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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輕輕說了一句:“老師,為什么你要喜歡魔王……”作者有話要說:☆、天池第二天一早利奧和麥爾斯就來了。他們各帶了一個仆人,五匹天馬每人騎著一匹,還有一匹馱著露營用的帳篷等物品。利奧檢查了一下塞坦尼爾帶的東西,確定不差什么,就說道:“我們沒有多余的天馬了,貝利亞你和我騎一匹吧?!?/br>塞坦尼爾當(dāng)然沒異議,走到那匹天馬旁邊騎上去。利奧難得的沒嘰嘰歪歪地指點他騎馬,安靜地坐到他后面。天馬拍著翅膀飛起,很快到了高空。夏季已經(jīng)過去,林子里的樹葉變了顏色,紅色的樹葉在樹的頂端,往下一點是艷黃色的,最下層的還是青綠的,呈現(xiàn)出極為豐富的色彩層次。樹子旁邊的麥田也黃了,隨著風(fēng)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搖擺。塞坦尼爾來了這里之后,還沒有從空中看過附近的景色,這時候不由看得出神。“貝利亞?!崩麏W突然小聲叫道。“什么?”“……沒什么?!彼A艘粫?,指著前面說:“我們快到了?!?/br>“嗯?!比鼓釥柨聪蚯胺?。格瑞夫山已經(jīng)很近,擋住了大半天空,清晨的太陽從右邊照過來,滿山遍野紅黃綠交錯,絢爛無比。利奧往前挪了挪,兩人貼得更緊了。自從在索德那里吃了虧,塞坦尼爾就對這種接觸有點敏感,但想到利奧畢竟不是索德,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別的心思,也就沒有避開。利奧收回一只握著韁繩的手環(huán)住塞坦尼爾的腰,在他耳邊說:“降落的時候會有點顛簸。我會扶著你,別擔(dān)心?!?/br>騎馬是貴族的必修課,平民確實沒幾個會的。不過幾千萬年前塞坦尼爾和熾天使們訓(xùn)著天馬玩時,利奧還不知道在哪里,塞坦尼爾對他這種想當(dāng)然的性格早已很無語,只說了聲“謝謝”。利奧這家伙魔法練得爛,騎馬射箭這些工夫倒真的不差,天馬在他的cao控下向下滑翔落到地面,往前沖了幾步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谏巾斕斐剡叺目盏厣稀?/br>利奧先跳下馬,又把塞坦尼爾扶下來。麥爾斯和仆人們也跟著到了。眼前的天池呈橢圓形,在山峰的環(huán)抱中,沉靜清澈的池水猶如一塊碧玉一樣。隨著太陽的升起,湖面上的霧氣正在消散,藍天白云和周圍或紅或黃的樹木倒映在湖中,美得如同一幅油畫。利奧在旁邊說:“很漂亮吧,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驚嘆了好一會呢。我們先去打獵吧,下午回來正好可以游泳?!?/br>仆人們拴好天馬,把弓箭拿出來,利奧帶著塞坦尼爾和麥爾斯往山下樹木茂盛的地方走。山上的獵物很多,野兔之類的小型動物就不說了,駝鹿和黃羊也不時出現(xiàn)。麥爾斯的箭法果然像利奧說的一樣爛,十箭九空,還有一支多半會釘?shù)綐渖?。利奧超水平發(fā)揮,打到了不少獵物。塞坦尼爾照顧他們倆的心情,只射了只山雞就開始放空箭。大家玩得太高興,回到天池邊時已經(jīng)是傍晚。利奧沒空再提游泳的事,指揮仆人們生火扎帳篷。他讓塞坦尼爾和麥爾斯坐著休息,自己拿了獵物去湖邊清理,準(zhǔn)備烤著吃。麥爾斯心安理得地歪在一堆坐墊當(dāng)中,塞坦尼爾不好意思讓利奧一個人忙,便過去想幫他。他還沒走到,利奧就叫起來:“貝利亞,別過來,很血腥的。”“沒事。”塞坦尼爾過去在他身邊蹲下,看他已經(jīng)清理好了一只山雞,便拿過來放到池水里洗。