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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那朵紅蓮的花瓣,說:“這就是我真身的一部分,漂亮吧?再過四十二天吧,等嚴(yán)和的魂魄跟這株紅蓮的氣息融合,就可以幫他重塑身體了。”

“四十二天……我可以在這里陪他嗎?”祁杭問。

祁杉眼看著他說出這句話后,花瓣間的光團(tuán)忽然安靜了下來,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花蕊上不動了。

鐘菡的視線在光團(tuán)與祁杭之間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點(diǎn)頭道:“可以,不過你要記得不要碰他。”

祁杭立馬保證:“我一定記住。”

看他現(xiàn)在就沒有想走的意思,雙眼視線緊跟著光團(tuán),一刻不離。鐘菡撇撇嘴,冷不丁一步踏過來摟上祁杉的腰,“那我們先回去了。”說完還不等祁杉反應(yīng),腳尖在船板上輕輕一點(diǎn),兩人的身影就飄了出去。

“臥槽!”腳下瞬間騰空,祁杉驚得爆了個粗口。踩不到實(shí)物的虛浮感讓他恨不得緊緊抱住鐘菡,但人家是個小姑娘,她家準(zhǔn)對象還就在湖心亭里看著他們,祁杉左思右想愣是沒敢抱。只能僵直了身子瞇起眼,一臉無福消受的表情。

一落地,祁杉腿有點(diǎn)軟,趕緊扶著湖心亭的柱子坐下,“鐘菡,你好歹打個招呼??!”

“抱歉啦。”鐘菡沒什么誠意地道了歉,臨了還吐槽道:“誰讓你膽子這么小,童童小時候我經(jīng)常帶他這么玩,他可開心了。”

祁杉擺手,“別別,別拿我跟他們比。他們一個是丞相,一個富可敵國,我比不了,我就是一凡人,沒有那個天生不凡的命?!闭f著,祁杉也開始納悶,怎么前兩輩子的那倆那么優(yōu)秀,到了他這就成了這副鬼樣?果然亂世出梟雄,盛世出狗熊嗎?

祁狗熊看向青玉,心說你也太不挑了,狗熊都要!

青玉還在想著良辭剛才說半截留半截的話,暫時沒能接收到祁杉的心思。

說話故意說一半留一半其實(shí)很讓人生厭,良辭作為個中翹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看著別人因?yàn)樗:磺宓脑捒鄲?,他就覺得有趣。對他來說,這是一個享受的過程。雖然因?yàn)檫@個怪癖,他在鐘菡的事上吃了不少虧,差點(diǎn)把人給作沒了。但對上別人,他還是忍不住犯毛病。

雖然過一段時間,等他玩膩了,還是會把話說全,但也實(shí)在讓人討厭。

祁杭盤腿坐在船頭,光團(tuán)在他的注視下,起初安靜地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才再次歡脫起來。張叔看他們一言不發(fā)卻自得其樂的模樣,抬頭望了望天,心嘆一句“年輕真好”,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彎腰進(jìn)了船艙,補(bǔ)覺去了。

張叔畢竟有他自己的生活,他已經(jīng)守著南塘七天沒回家,祁杭不想再繼續(xù)麻煩他。為此他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跟著張叔學(xué)會了撐船,從此過上了水上的生活。

見到嚴(yán)和的第二天,祁家祖宅的廚房又被青玉和祁杉收拾了出來,畢竟總是靠鄰居接濟(jì)也不像話,吃飯還是得靠自己。這時祁杉不得不慶幸,好在之前青玉抽風(fēng)在廚房苦練了一個多月,不然就靠他那點(diǎn)手藝,估計他和祁杭倆人就只能靠面條度日了。

“誒你把鍋灶上那罩子拿下來吧?!逼钌家贿叿愿乐嘤褚贿叴蜷_櫥柜,檢查里面的盤碗碟筷。當(dāng)初梁姨走之前把一切都?xì)w置得很妥當(dāng),餐具都各自用盒子裝了起來,并在盒子里放了些除濕防蟲的東西。祁杉把盒子搬出來,打算拿到外邊去曬曬。

等他回頭的時候,卻見青玉扯著灶臺上罩子的一角,走神了?!拔?,你干嘛呢?”

