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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一種異于常人的偏執(zhí),時刻準備好不求回報的耗費光陰,哪怕沒有結果都不會放棄。說實話,我確實很想知道,當崇高的信仰被玷污,當誓死捍衛(wèi)的東西被踐踏,當所有在意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的時候,人,究竟是會選擇變成怪物,還是會默默承受這一切,就當沒有看到?”張東抬起頭來,看著李承天的眼睛微微泛紅,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說:“就在上個月,系里臨時通知我要去參加一個比賽,看見顧寧第二天晚上,也就是10月22日,畫全部改完已經(jīng)九點多了,而且要的特別急,我只能去老鼠街碰碰運氣,從五彩長廊……就是一家裱畫的店出來之后,我看到了那個畫室,那個在圈里很有名,很多名家都去過的……”程歡說:“‘藝’畫室?這個畫室為什么有名?”張東結結巴巴地說:“圈子里傳聞……傳聞……”程歡沉聲問:“傳聞什么?”張東考慮一下說:“其實也不是傳聞,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畫室會定期舉辦人|體|彩繪的展覽,我說的不是模型那種,是真正的人|體|盛|宴。”“人|體|盛|宴?”“對。”張東略帶為難的說,“公眾展覽還是會選擇性的屏蔽掉一些信息,可是這種聚會是更為私密性的分享,說到底也是為了滿足人最原始的欲|望,根本不配稱為藝術?!?/br>程歡問:“你走過去看到了什么?”張東說:“我一走近,就聽到顧寧的聲音。他好像在求什么人?他說他不想做了,求那個人放過他,又哭又鬧的。結果那人不僅沒答應,還打了他一巴掌,罵他吃里爬外。我當時被嚇了一跳,不想惹事就趕緊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一直聽見顧寧在挨打。”李承天說:“嗯,情況我們大概了解了?!彼昧藦埣?,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張東,說,“如果他回來,我希望你能及時通知我們。”張東看了眼紙條,點了點頭。第23章絕望透頂一上車,程歡翻出手機上的日歷,說:“10月22日,正好是林鴻死后的一個月?!?/br>李承天忽然想到了什么,問:“趙連昕他們還沒有出發(fā)吧?”程歡說:“應該剛出警局?!彼磻艘幌抡f,“我讓他們馬上停止行動?!?/br>李承天說:“不用,重新部署一下就行。托兄弟部門去查查消防,撿個不太重的簍子封了畫室,請相關負責人去辦公室喝個茶,再通知電視臺、報紙什么的上點新聞,動靜越大越好,這次咱們也蹭一波熱度?!?/br>程歡問:“你是想引他出現(xiàn)?”李承天搖搖頭說:“我只是碰碰運氣,其實有好多事現(xiàn)在還不確定,就連給姓薛的定罪,都得法證組的同事驗過才知道?!?/br>程歡看著李承天說:“你還記得林鴻給顧寧的那副肖像嗎?放心,只要畫還在,他一定會想辦法回來拿的?!?/br>月亮爬上枝頭,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深夜。此時,一個穿著執(zhí)勤服的小伙子,正呆呆地坐在畫室門口的臺階上發(fā)愣。他實在不懂,就是個消防通道遮擋和兒童顏料有害物質超標,有什么可通宵執(zhí)勤的。而且明明已經(jīng)上了封條扣了相關負責人,怎么還需要人蹲守?守了一晚上早就困了,他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再睜開眼的時候,一個白色小貓的身影一閃而過,順著鐵門下的縫隙就鉆了進去。小伙子擦擦眼睛,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對著鐵門指手畫腳。姑娘眉清目秀很是好看,不過看樣子像是個啞巴。小伙子心里難免可惜,主動開口,熱心地說:“這家畫室不按規(guī)矩經(jīng)營,下午就被封了,你不能進去。”姑娘一聽立即著急了,大大的眼睛噙著淚,指著小貓鉆進去的地方“咿咿呀呀”的比劃,樣子看上去實在委屈的惹人心疼。小伙子一看,立即安慰道:“你別著急,就是那只白貓吧?要不這樣,我給你進去看看,你在外面等著?”姑娘立即拽住小伙子的衣袖,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小伙子的心徹底軟了下來,說:“隊長走得時候,給我留了把備用鑰匙。你別著急,我現(xiàn)在就動身。你能給我寫一下貓叫什么名字嗎?”他說完伸出手來。姑娘抓起小伙子的手,在他掌心一筆一畫寫下了兩個字。小伙子臉微微泛紅,笑了笑說:“原來叫小林,怎么有貓叫人的姓?好了,你等我一下,我一準把它給你安然無恙的送出來?!闭f完他就開了鎖,轉身進了畫室。邪魅的微笑慢慢爬上臉龐,方才的著急與單純瞬間一掃而過。她輕輕推開鐵門,向畫室里面緩步走去。她一直走到畫室的樓梯口,順著臺階上了三層的倉庫。推開門之后打開手電在地上翻了好一陣,才找到林鴻那副男生頭像的素描畫。她用手機對著昏暗的光線,伸手輕輕撫摸過畫的表面,用心感受著曾經(jīng)一筆一畫的溫度,指間觸摸過的時候,手甚至在微微顫抖。她把畫小心包好,抱在懷里順著樓梯往下走。她心里一直盤算,就剩這一件事,只要這一件事一了結,她就能放松下來好好休息一下。自從那兩個警|察走后,許悠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既看著畫又看著她,根本沒有機會動手。從聽到畫室被封的消息開始,她知道已經(jīng)不能等了,于是無數(shù)次的在腦子里演練路線,這回動作一定要快,只要再拿上那件東西,趕在執(zhí)勤的小伙子回來之前,就能順著側門躥進后巷。顧寧推開二層活動廳的門走了進去。穿過隔間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說:“你總算來了?!?/br>房間中心的投影燈“噔”的一聲被打開,燈的下面,垂直立著一個大衛(wèi)石膏頭像的模型。顧寧緊緊抱著手里的畫,好像一松手就要被人奪了去。片刻后,房間的大燈也被打開,程歡帶著趙連昕和姜海波,從隔間后面緩緩走出,拿出手銬說:“顧寧,我們現(xiàn)在正式逮捕你歸案?!?/br>顧寧盯著程歡,冷靜地說:“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嗎?”溫潤而輕柔的聲音在空中化開,要是只聽說話,分明就是一個秀氣的男生,而不是現(xiàn)在眼前這個長相溫柔的女孩。李承天看著石膏雕像,嘆了口氣說:“不知道這個頭像里封著的是吳蘭還是林青芳的頭,至于另一個,應該是在你住的地方吧?”顧寧默然不語,既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李承□□顧寧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畫,放在地上。再拿出手銬,銬在他的手腕上。顧寧只是順從地站在那里,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李承天把畫從地上拿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