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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姑娘還在翻計劃,他沒看,握住她的手。 秦縈仰起腦袋:“嗯?” “你這是求婚?”余時安停頓,“你怎么總把我的活給搶了?” 這話她在濟南也問過。 秦縈同樣搖頭:“不是求婚,就是未來規(guī)劃。接下來我會忙我的書店,爭取年底走上正軌。然后多花時間陪陪家人,陪著你?!?/br> “時安,我會學著做飯,就是你得慢慢教我,我不擅長做這事,可我覺得是給家人做的話,我應該會很有興趣。我會學著不再那么倔強,我要是哪里做錯了你別順著我,直接告訴我,我要真意識到了,我會改?!?/br> 余時安握緊她的手,想說話,被她阻止了。 她說:“但有一點,余叔叔要求的家世簡單,與你工作上有共同語言,能相互扶持,又要脾氣溫柔的兒媳婦我恐怕是做不到的。我不能斬釘截鐵的告訴余叔叔我會完全把自己變成他期望中的樣子,因為我知道自己做不來,你也未必喜歡?!?/br> “我還是我,會遷就你,為你做出改變,卻不能變得完全不是秦縈。時安,我們倆從事的行業(yè)不同,沒關系,你的工作我支持,哪怕你不能按時上下班,每天太多的時間要給病人,也沒事,我總會站在你身邊。想我了你就告訴我,大不了我多跑幾步路來看你。這樣咱們也能相互扶持,是不是?” 余時安什么都沒說,他微微彎腰,雙手攬過她的肩膀,將她緊緊扣在自己的懷里。 “你別感動,mama說兩個人之間總要學會互相包容,彼此體諒。我脾氣很硬,總是無形間傷到別人卻不自知,我慢慢改。但我也有條件的,我為你改,包容你,你就得花一輩子的時間對我好,否則我眥睚必報的脾氣一上來,你是知道后果的?!?/br> “余時安,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喊我哥揍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 余時安拍拍她,悶悶的笑:“你忘了咱們簽過協(xié)議的,即使你要走,也得把我打包帶走?!?/br> “那咱倆就都互相陪著,誰也不走?!?/br> 秦縈躲在他懷里,蹭了蹭。 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她依舊靠著他,滑開自己的手機屏幕。 熟悉的號碼,是她始終不愿面對的人。 猶豫一瞬,秦縈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焦急的聲音傳過來。 “縈縈,奶奶急救,想見見你?!?/br> 第四十八章 “縈縈, 奶奶急救, 想見見你?!?/br> 秦縈愣住, 沒吭聲。 周父又說:“縈縈, 醫(yī)生說奶奶就這段時間的事了,你來看看奶奶,我把奶奶的地址和病房號發(fā)給你,可以嗎?” 時隔多年,這是她第一次聽見自己的父親語氣里再也沒了強勢。 過了許久,她仰頭去看天花板, 試圖阻止已經在眼眶里彌漫起的眼淚滑落。 “再說吧。” 說完, 秦縈掛斷電話,一個人呆呆的站著。 余時安見狀抱住她, 很快,他就感覺到她在顫抖。 “秦縈……” 她躲在他懷里,緊緊摟著他的腰, “時安, 我奶奶病危,我那個老爹說她想見見我?!?/br> 可是,她邁不出這一步。 余時安一下下輕撫秦縈的后背, 溫聲說:“別哭, 秦縈。” “嗯,我不哭?!彼苡昧Φ狞c頭, 推開他,不想自己的眼淚水弄臟他的白大褂, “你還沒下班,別管我了,我一個人靜一靜。” 他猶豫,最后沒有拒絕,“好,我還有不到十五分鐘下班,下班了來找你?!?/br> 秦縈拎起包,沒回頭,直接離開辦公室。 關上門,門外是經過的一個個白大褂,她低下頭,掩飾自己紅了的眼眶疾步走。走到電梯口,紅色的樓層數(shù)字一閃一閃的,她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想了想,秦縈掉頭,轉了個方向,一路去與麻醉科相反方向的走廊盡頭,推開安全通道的門。 樓梯里沒有空調,只一扇窗開著,與走廊簡直兩個世界,悶熱悶熱的。 她往下走,拐了個彎,也沒去管地上臟不臟,坐在臺階上一動不動。 捏在掌心的手機接連震動,秦縈伸手去擦奪眶而出的眼淚水,點開短信。 全部都是周父發(fā)來的消息,仍然在勸她去看看奶奶。 發(fā)來的奶奶地址就在這家余時安工作的醫(yī)院,住院部的頂樓,那間與十二年前的外婆相同樓層的病房。 秦縈扔了手機,抱住雙腳,埋首在膝間,放任自己哭出來。 從很小的時候起,她就知道奶奶是不喜歡她的。她期待過爺爺奶奶的愛,渴望過他們能像對待兩個姑姑生的表哥表姐那樣對自己。 但一次次失望后,她就不再期待。 那時爸媽還沒離婚,年年帶她回杭州老家,爺爺奶奶卻常常對她和mama冷臉,可面對兩個表哥表姐,他們又明明就是噓寒問暖慈愛得令人刺目。 她記得有一次,奶奶拿出自己做的酸梅汁,問表哥和表姐喝不喝,他們都不喝,奶奶才拿過來給她,她也倔強的沒要。 還有一次,她被表哥和表姐硬拉著玩捉迷藏,鄉(xiāng)下的地方,溝溝水水特別多,表哥調皮要躲去田里,結果一不小心滾到水溝里,摔了滿身的泥水。爺爺沖過來心疼的摟著他,反過來冷臉指責她怎么盡往小水溝附近躲,多容易摔著人了。 她沉默不語,連解釋都不想了。 十幾年的時間,爺爺奶奶對自己的冷淡秦縈全都看在眼里。然后,她安慰自己,沒關系,她也有外公外婆,他們都對她特別好,特別疼她。 mama對她說:“爺爺奶奶是長輩,不管他們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我們不能頂撞吵鬧。” 然而,一年一年,爺爺奶奶對她和mama的態(tài)度越來越淡漠,他們回杭州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直到后來,爸爸出軌的事情爆發(fā),爺爺奶奶從杭州來到上海,全程維護著那對母子。 就差指著mama的鼻子罵了。 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mama對爺爺奶奶這么好,mama做錯什么了呢?而她又做錯什么了,那么礙他們的眼? 余時安下班,迅速換上自己的衣服,他跑到走廊的大廳。這是秦縈從前來接他下班常常等著的地方,他環(huán)顧四周,沒有人影。他趕緊掏出手機,剛按下她的號碼,想到她的脾氣,又掛斷了。 他擰起眉,直接走安全通道。 果然,孤獨的身影蜷縮著在哭,就跟十二年前他找到安全通道時一樣。 余時安轉身關上門,慢慢走到秦縈身邊坐下,摸摸她的腦袋,什么都沒說。 溫熱的大掌撫摸著自己的腦袋,很溫柔的動作,無聲的陪伴著。 秦縈抬起頭,哽咽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饝腋丶倚铡R驗槲沂桥?,他們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