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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不許看!”“不是說以后要寫話本的嘛,總要讓人看的啊?!?/br>“那時候是要錢的,現(xiàn)在你給我?。俊?/br>蕭崇從腰間的荷包里取出兩個銅板,“市面價這樣很高了?!?/br>他把葉瀾抱起來,擱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起信來。葉瀾想搶,他就舉起來,這使得葉瀾更氣,小時候就該天天壓著他肩膀,不許他長個!第166章天河灣的風(fēng)景實(shí)在是北境少見。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一條大河自雪山上而行,仿佛從天上流下來的似的。這條河就叫天河。天河幾乎流經(jīng)北境所有繁華的地帶,這塊冰冷的土地上之所以能長出植物,大多和天河的滋潤少不了干系。而就在這個地方,天河轉(zhuǎn)了個彎,因此有了這么個名字。雖然其他地方都已是夏天,但這里還是冒著涼氣。蕭崇抱著一件貂裘大衣,站在河邊,老母親一樣看著葉瀾,“二少爺,穿上吧,涼?!?/br>葉瀾把雪水捧在手心里,臉埋進(jìn)去,毛孔凍得一縮,“嘶。”蕭崇看得焦急,“你一旦染上風(fēng)寒就不容易好,快別玩了?!?/br>這個人真是……葉瀾咬著牙看著水池里撲騰的一班士兵,走回蕭崇身邊,陰沉沉地盯著蕭崇,心想必須用狠毒的眼神讓蕭崇明白自己的不滿。但蕭崇顯然沒這個自覺,把葉瀾裹成一個團(tuán)好像給他什么成就感似的。他滿意地拍拍葉瀾的肩膀,“挺好,要是早晚覺得涼一定要記著跟我說?!?/br>“哼!”蕭崇側(cè)頭親了一下葉瀾的耳朵,“乖。”葉瀾整張臉?biāo)⒌耐t,捂著自己的耳朵一跳三尺遠(yuǎn),“你干什么?”蕭崇笑,“沒人看這里。”即使這樣,葉瀾也皺著鼻子,“那也不行?!?/br>“誒呦,還知道羞恥呢,”梁邱溜溜達(dá)達(dá)地從葉瀾邊上走過去,用雪水洗了把手,凍得肩膀一聳,看向蕭崇,“你那個成伯伯找你?!?/br>“現(xiàn)在?”“沒錯,”梁邱轉(zhuǎn)過臉來,慵懶道,“我猜不是什么好事?!?/br>“什么事?!”葉瀾上前問。梁邱朝葉瀾勾勾手指,在葉瀾湊到梁邱邊上的那刻梁邱抬起兩只冰涼涼的手,伸進(jìn)葉瀾的脖子后面。“啊!”所有人都回頭看著葉瀾。葉瀾半張著嘴,追著梁邱一陣跑,但無奈他這貂裘實(shí)在有些重量,怎么也追不上,一會就要蹲在原地哼哧哼哧一會,再接著跑。蕭崇看他玩得高興,就默默地往成淵的營帳走去。成淵見蕭崇進(jìn)門,先是讓蕭崇坐下了,“你知道天河灣的首領(lǐng)是誰嗎?”“不大確定,但是猜到一些?!?/br>“因為他要找我談話,所以你猜他是你父親的舊部?”“沒錯?!?/br>“那你知道他是誰嗎?”成淵問。“猜到了。”“沒錯,他就是當(dāng)年把你母子三人拋棄且把所有盤纏盜走的于仁?!?/br>“于仁?”“是了,”成淵長嘆一口氣,“仁義道德的仁,多諷刺啊。”蕭崇的眼里漸漸泛起寒意,“您打算怎么做?”“我不想見他?!?/br>蕭崇抬眼看成淵,他知道蕭寒天治軍極嚴(yán),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落井下石的叛徒,所以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那天河灣我們就一定要拿下來?!?/br>“對,”成淵堅定道,“但是這場戰(zhàn),我要親自指揮。”“成伯伯?”蕭崇有些擔(dān)心。雖然讓成淵隨行,但蕭崇可沒打算讓這些老將上戰(zhàn)場。自然不是信不過他們,可真出了三長兩短,蕭崇覺得自己沒辦法和娘親交代,“成伯伯……”“我知道小主人你是打算阻止我,”成淵認(rèn)真道,“可這件事于我實(shí)際上是私情上的恩怨?!?/br>蕭崇猶豫一陣,“這……”“我們當(dāng)年那般信任他,把元帥最親近的家屬交給他,甚至拼了命去掩護(hù)他,結(jié)果……”成淵眼里竟泛著淚光,“而你們……最后落入那樣的境況……”他哽咽一陣,而后定下心神,“我要親手殺了他。”蕭崇覺得自己能懂成淵這樣的感情,尤其在他也有能交付生死的兄弟之后。他抿了下嘴,“我知道了,成伯伯,我不攔你?!?/br>成淵對蕭崇點(diǎn)頭,“那就這般,我告訴你,心里也就放下了?!?/br>“我會讓大家做好準(zhǔn)備?!?/br>“嗯,他們好久沒伸展筋骨了,可不要丟人?!?/br>蕭崇笑了一下,嘴角都是自信,現(xiàn)在的他的兵可是極不一樣了。等蕭崇離開,成淵便坐在原位上,他等了一會,果然,蕭傲進(jìn)來了。成淵看著蕭傲,“既然你想要成為主人,那你來講,這場仗該如何打。”……蕭崇走進(jìn)自己房間,葉瀾已經(jīng)狼狽地坐在床上,揪大衣上的白色絨毛,一件蕭崇就哼哼,“本來我是站上風(fēng)的,后來常勤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跟著梁邱就……”他馬上就意識到蕭崇的不對勁,“怎么了?”葉瀾從床上跪起來,“他說你什么了?”“沒說什么?!笔挸鐡u頭。“說什么了?!”葉瀾提高了嗓門,“我就覺得那幾個老頭子不對勁,天天說著為你好,結(jié)果都是順著他們的意做事,”他說著就要下床,一副要跟人家拼命的樣子。蕭崇把葉瀾攔腰抱住,“二少爺,真的沒事,”蕭崇當(dāng)然明白葉瀾這么做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而已,絕不是真的要做什么,葉瀾對長輩的敬畏之心還是有的,所以自從和自己確定關(guān)系之后,很少出現(xiàn)在幾個長輩面前。對于葉瀾這種覺得他把自己帶壞了的態(tài)度,蕭崇心疼極了卻又不能有任何的表示。葉瀾倒在蕭崇懷里,手摸著蕭崇的臉,“那是怎么了?”蕭崇把天河灣首領(lǐng)的事情都說了,靜靜地看著葉瀾的表情。果然,葉瀾要比自己痛心得多。蕭崇趁機(jī)開始扒葉瀾肩膀上的衣服。一般這種時候,葉瀾都是對自己予取予求,恨不得讓自己發(fā)泄一通才好。蕭崇自然不能放過這種機(jī)會。……葉瀾身上就蓋著貂裘,一只手撐著身子,用手指沿著蕭崇鎖骨下的云雷紋畫圈圈。“其實(shí)也不丑,”葉瀾評價,“我聽說第一批紋這個的人,是為了對主人效忠,沒有現(xiàn)在這三六九等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