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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樹,臉上仍是一副疑惑,仿佛第一次見面,“你好,請問你是哪位?”唐福祿用肩膀懟了戰(zhàn)藍一下,“同樣的笑話說兩次可就不好笑了。”戰(zhàn)藍對唐福祿說,“什么笑話,我真的不認識他。”蔣樹呆立在原地。可飛聽到這句話,立刻炸毛了,把蔣樹推到戰(zhàn)藍眼前,“戰(zhàn)藍,他叫蔣樹,你就是為了救他才被車撞,住進醫(yī)院,你們曾經(jīng)...”蔣樹急忙制止了可飛的話,“別說了,也許他真的不記得我了?!?/br>可飛氣急敗壞地說,“這怎么可能,他誰都記得,唯獨不記得你?這說起來也太扯了吧。”醫(yī)生及時出現(xiàn)在門口,制止了可飛的爭論,“病人的家屬,請安靜一下,病人剛蘇醒過來,需要休息,不要在病房里面大聲爭執(zhí)?!?/br>可飛急忙向醫(yī)生走去,拽著醫(yī)生,“大夫,病人有個情況,病人記得所有人,唯獨不記得他?!币贿呎f,一邊用手指向蔣樹。醫(yī)生思索了一下,“這種情況也是有的,叫選擇性失憶,大概是出事前關(guān)于這部分記憶過于痛苦,而選擇性的忘記,類似于電腦上選中,刪除,一樣的道理?!?/br>“那還有可能恢復(fù)嗎?”可飛急忙問。“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恢復(fù)了,也可能永遠都恢復(fù)不了?!贬t(yī)生平靜地解釋,“能夠平安蘇醒過來,還能夠擁有大部分記憶,就已經(jīng)是算是萬幸了?!?/br>聽完醫(yī)生的話,可飛也變得沉默,望向蔣樹,蔣樹沉默了一陣,“醫(yī)生說得沒錯,能夠蘇醒過來就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只是失去了我的記憶,又算得了什么?況且忘掉也好,他可以重新開始過正常人的生活了?!?/br>醫(yī)生安慰著,“只要人活著,那些回憶都可以慢慢再創(chuàng)造的。”蔣樹是喃喃地說了一句,“回憶就是回憶,不可能再創(chuàng)造出來。”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屋里一群人,可飛要跟著蔣樹出來,蔣樹說,“可飛,我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會,你不要跟出來?!?/br>唐福祿摟著可飛,“沒關(guān)系,就讓讓他一個人安靜一會?!?/br>***蔣樹走在馬路上,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可是蔣樹的心里卻感覺到無比的寂寞。他曾經(jīng)以后他不是沒有人要,除了爺爺還有戰(zhàn)藍,世界上多了一個最親近的人,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了解,就要失去這個人了。他的心里很亂,莫非這就是藍樹換取的代價。如果真是戰(zhàn)藍蘇醒的代價,那么也是值得的,他寧可戰(zhàn)藍忘掉自己,也不愿意他永遠昏迷下去。沒有了自己的記憶,戰(zhàn)藍就能夠按照他母親鄧青的意愿活下去,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只是他的生活中沒有了自己。這份痛苦蔣樹只能自己一個人承受。想到這里,蔣樹覺得心口揪心般的疼痛,他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胸口。他覺得如果不用手來護住胸口,恐怕那顆心臟會四分五裂開來,碎得一塌糊涂。慢慢的緩過神了,他長舒一口氣,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蔣樹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自己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此時覺得自己非常無助,可是又有誰能夠來幫助自己呢?一想到戰(zhàn)藍,他的心口還是有些疼,或許時間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方,只不過自己的傷口比較深,不知道這時間有多長。突然感覺到臉上有一絲冰涼,他抬起頭,望了望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中開始飄著絲絲的小雨。這個季節(jié)的雨還有些涼意,不過并不是很大,只是密密斜織著。蔣樹裹緊了一下衣服,看著大街上奔跑的路人,他覺得很可笑。這么小的雨,根本就沒有躲避的必要,即便是奔跑起來,雨該下也還會下。他反而喜歡淋著小雨,就這樣走在雨中,心情會慢慢平靜下來。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小公園,他找到一個長凳坐了下來,衣服有些潮濕,雨水已經(jīng)浸透了衣服,身體里也能感覺到雨的寒意。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離去,突然耳邊傳來“嚶嚶嚶”的叫聲,順著聲音望去,他看到在長凳不遠的一個垃圾桶旁邊有個小紙箱。他走到紙箱旁邊,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姜黃色的毛絨絨的跟球一樣的小土狗,大概是這只小狗得了什么病,主人不愿意治療,就遺棄到這里。蔣樹看著小狗,想到了自己,自己跟眼前這只被遺棄的小狗又有什么區(qū)別。他抱著紙箱,對里面小狗說,“跟我走吧,我?guī)慊丶摇!?/br>第50章第四十九章四年后。蔣樹從大三就開始在多余傳媒公司實習(xí),大學(xué)畢業(yè)就一直留在了多余傳媒,如今已經(jīng)是第三個年頭了,他已經(jīng)成為在業(yè)內(nèi)小有名氣的記者。這天,下班以后回到家,他剛打開門,興奮地豆豆就搖著尾巴撲了上來,趴在蔣樹身上就一通亂舔。可飛從廚房里面探出頭,“自從你早上去上班,它就一直趴在門口能你回來,跟你才是親的?!?/br>蔣樹笑著摸了摸豆豆的腦袋,兩個毛絨絨的三角形的秋田犬標(biāo)志性地耳朵耷拉下來,舌頭伸出來的時候,仿佛在沖人笑一般可愛。還記得剛撿回來的時候,去寵物醫(yī)院,醫(yī)生說它得了犬瘟熱,治不好了??墒墙?jīng)過蔣樹悉心地照顧,它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蔣樹給它取名叫豆豆,一直陪到自己現(xiàn)在。“自從戰(zhàn)藍走以后,都沒有見你再找過對象了,整天一個人不寂寞嗎?”可飛一邊往桌子上端著剛炒好的醋溜白菜,一邊說,“多余科技的余策師兄從咱們上學(xué)的時候就一直喜歡你,長得又帥,那么多女孩子追他,他都不要,就為了等你?!?/br>蔣樹苦笑,“余策師兄是很好,可是我還是放不下...”可飛搶著說,“都過去四年了,你還忘不了戰(zhàn)藍嗎?他出院的第二天就被他媽轉(zhuǎn)到英國留學(xué)了。聽唐福祿說,他在英國過得可逍遙了,從來沒有提過你?!?/br>蔣樹實在是不想提到這個名字,每次提起來,心中都會痛一次,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又來我這里了,你不應(yīng)該跟唐福祿在一起嗎?又鬧別扭了?”可飛提到唐福祿就來氣,“哎,你別跟我提他,都四年了,每次都騙我,讓我下一次在上面,可是每次他都把我壓在下面,我再也不相信他了。”蔣樹有些哭笑不得,每次鬧別扭的理由都是這個,一點都沒有新鮮的感覺。兩個人正聊著,聽到有人按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