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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蕭崇捋著葉瀾的頭發(fā),捋到發(fā)尾,卷個圈,纏在自己的手指上,“以后就把這紋飾完全取消掉,沒人要用這個證明身份?!?/br>“你是不是要上戰(zhàn)場?”葉瀾悶著聲音問,“真正的戰(zhàn)場?!?/br>蕭崇這才想起,葉瀾還從未體驗過真正的戰(zhàn)場,一時有些怔愣,“二少爺,如果……”“沒什么如果,”葉瀾立即就猜到了蕭崇想說的話,看著他,“沒有如果,我哥哥上戰(zhàn)場那么多次,一點事情都沒有,你也不會有事,不然你學那么久的功夫做什么用的?!?/br>蕭崇看著葉瀾,終于投降,“嗯?!?/br>葉瀾滿意,揉揉蕭崇兩邊的臉頰,“哪都不許傷,不然結(jié)了傷疤摸著鉻手?!?/br>“二少爺還打算始亂終棄嗎?”“說不定哦。”葉瀾沖蕭崇一呲牙,使勁踹了蕭崇一腳,“你去練兵,二少再睡會?!?/br>蕭崇低聲笑了兩下,開始穿衣服,過會床上傳來了輕微的鼾聲,又讓他坐了回來。葉瀾最近的睡眠好像越來越好了。他盯了一會葉瀾,終于出了營帳,大家還都挺輕松的玩鬧,誰也不知道即將開始的戰(zhàn)爭。他們本就是四處來參軍的青年,大好年紀,貪玩也是尋常,戰(zhàn)爭才是不尋常。蕭崇看著那些士兵,輕輕嘆了一聲,總有一天,他要這北境再也不興兵戈。……葉瀾和梁邱待在一起,倆人大眼瞪小眼。“別人都沖鋒陷陣,你就不跟著?”葉瀾問。“又不是就我一個人坐在這?!?/br>“梁肆也去了?”“嗯,”梁邱想到這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連戰(zhàn)場都敢上,下一次是不是就……”“行了吧,他功夫可能比蕭崇都勝幾分,你還擔心他,”葉瀾呼了口氣,他心里怕極,只能靠著和梁邱斗嘴消遣一些。梁邱也看出來了,便道,“你就別……”梁邱的眼睛陡然睜得極大,外面?zhèn)鱽淼泥须s聲音讓他沒辦法說完自己的話。能聽得到的,戰(zhàn)鼓的聲音,廝殺的吶喊,臨死的尖叫,金屬的摩擦,好像在兩個人的耳朵里被放大了百倍。葉瀾的身體明顯開始抽搐,梁邱伸出手,罩在葉瀾的兩耳上,“沒事的,他們一定沒事的?!彼粩嘀貜椭?,不知道是在安慰葉瀾還是安慰自己。祝小刀和一干女兵守在營帳里,都很著急,她們剛剛開始訓練,這次不被派上戰(zhàn)場,一個個都很泄氣,尤其在聽到前線將士沖殺的聲音的時候尤為失落。蕭傲頭一次作為前鋒帶著隊一直向前,蕭崇在他左翼掩護,顧及著他的安全。蕭崇也不知道為什么成淵會做這樣的安排,是為了鍛煉蕭傲?愣神的一下子,蕭傲就被人斬落馬下,他對著蕭崇喊道,“哥!別管我!”蕭崇沒有猶豫,緊勒著馬繩就向前。薛睿側(cè)身,把正打算偷襲蕭傲的士兵從后面挑起,直接扔到了半空,對著蕭傲吼了一聲,“活著!”蕭傲使勁點頭,緊握著手中的銀槍,站在敵人的中心里。但他們似乎都小看了這天河灣的實力。于仁可是蕭寒天調(diào)教出來的人,他怎么會這么輕易的被蕭崇他們攻破。蕭崇他們之所以沖得這樣快,因為真正精銳的兵力根本就沒布置在前面。梁肆忽然轉(zhuǎn)身,“有詐!”他對著離他最近的賀輝喊了一聲,反身向后,一鞭子使勁抽在馬兒身上,馬兒一聲長嘶,拼盡了全力向前奔跑。賀輝連忙反應過來,向四周看了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兩路兵馬正從軍隊兩邊往后方?jīng)_過去,他們的目標是營帳!“常勤!”賀輝嘶吼。常勤早沖到了很遠的地方,哪聽得到這些,賀輝拼命大喊,“大家回去??!回去!”可這時候都顧著往前沖,誰會去管賀輝、賀輝只能倒轉(zhuǎn)馬匹,往帥帳沖回去。撤退的鼓聲忽然響起,前方拼殺的士兵都是一臉懵,大家都茫然地看著周圍,誰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一切事情全都是以鼓聲為準。不管發(fā)生什么,他們現(xiàn)在必須往后退!蕭崇坐在馬上,看得遠,那冒著滾滾濃煙的地方……他眼里忽然熱得發(fā)疼,幾乎要流下眼淚來。作者有話要說:想更五千來著但這里應該斷一下反正欠大家的字數(shù)會補回來的!第167章祝小刀眼已紅透,一見大軍的影,她本已無力的手又抬了起來,她使勁一閉眼,正壓制著她的一個士兵脖子上一道紅,血噴了她一臉。她的睫毛上全是血,幾乎使她睜不開眼,但她拼了命的一轉(zhuǎn)身,把人踹開,另有別人立刻撲了上來,祝小刀還想死撐,但是身體已經(jīng)跟不上腦子了,身體不自覺的前傾,幾乎迎上對方的刀鋒。就在這時候,常勤一把從后面撈住她,把她向后一拉,一劍刺在對方的喉頭。祝小刀被常勤摔在地上,另有云沉接應,站在她的跟前,像一座巍峨的山,也是救命的天神。祝小刀連擦眼淚的力氣都沒,癱在一邊,叨咕著,“你們怎么才來。”云沉陰著臉,長刀一甩,“對不住了。”祝小刀抬眼看他,只能看見一片漆黑。大部分的女兵都已經(jīng)體力不支,她們僅靠著不到兩百人,一直堅守到現(xiàn)在,足以讓所有男人自愧。賀輝站在戰(zhàn)鼓邊上,眼里全是淚,手卻不停,小臂肌rou痙攣似的抖,失了魂一樣,仿佛他只有這一個使命。而蕭崇根本看不見這一切,他手里的刀像切瓜砍菜一般,把擋在他面前的人一個個斬盡,他的眼里只有一個焦點,葉瀾在的地方。可剛走到門口,他卻遲疑了一下,營張上全是血,門口都是尸體,他不敢確定,是否有人進去了……如果有人進去……蕭崇深吸了口氣,用刀挑開了營帳的厚簾子,一道暗器就直沖他的面門,蕭崇偏頭躲過,肩膀上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悶棍,是葉瀾打的。是葉瀾打的!蕭崇又驚又喜,根本感覺不到疼痛,迎向葉瀾。“梁肆!”梁邱一聲驚吼,蕭崇才轉(zhuǎn)過頭去,梁肆躺在梁邱的腿上,身上到處都是傷,在看到蕭崇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確定,梁邱不會有事了,他安全了。梁肆咳了一嗓子,流了梁邱一手的血。葉瀾直接跪在了地上,手捂著臉,眼淚和血混在一起。他們的營帳里全是尸體,有梁肆殺的,也有葉瀾動的手。戰(zhàn)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