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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是有趣?!摈梓脒€是人形的模樣,見到堯白不倫不類的樣子,興奮地開口嘲諷,“不如讓他們見見你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想必一定很精彩。”堯白抗拒的縮著身子往后退,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他不敢讓應長樓看見。不管麒麟說得有多難聽,他都可以無動于衷。唯獨那個人,哪怕只是一個詫異的眼神,也叫他無法接受。發(fā)出凄厲地怒吼,堯白想要嚇退前來抓他的人,但是他才消耗大量靈力,此刻正是虛弱之時,使不出半點反抗的力量,輕易的就被人拿下。小鳳凰沉浸在失去槐樹的悲傷之中,聽到高亢粗重的吼聲,抬起頭便見到堯白被制服的模樣。想要去幫忙,一道光芒突然將她直接打入泉底。“青玉,好好照顧小鳳凰,別讓她亂跑?!摈梓胧栈厥终?,居高臨下的瞥著湖面,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笑。“柳儒風暗殺族長,罪不可赦,將其打入夢靨之境。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則已背叛妖族之罪處置?!?/br>夢靨之境是懲罰那些對妖族犯下不可饒恕的重罪之人,柳儒風不愿就此束手就擒,一邊躲避,一邊怒聲反駁,“一派胡言?!?/br>他的手下留情并沒有換來對方的退步,反而是更是步步緊逼。麒麟似乎已經(jīng)料到他不會輕易聽話,悠然自得的站在一旁吩咐其他人繼續(xù)。面對再次圍上來的人,柳儒風面色不由地變得凝重。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我沒有殺族長?!?/br>只是,沒有人聽他的辯解。“麒麟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違抗。”只這一句,便又是猛烈的攻擊。得到這個回答,柳儒風到此時終于明白,整個妖族已在麒麟的掌握之中。捏緊了拳頭,憤恨的盯著麒麟,柳儒風眸子里充滿不甘。槐樹用生命守護的妖族,豈能任由麒麟如此玩弄!借著妖族大難的緣頭,麒麟除去槐樹。又借槐樹之死,想囚禁他。現(xiàn)在不殺他,恐怕是在醞釀更深的陰謀。越想越令人心寒,而這些同族,他不能殺,只能被迫往后退。“他們的性命全由你來決定。”遲遲抓不到人,麒麟也沒有了耐心,陰寒著一張臉,慢悠悠的說道。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柳儒風停止了反抗,“你究竟想做什么?先是麒麟、然后是族長,接著是小鳳凰,一個個能制衡你的人都被你除盡?,F(xiàn)在妖族已經(jīng)在你手里,你還想要怎樣?”“柳儒風,是你執(zhí)意要打開妖族通往人界的大門,我不過是替你完成心愿而已,你應當感激我才對?!摈梓敕潘恋卮笮?,渾身散發(fā)出的盡是黑暗的力量。黑夜已經(jīng)遍布,卻沒了那股柔和的力量。族長的逝去讓整個妖族陷入悲傷之中,他們將所有的憤怒轉(zhuǎn)到柳儒風身上,要求立刻處死柳儒風。這個情景,和百年前尤為相似。老者靜默的立在一旁,沒有參與其中。族中的天變得利害,黑夜的危機看似已經(jīng)解除,可是實際上卻讓人透不過氣來。妖族的安寧,并沒有真正來臨。“此事不必再提,我自有論斷?!摈梓霊C怒,威嚴的命令眾人。見無人再出聲,對老者說道,“奎彌,你看好他們,莫出變故,我要出去一段時間。”“是,麒麟大人。”老者恭敬地跪下,望向堯白的眼神含著一抹愧疚。少年本是妖族的恩人,礙于麒麟的命令,他只能也將人關起來。麒麟洞口的守衛(wèi)突然增加了好幾倍,就連葳蕤也無法輕易的闖入。看著一層層的防御,應長樓心底的擔憂加劇。這些守衛(wèi)明顯不是在防備已經(jīng)全無還手之力的他們。“看好他們,不準任何一人逃脫?!彪S著一聲蒼老卻有力的話音落下,一個渾身裹著黑袍子的人被推進了結(jié)界。那人趔趄了幾步才站穩(wěn),看也沒看其他人,徑直走到墻角蹲下。即使裹的再緊,那一身的鱗片還是隱約可見。“像蛇麟,又有點不像?!弊扑母P三咬耳朵,他聲音不小,洞內(nèi)的人都聽大膽清清楚楚。那人急忙把自己縮成一團,用黑袍子蓋住鱗片露出來的部分。就算那人極力掩飾,應長樓還是一眼認了出來。放下懷里的噗嘰,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渾身的顫抖,應長樓緩緩靠近蜷縮在墻角的人。察覺到他的動作,那人沿著墻壁著急的躲避。害怕無措的模樣深深刺激到了應長樓,讓他呼吸一窒。再次深呼了一口氣,應長樓才壓下胸腔中涌動的酸楚。緊握著拳頭不敢再往前,也不忍心再逼迫那人。他停住腳步,那人也跟著停下。沉默了一會,應長樓才輕聲開口,“堯哥,我知道是你。”沙啞哽咽的聲音在寂靜的洞中回蕩,仿佛下一刻要哭出來。需要極力忍耐,應長樓才能控制自己的眼淚不流出來。堯白緊緊攥著衣角的動作一滯,而后是更加用力的把自己裹緊。不曾回頭,更沒有回話。一向勇敢傲氣的少年此刻就像只能躲在陰暗的老鼠一般,害怕任何人的靠近。膽小而怯弱。“麒麟那個王八蛋,老子出去了一定要宰了他......”咬著牙齒低聲咒罵,應長樓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涌而出。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說臟話了,這一次不止想罵人,甚至想將麒麟千刀萬剮。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想殺一個人!“小九,你別哭?!绷髌咭娝麕子Э氐哪樱⑽⒂行┖ε?。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應長樓發(fā)狠的模樣,那周身散發(fā)出的殺意強烈的不容忽視。“你主人也是怪......”灼四好奇的詢問,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應長樓的厲吼打斷。“堯哥不是怪物!”應長樓雙眼通紅,眼底隱隱出現(xiàn)豎瞳,身上的鱗片隱隱約約的浮現(xiàn),帶著奇怪的紫色。他的本體,乃是墨色。而且洞內(nèi)結(jié)界限制了眾人的妖化,而應長樓卻在此刻妖化,所顯示出來的力量也已非從前。眾人都被怔住,一時忘了言語。滔天的怒氣積壓在胸膛,應長樓氣憤地甩動尾巴,撞擊到石壁上打落許多石塊。即便這個行為也會折損他本身,也不見人停下來,反而使出的力量越來越大。山洞不時的發(fā)出轟隆隆的響聲,偶爾還有輕微的震動。眾人第一次見應長樓如此瘋狂,想勸又不敢勸,都呆著一旁任由他發(fā)泄。“阿樓......”堯白終于回頭,從喉間擠出古怪的音節(jié)。似野獸嘶吼,又如嬰兒啼哭,令人心中發(fā)寒。即使聽不懂,應長樓也知道,少年是在喚他的名字。心中一喜,不再做愚蠢的自殘行為。“堯哥,你終于愿意和我說話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