“嗯?”青玉回神,動手把白布罩子取下,“沒什么?”

“你逗我呢。”祁杉把盒子往灶臺上一放,“當(dāng)我是傻的?昨天回來的時候你就在走神,什么好事值得你想整整一天?”

“昨天良辭跟我說了些沒頭沒腦的話?!鼻嘤裣肓讼氲?,“說到一半就沒下文了?!?/br>
“他說什么了?”祁杉抱起盒子問。他抬腳走出廚房曬餐具,青玉也跟了上去:“就是因?yàn)樗麑?shí)際上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說,我才會一直惦記?!?/br>
祁杉聽后笑罵了聲“無聊”,“他就是閑的。我聽鐘菡說,這幾天他除了一開始幫嚴(yán)和解了留魂術(shù),就再沒干過別的,天天守在湖心亭里閑得長毛。八成就是故意吊你胃口,既然他不想說,那你也別問,以后見到他就躲著點(diǎn),讓他想說都沒人聽,憋死他!”

“你好像對他有意見?”聽祁杉的語氣,青玉有點(diǎn)覺得好笑。

祁杉憤憤地說:“我不是對他有意見,我是對所有話說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人都有意見?!?/br>
青玉聽了,不再提起關(guān)于良辭的話題,專心開始收拾廚房。

之后幾天,良辭漸漸發(fā)覺青玉在躲著自己,不禁有點(diǎn)納悶。青玉的反應(yīng)跟他理想的相差甚遠(yuǎn),實(shí)在沒趣。忍了個七八天,良辭的熱情算是被徹底澆滅了。但當(dāng)他靠近青玉,打算把沒說完的話說完的時候,對方卻顯然一副不想聽的模樣,實(shí)在氣人,比他更氣人!

又是十幾天之后,祁杉接到了祁媽打來的電話,說是青玉的錄取通知書到了。按照慣例,兒子考上大學(xué),家里正忙著準(zhǔn)備請客收紅包。祁媽說,家里的那群親朋好友,知道他們領(lǐng)養(yǎng)青玉的人不算多,她打算趁這個機(jī)會通知他們。

“你們什么時候回家???”祁媽在電話里問。

這個問題,祁杉還真是說不準(zhǔn),“我們大概得商量一下?!?/br>
大半個月下來,祁杭的撐船技術(shù)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祁杉中午來給他送飯,眼看著他竹篙往水里一插,手上一用勁,那船就精準(zhǔn)地向著湖心亭飄了過來。不由心說人才就是人才,學(xué)什么都快,連衣服都換成了張叔喜歡穿的那種棉麻布衣,還真是像模像樣的。

“祁杉,怎么又是你來?”祁杭把船停在臺階下,嫻熟地提起纜繩拴在一邊突起的木樁上,抬腳上了岸。

“青玉今天突發(fā)奇想非要炸酥rou,被濺起的油燙到手了,正在家泡涼水。另外那倆就別提了,光吃不做的米蟲!”鐘菡和良辭時常會過來,但也只是留一會兒就回去了。那倆明明不是人,卻也跟人一樣非要堅持一日三餐,偏偏又不會自己做。害得祁杉每天早上趕集市都要多買兩份菜,也虧青玉那半吊子的廚藝他們居然也樂意堅持下去。

祁杉把食盒打開,一陣食物香氣飄出來,祁杭看見里面的小半盤酥rou,不由奇怪地問:“不是把手燙了嗎?這是誰炸的?”

“我唄。”祁杉得意地說,“那油星子噼里啪啦地往外濺,愣是沒燙著我哈哈哈哈哈!”

得意完了,他才想起正事,“那個,大堂哥,我跟你說個事。我媽說青玉的錄取通知書到了,家里準(zhǔn)備請客,順便告訴親朋好友領(lǐng)養(yǎng)青玉的事。她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去?!?/br>
祁杭嘗了口酥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