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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電話。 看清名字后,原萊唯恐慢了,直接掐斷。 真沒用啊,她一點親口和他說這些的勇氣都沒有。 她也不敢再聽到他聲音,她怕心軟,也怕遲疑,更怕一開口,對面聽見的,全是自己可怕可悲,根本無處躲藏的哭腔。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徐星河坐在書桌前, 連續(xù)撥出去五個電話都被拒接后, 對方干脆把手機調(diào)成了免打擾模式,像是再也不想聽見他的任何聲音。 手機咚得一聲從指端滑下, 砸到桌面, 他的雙肩也垮了下來。 心在急劇下墜,徐星河有些發(fā)懵, 反應(yīng)不過來, 也不能明白。 緩了會,徐星河重新把手機拿起來,看微信里的內(nèi)容: “徐星河, 我們不要再聯(lián)系了,不合適, 也真的差太大了, 謝謝你,也對不起?!?/br> 像是怕沒看清,他抬手刮了兩下右眼眼皮, 把這句話反復(fù)地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兩天前不還好好的? 這女人怎么這么善變? 這就是她考慮的最終結(jié)果? 到底合不合適,一句話就作數(shù)了? 說不聯(lián)系就不聯(lián)系, 那之前算什么啊? 徐星河不斷回想和反思自己這兩天做過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與她經(jīng)歷過的一切,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引起原萊的排斥和變動。 根本找不出結(jié)果,他好像沒做錯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對。 徐星河心亂如麻,從椅子上站起來,臥室頂燈開著,熾白的光刺得人眼疼。 他在聊天框里飛速打著字:合不合適你說了算的? 末了又刪除精光,不敢發(fā)出去,生怕急躁質(zhì)詢的語氣更叫她生厭。 周身冰冷,像沉到了凜冽刺骨的冬季湖水里。 煩亂的情緒如空谷回音,盤旋徘徊,折磨著他的所有感官,就連舒靈在客廳直播的絮絮叨叨,也變得格外清楚聒噪。 喉結(jié)輕滾,徐星河打開門,直接斥了她一句:“你能不能閉嘴?” 口氣沖得很,茶幾前的女孩詫異回頭,滿臉疑惑。 徐星河又重新哐當(dāng)摔門,舒靈:??? “我在直播誒,神經(jīng)病……”她在直播間,委屈地用氣聲罵了一句,但她從小打心眼里還是懼表哥幾分,他一鬧情緒,她就是慫包子紙老虎,不敢再造次,只能保持著同樣的微弱分貝訴苦解釋:“對啊,就是你們的北落大佬……戀愛中的男人,情緒起伏這么大的嘛!對哇——別打他主意了,還是一心追隨你們的小靈靈吧,脾氣好cao作sao,對小粉絲男友力max。像北落師門這么兇的狗逼,有什么值得喜歡的地方嘛……” …… …… —— 翌日,原萊請了一個上午的病假。 一早醒來,原萊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她又不能像個盲人一樣戴墨鏡上班,怕同事好奇與非議,原萊只能放棄半日的工薪。 她前一晚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就歇會,歇完接著哭,像是一片幾年不見漲潮的海,全都在今夕決堤。 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也能這樣痛徹心扉,原萊從所未料。 也是無法停止的淚水,告訴她,徐星河在她生活里,留下了怎樣深刻如烙的印記,和切膚般的痛意。 原萊打開微信,往日的鮮活字眼蕩然無存,男女間寫詩一般明快的唱和,也失了蹤跡,聊天框里空空如也,宛若一方寂靜嶺。 他也沒有再找她了。 真好,最好的結(jié)果。 她想起簡柔說的,我們都會好起來的,是啊,會好的,時間問題而已??蔀槭裁?,她還來不及黏補的心室,又不受控的開裂,被失落的颶風(fēng)席卷。 才第二天。 一定是因為才第二天。 原萊使勁揉揉眼,把情緒把往回憋,快中午了,她要回公司了,不能再哭,不然好不容易消了些腫的眼又要復(fù)原,被人看笑話。 化好妝,原萊回到臥室,打開衣櫥,隨意揀出一件白色木耳領(lǐng)襯衣,一條灰裙子。 手撥過衣架,忍不住在一條無袖的酒紅連衣裙上停留少刻,是見他時穿的裙子,顏色有些高調(diào),她平日定然不敢穿到公司,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穿去給他看一眼。 套好衣服,原萊出了門。 天真的熱了,蟬鳴的大合唱夜不知在哪片樹干上舉行。 她還是有點心神恍惚,走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沒帶傘,披頭散發(fā)的,幾乎要窒息,頸子也黏糊糊。 原萊只好把頭發(fā)抓到一起,隨意扎了個低鬏,走出小區(qū)。 來到公司,簡柔走了,另一個男人春風(fēng)笑面地升職,替了她的位置。 同事們或?qū)P墓珓?wù),或私語閑談。仿佛,昨夜有再多愛恨情仇、悲歡聚散,城市的今朝,還是車水馬龍。 一切似乎沒什么不同。 打開電腦,原萊去茶水間沖了杯咖啡,回來時,王芝嬌多看了她兩眼,問:“嗯?你昨晚沒睡好?” “可能受涼了,”她輕描淡寫答著。擔(dān)心同事過多關(guān)注她的面色,心中起疑,原萊又補充:“這會還有點不舒服呢,頭疼?!?/br> “那得多注意休息了,”王芝嬌整理好桌上的訂單資料,望向原萊,眼底有些關(guān)切:“怎么不干脆請一天假得了。” “我也想啊,這么多事?!痹R像過去那樣小聲怨著。 王芝嬌露出感同身受的笑和嘆息:“哎,我去廠房了?!?/br> “好?!?/br> 上班族的假,哪有那么好請,就算公司允許,自己心里的關(guān)坎也過不去。 還是想念大學(xué),熱戀期鬧分手那會,都直接翹課在宿舍被子里蒙頭大哭,室友勸都勸不下來,最后還是被一份豉汁鳳爪的香味,給拐下了床。 那個時候,連失戀都無后顧之憂,而如今,還得惦記工作,壓力如云壓山侵。 不知那個大學(xué)生小男孩怎么樣了。 思及此,原萊拿出手機,遲疑兩秒,點開了徐星河朋友圈,沒有更新,內(nèi)容仍停留在他們見面那天,他分享的那一首Good Day上面。 原萊退出微信,超過十二個小時不聯(lián)系了,他不找她,她也不找他,好像真的默契地背道而馳,靜靜離開了彼此的生命。 原萊垂了垂眼,按滅屏幕,輕輕把手機擱回去。 她在心里嘆息,但愿年輕的他,也如曾經(jīng)年輕的她,愛恨如暴雨,來得急,也去得快。 無憂無慮,吃好睡好。一覺醒來,又是晴空。 一下午,原萊幾乎不眨地敲著英文,往平臺上錄入新的產(chǎn)品資料。 慟哭過后的雙眼,發(fā)澀頻率很高,瞥一眼見底的眼藥水,原萊還是選擇瞇一瞇解疲。 快下班時,原萊收好桌上東西,洗了杯子,再回來時,手機突然震了。 心猛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