撞進她的眼里,她看著倒在地上呼吸微弱的他,自己也幾乎提不上來氣,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那不過是個追上來的賊人罷了,看他做什么?!?/br> 這云淡風輕的話一出,江離卿展顏就笑了,他太了解這姐弟倆了,他長他們七歲,幾乎是看著他倆長大的,什么脾氣什么性子他都摸得一清二楚,本來若是她什么都不說,他還懷疑的不緊,可看她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便什么都了然了。 他轉(zhuǎn)頭就朝簡玉珩那里走,莞爾一百個膽子都讓他嚇沒了,她一個挺身,什么沉著冷靜都丟在了腦后,頃刻間化掌為劍就朝他背心打去,他卻只是輕描淡寫地一撈,將她連胳膊帶人一起攬進了懷里。 “你這樣護著他,到底是因為他是緋王殿下還是因為他是戚觀郁?”莞爾知道自己和他的懸殊,根本不是她姐弟二人聯(lián)手能斗的過的人物,她只好安安分分地窩在他懷里,一臉無辜地望著他,擠出一個天真無邪的樣子來,笑道:“二哥哥在說什么,千木不明白。” 江離卿失了片刻的神。 這丫頭什么都知道,看上去冷冷淡淡的一個人,心里卻比誰都清明。 “你不明白?”江離卿不溫不火,坦然道:“那我來告訴你,你喜歡他!” 他笑笑,將莞爾放下來,扳著她的肩膀,像極了一個真正慈祥的兄長,他直直地對著她的目光,認真道:“你可知道,我今天就是不動他,他又能有多長的氣數(shù)可活?” 莞爾后脊梁突然冰涼一片,她回頭望了他一眼,簡玉珩混沌的躺著,好看的桃花眼緊緊閉著,那一瞬間,莞爾竟有種錯覺,仿佛他將永遠這樣睡下去,再也不會把眼睛睜開,莞爾突然有點想哭,他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虛弱到連風蟬一擊都受不住的地步了。 她眼睛里淚光閃過,朦朧間看到了他嘴角上慢慢浮起的青紫。 “他本來身子就弱……” “屁話?!苯x卿幽幽地唾了一口,“他身子好的很,要不是你那口蜜腹劍的師父,他活個百歲完全沒有問題。” “你說什么?!陛笭枎缀跏菃≈曊f出來的,江離卿看見她的手顫了起來,心疼地撈過放在嘴邊捂著,輕輕柔柔地給了他最后一擊,“就是你們倆那天天喊著爹爹的宴肅大將軍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要抓緊看哦,大概會完結(jié)v,就是完結(jié)以后,從26章往后回事收費章節(jié),謝謝支持哦,今晚雙更! ☆、第53章 天若有情(三) “二哥哥,你不可以這樣說爹爹!” 風蟬站起身來, 義正言辭地指責江離卿, 只是他還太小,個子不高, 比江離卿低了一個頭,氣勢上也輸了不少, 莞爾朝他搖頭, 示意他不要繼續(xù),可風蟬卻熟視無睹地走了過來, 拉江離卿的袖子道:“爹爹絕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他是大戚的大將軍, 戰(zhàn)功赫赫,不偏不私, 咱們閔生營效忠大戚, 三位使臣各司其職……” “哦”江離卿打斷了他的話,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接著問他道:“所以他就可以為了大戚的利益, 每晚把你阿姐弄的半死不活的, 往斗獸場里扔?” “什么?”風蟬呆住了, 他一雙大眼睛滿滿的都是錯愕,頭轉(zhuǎn)向莞爾, “阿姐,什么斗獸場?” 江離卿頭低下來,看了看懷里兀自顫抖著的莞爾, 幽幽道:“看來咱們小風蟬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哥總和我說你疼他,今兒才算真正見識到了。” “江離卿,閉上你的臭嘴!”莞爾仰頭瞪著他,她整個人被他控制住了,動彈不得,只能在言語上堵他的嘴。 “你這樣護著他,早晚把他變成一個只知道認賊作父的廢物!”江離卿突然有點激動,胳膊上的力氣大了些,莞爾咬牙忍著,瞪他的樣子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讓他很不舒服。 江離卿見她不說話,又加了句:“哦,我忘了,他早就是個廢物了?!?/br> “你閉嘴!江離卿,風蟬是我的弟弟!”他是她的弟弟,怎么護著護成什么樣都是她自己的事兒,和他這個賣國賊沒半點關(guān)系。 “就是因為他是你的弟弟,我才替他覺得可悲!”江離卿手上的力道更加狠了,莞爾手上缺血,整個胳膊僵的生疼,他接著道:“你們口口聲聲叫他爹爹,他卻打的你幾次險些喪命,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救你這么個白眼狼……” 江離卿有些失聲,他也是從小跟著宴肅練武,在他很小的時候,在用毒和暗器方面展露了很大的天賦,可他還沒顧上洋洋自得地和別人吹捧一下,就被宴肅一腳踢進了最毒的藥缸里。 真正擅長用毒的人,必得親嘗百毒,真正擅長暗器的人,必得練就一雙清明的眼睛,宴肅的殘酷在他身上一日一日的加,他哭過鬧過,抽劍抹過脖子,卻從未改變過宴肅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他那不太愛說話的千木小師妹突然一戰(zhàn)成名,扛起了彎刀,他這里的關(guān)注和負擔才減輕了一些,在他眼里,小千木總不愛說話,身子瘦的像山上的竹子,她一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