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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人已是移到了堯白面前。緊張又高興地抱著少年,應長樓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仿佛害怕被拋棄一般,眼角一壓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因為心疼少年,所以不敢逼迫對方,只能在一旁無能的發(fā)泄。心中壓抑的極怒和極怕快把他逼瘋,若不是堯白開口,他也許會失控暴走。還好......沒有被拋棄。第96章顯露妖性眼前的人哭得厲害,像小鳳凰似得。堯白想替人擦眼淚,才伸出手又猛得縮回。這一次,應長樓的動作比他快。在他要收回之時已經緊緊抓住了那雙鱗片包裹的利爪。即便鋒利到令人畏懼,應長樓也愿意與之十指相扣。堯白怕傷到人,當下不敢用力掙扎,垂著腦袋不讓人看自己那張面目猙獰的臉。“堯哥,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在乎的?!庇米约鹤畲蟮牧庾プ∪?應長樓認真的說道。手里的力度不敢松懈,擔心他一放松少年又會逃避。“人也好,妖也罷,你都是我心悅之人?!?/br>以前這些情話,應長樓一直羞于出口。此時此刻,不自覺的就想說給少年聽,急切地想讓人明白他的心意。就算已經見到少年殺人不眨眼的狠厲,他也沒有絲毫害怕,更沒有厭惡。從始至終,有的只有關心和緊張。“阿樓......”堯白心中一震,盡力使自己發(fā)出的聲音輕柔,將頭埋在應長樓懷里,還是不敢讓人看見這副丑陋可怖的面容。少年越是小心翼翼,應長樓就越心疼。咬了咬牙齒,終于下定了一個決心。“堯哥,你抬頭看看?!?/br>頭頂發(fā)出的聲音不似人聲那般清朗,堯白猜測應該是化作了原形的緣故??墒?,他還是不敢。應長樓強硬地抬起少年的頭,讓人看到他鱗片遍布的臉龐,“堯哥,我們現(xiàn)在是一樣的?!?/br>這般模樣應該是十分丑陋的,堯白望了一眼,頓時淚流滿面,喉間發(fā)出的聲響更加古怪難聽。難為情的搔了搔腦袋,應長樓知道他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很難看。見少年哭了,心下一慌,又變了回去。兩人之間現(xiàn)在又不一樣了,堯白無法再自欺欺人,又開始急切的想要躲避。少年的力氣不小,應長樓用了雙手和身軀的力量才勉強壓制住人激烈的掙扎。將人困住自己懷里和墻壁之間,應長樓猛得靠近與人臉貼臉,成功讓少年暫時安靜了下來。“堯哥......”輕聲呼喚了一聲,微微變換角度便擒住了少年的唇。這個時候,言語不通,也唯有用行動表達了。顯然,效果很明顯。一吻已畢,應長樓原本是壓制少年的動作變作他坐在了對方懷里,淚眼朦朧地瞧著人的姿勢。低喘的呼吸聲在兩人之間流動,堯白小心的抱著人,眼眸低垂,不再抗拒。成功破除少年的心防,應長樓神色得意。挑起一抹誘/惑的笑意,伏在人耳邊低語,“害羞了?”“小九,你要繼續(xù)嗎?”看了半天戲的眾人都回了神,鳳三遲疑地問道。被他這么一說,應長樓臉上的風流得意瞬間消失,一張臉頓時紅透,也和少年一樣垂著眸子不說話。他差點都忘了,這里不止他們兩人。“小九,你主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說到‘這樣’的時候,灼四的表情微微怪異。他不懂掩飾,應長樓自然聽出了話里的探究和好奇。即使沒有惡意,也叫他生氣。“不該問的別問。”狠狠地瞪了灼四一眼,應長樓沉聲訓斥,不給半點好臉色。“小九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他肯定也不知道?!绷髌吲牧伺淖扑牡募绨?,算作安慰。幾人又嘰嘰喳喳的就這個原因討論起來,應長樓瞧了一眼,不想加入。定定得看著少年,試圖尋找解決的辦法。“堯哥,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靈力消耗過度,妖性反噬?!眻虬字讣庠趬Ρ谏峡焖俚膭澇鲞@些字。堅韌的墻壁被他輕易的劃出痕跡,和人用筆在紙上寫字一般輕松。“原來是這樣?!睉L樓若有所思的點頭,同時也放下心來。只是靈力耗損,并未傷及性命,他最壞的擔心沒有發(fā)生,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知道了緣由,現(xiàn)在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幫少年恢復靈力。應長樓頓時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阿樓,不用擔心,我很快便能恢復?!眻虬纵p輕點了一下應長樓眉間,替人抹去那抹憂愁。又在石壁寫了一行字,待應長樓看完之后立刻毀去。“堯哥,麒麟想做什么?如今妖族全部都是黑夜,他們的目的也達成了,為什么不放了我們?”少年沒事,應長樓這才有心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這一點,堯白暫時也沒有想到。從顯露妖性開始,他就一直擔心應長樓會厭惡他,完全無法冷靜下來思考種種情況。還好,他沒有被拋棄。“你們不用擔心,昆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毕噍^應長樓的愁眉苦臉,鳳三自信滿滿。應長樓一愣,不知道這算不算盲目樂觀。右使帶著鳳靈逃離妖族,又豈會再來自投羅網?“阿樓,千靈宗。”鳳三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堯白。這三個字,應長樓看了好幾遍,也無法猜測其中隱含的意思。有些氣餒的說道,“千靈宗不會來救我們的。”“會。”堯白目光堅定,嘴角似乎在笑。被鱗片擋住了,讓人看不清楚。應長樓心里也沒有指望千靈宗,他們來與不來,都不重要。但是少年眼里的那份自信,又讓他不由的相信這話。“堯哥,小鳳凰和夫子呢?”悄悄看了一眼外面,應長樓發(fā)現(xiàn)守衛(wèi)的數(shù)量又增加了。葳蕤和那名老者站在一起,興奮的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被囚禁了。”堯白也望著外面,眼里有些不解。剛才是老者給了他一件黑袍遮住鱗片。而這個人,對柳儒風的恨意轉變地尤為明顯?;蛟S可以說,他現(xiàn)在是妖族唯一清醒的人。也是,可以利用的人。被兩道視線一直盯著,老者嚴肅的回頭,眼眸深處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悲哀。“小奎奎,別不高興,我和你去找小鳳凰?!陛谵樦险叩囊暰€看過去,頓時和應長樓對上,嘴巴一咧,笑逐顏開的大喊,“應長樓,我們來比一比誰先抓住那個人找回鳳靈?!?/br>應長樓嘴角一抽,懶得理他。沒有得到回應,葳蕤當做默認,高興的拉著老者一起去了寒洞。寒洞之處同樣也加派了守衛(wèi),葳蕤和老者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寒洞深處,頓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