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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江儼的兄長。江儼雖為家中嫡子,可他仍是個少年時就入了宮,想來也沒有多少積蓄。拿著江家的家底作聘禮,他家中長輩怎么 作者有話要說: 如今江家的家主是江老爺子,定好的下一任家主是江儼的兄長。江儼雖為家中嫡子,可他仍是個少年時就入了宮,想來也沒有多少積蓄。拿著江家的家底作聘禮,他家中長輩怎么怎么可能樂意? 江儼明白她在說什么,微微笑道:“我明天便是而立之年,家里出的我沒要。不過屬下積蓄豐裕,公主放心便是?!?/br> 承熹想了想,大興以清廉治官,自建朝以來,文武官員每月的俸祿好像就沒漲過。儀衛(wèi)的俸銀一個月不過十兩銀子,黑騎衛(wèi)副提舉大概也沒有多少,就算江儼往常吃用都在宮里,一年也攢不下多少。便問:“是你身為嫡子分得的一份家業(yè)?” 江儼搖搖頭:“公主忘了江家是做什么生意的?雖說我沒有從商之才,但若說鑒定古玩真?zhèn)蔚难哿?,家中沒人比得上我。往往鑒別古玩真?zhèn)钨嵉你y子少則百兩,動輒數(shù)千。我又是從沒加冠前便開始攢錢的,算到今年,整整攢了十年?!?/br> 作者有話說:我能說這個嫁妝梗我四個月前就寫好了嗎_(:з」∠)_如今總算能放出來啦?。?!我江才不是窮鬼,江儼是真·土豪大大~~~~~ ☆、押解 承熹更不明白了:“你攢這么多錢做什么?” “咳,”江儼抿抿唇,飛快地眨了下眼,正色道:“雖黃白乃是身外之物,多攢一些總歸是好的?!?/br> 承熹卻警覺地發(fā)現(xiàn)他耳根飄了紅,她知道江儼一向實誠,對著她的時候從來坦坦蕩蕩,這樣的小動作卻十分奇怪。在他懷里換了個坐姿,湊他極近循循善誘道:“江儼,你老實說?!?/br> 江儼暗里窘迫了一會兒,看公主真的好奇,只好坦言:“那時候癡心妄想……就攢了些錢。” “你癡心妄想什么了?” 江儼默默瞅她一眼,吞吞吐吐道:“那時候……想娶公主。” 承熹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忙問道:“你什么時候想娶我了?” 想了想也沒什么好丟人的,江儼索性破罐子破摔,說話也不再遲疑,神色認真答:“從公主及笄前的一年就動了心思,后來也一直想娶公主?!?/br> 他那時候心中一半是癡心妄想,一半是自慚形穢,邊角縫隙里還填滿了慶幸,慶幸公主身份尊貴,從小也沒與別的男子深交過;下一刻又絕望地想著兩人身份天差地別,根本沒得可能。 看著公主越來越出色,每天心里都是五味雜陳。就算眼睜睜看著公主穿上鳳冠霞帔嫁給了別人,心思也沒死干凈。 想起當年的錯過,承熹嘆口氣,江儼也跟著嘆口氣,兩人各自唏噓了一會兒,突然又對視笑了。 那些個難過的往事早已過去了,再不必提。而世事萬千自有它的緣法,緣分只會遲到,卻不會不來。 江儼靜靜看著公主,眸中似有望不到邊的瀲滟暖意,正色道:“屬下|身無高官厚爵,亦無驚世之才,更沒有如簧巧舌能哄得公主歡喜,惟愿這攢了整整十年的豐厚聘禮能打動得了你?!?/br> 難得見他能說出這么一長串話,不知提前想了多久,承熹笑得嘴巴都到了耳朵根兒,答應道:“這聘禮深得我心,本宮憐惜你年紀大了還未娶親,便大發(fā)慈悲應了你?!?/br> 兩人瞅著桌上的聘禮單子一齊傻笑。 承熹又把聘禮單子上已經(jīng)列出的東西挨個看了一遍,心中咋舌,若是在哪個官員家里抄出這么多東西,那定是個不折不扣的貪官。而江家誠信經(jīng)商的名聲卻是遠近聞名,難怪人說經(jīng)商是最好的生財之道。 “一下子從家財萬貫變成了身無分文?!背徐湫χ揶淼溃骸澳阏娴纳岬??” “攢的私房錢差不多空了,日后得好好攢錢,不然就養(yǎng)不起公主了?!苯瓋把b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摟在她腰上的雙手卻更緊了一些。 承熹笑得前仰后合,在他寫的聘禮上劃去了幾樣逾制的?!拔业故遣唤橐饣迠y養(yǎng)著你,不過聽人說新婚夫婦花嫁妝是不吉利的,將來只會越來越落魄?!彪x得太近了,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勾起了唇角:“那以后我與你一起賺錢怎么樣?” 江儼卻沒笑,正要反駁,卻聽公主又說:“便是在虔城那時候,我一幅畫還賣了五千兩銀子呢!” “不是賣了五千兩?!苯瓋罢溃骸霸蹅兪球_了五千兩?!痹捖淦鹆松恚瑥臅坷锬莻€放畫軸的踏雪尋梅瓷缸里抽|出一個畫軸,展開給公主看。 “不是賣給典當行了嗎?”當時被盛親王一行人帶了走,這畫本應該在虔城,怎么又跑回來了? “臨走前我又去了一趟,把這畫偷回來了。”江儼一派正經(jīng),明明是個正直的好青年,可但凡遇上與公主有關的事就變得無恥了,“公主的真跡怎么能落在他們手上?五千兩掛了兩天,也算是他們的福氣了。” 承熹一時無言以對,聽著這歪理認真琢磨了兩遍,居然還覺得挺有道理的。 * “承熹,跟你說話呢!”坐在承熹旁邊的柔貴嬪輕輕拍了拍她,皇貴妃也問:“承熹想什么呢?今兒個總是走神?” 承熹回了神,忙笑說:“昨晚睡得遲了,有些困乏。” 她不解釋還好,一這么說更惹人遐思了。淑妃揶揄道:“在想什么這還用說?待嫁娘的心思還不好猜?” 看出承熹跟皇后有話要說,眾人陸續(xù)請辭了。 喊來醫(yī)女給承熹請了請脈,醫(yī)女先是笑著說了兩句吉利話,這才小心回話:“公主胎位極正,只是如今胎兒還小,尚摸不出來是不是雙生子,得等到下月才行?!?/br> 皇后又問了幾樣該注意的,叫她下去了??闯徐湫Φ妹佳蹚潖潱闷鎲枺骸敖袢沼惺裁撮_心事了,怎的笑個不停?” 承熹湊過去坐在她身邊,抱著她的胳膊不說話,嘴角的笑弧度更大了些。皇后不滿地捏了捏她的手,卻想也知道能讓她笑成這樣的,也只有一直跟著她的那個江家小子了。 這些日子跟他家人常打交道,倒是挺有意思的一家人,入了宮仍不卑不亢,不刻板拘禮,說話做事也極有分寸。經(jīng)商人家慣有的精明放在他們身上反倒不是缺點,為這家人添了靈氣。 皇后看著女兒,目光慈愛祥和感慨道:“當初你在徐家的時候,每回回宮臉上都帶著笑模樣。那時候母后每每看著你的臉色,還欣慰你過得不錯。” 承熹斂了笑,睜大眼看她,聽皇后又說:“可現(xiàn)在再看你,才知道以前你那笑是虛的。如今這般模樣的笑,才是真的?!?/br> 承熹眼眶微濕,忍不住伸手輕輕抱了抱母親,又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