夜間的天池水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冰冷,只是稍微有點涼,以這么高的海拔和季節(jié)來說,也算神奇了。利奧樂了,“你不怕這個?”塞坦尼爾很無語。難道我在你眼里的形象就這么脆弱,連看個殺雞也會怕?利奧拿過一只野兔,用小刀劃開腹部,邊往外掏內(nèi)臟邊說:“麥爾斯他就很不喜歡這種場面,所以每次都是我動手?!?/br>塞坦尼爾笑了笑,沒說話。昨天起他就發(fā)現(xiàn)麥爾斯有點怪怪的,眼神一直偷偷往自己身上瞄,有時候又在自己和利奧中間掃過掃去,好像在探究什么?,F(xiàn)在話題涉及到他,塞坦尼爾就不想發(fā)表什么評論。利奧哼哼道:“我說他嬌氣,他還不愿意承認(rèn)。像他這樣,將來怎么上戰(zhàn)場嘛。雖然法師不用沖在前面,血腥的場面總還會見到一些的?!?/br>冷不丁聽他說起這個,塞坦尼爾有些黯然,索德是承諾了停戰(zhàn)千年,可千年之后呢?索德不會放棄他的理想,戰(zhàn)爭又是必然的事,想到索德說過他攻打天界有一半是為了自己,想到又會有千千萬萬的天使為此死去,塞坦尼爾就覺得心里堵得厲害。他不想讓利奧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勉強笑了聲說:“聽說麥爾斯大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參軍的可能性并不大。”利奧又哼哼了一聲,“他每次也是這么頂我。哼,這有什么好驕傲的,我就巴不得到戰(zhàn)場把魔軍殺個稀里嘩啦才痛快呢。”塞坦尼爾不想打擊他熱血青年的志氣,見他把野兔也清理干凈了,就一起洗了拿到火邊交給仆人去烤。剛想回湖邊,麥爾斯把他叫住了:“貝利亞,過來休息一會吧?!?/br>麥爾斯和他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兩人從沒有單獨說過話,這樣特意叫他多半是有話說了。塞坦尼爾也想弄清楚他這兩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走過去。麥爾斯遞給他一個墊子,語氣很柔和地說:“從早上一直忙到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累?”塞坦尼爾接過來坐下,“還好?!?/br>麥爾斯抱著一個墊子放在膝蓋上,像是有些局促,目光躲躲閃閃地不怎么敢看他,過了一會才遲疑地開口問道:“貝利亞,一直沒怎么聽你說過自己的事,你不是在卡布村出生的吧?你的家鄉(xiāng)在哪?”塞坦尼爾明白了。他這次和利奧出去,利奧應(yīng)該跟他說了些自己的事,他大概是猜到什么了,或者至少有些疑心,所以想求證。其實不管是索德還是路西斐爾的事疑點都很多,也只有利奧這個不動腦子的才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了。塞坦尼爾不介意對麥爾斯說實話,卻不怎么希望利奧知道自己的身份,憑利奧表現(xiàn)出來的對前副君的崇拜,如果被他知道了,以后恐怕都不可能再和他輕松相處了,便含糊地說:“我的確不是在這里出生的,我的家鄉(xiāng)離這里很遠?!?/br>“哦。”麥爾斯答應(yīng)一聲,停了會,不死心地繼續(xù)問:“聽說你朋友認(rèn)識艾力克,能問一下他叫什么名字嗎?艾力克的朋友我們都很熟,說不定我也認(rèn)識?!?/br>塞坦尼爾嘆了口氣,“麥爾斯大人,您想問什么就請直說吧?!?/br>“我……”麥爾斯躊躇一下,決定直說了,“我聽利奧說他在你那里見到路西斐爾殿下了,可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