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一如計劃中地踏上了旅程，開始了自己的搭車旅行。

無論在什么國家和地區(qū)，搭車旅行都是種頗具風險的旅行方式。司機和旅行者往往會互相挑選，以減少受到傷害的幾率。但莫里亞蒂從來不會對自己搭車的對象進行挑選，哪怕是在他還沒有以太粒子所賦予的神奇能力的時候。他喜歡風險，喜歡這種隨機的感覺，也喜歡在這種旅行方式中更直觀地去驗證自己對別人的判斷。偶爾也會遇到一些驚喜，比如演技精湛到完全騙過了莫里亞蒂的國際通緝犯、心思縝密的連環(huán)殺手……既能夠放松心情，又能夠打發(fā)無聊，搭車旅行算得上現(xiàn)在最適合莫里亞蒂消磨時間的方式了。

托尼已經(jīng)和復仇者們投入了緊張的戰(zhàn)斗之中，九頭蛇的據(jù)點和勢力比他們掌握的情報還要多上許多，托尼忙到連記憶宮殿里專門和莫里亞蒂聯(lián)系的那段思維都在處理和計算數(shù)據(jù)，莫里亞蒂還想和他探究一下之前的思維交融，現(xiàn)在看來也暫時沒有機會了。

他感覺到自己和托尼之間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這是個大問題，此前他和托尼都曾經(jīng)以為矛盾到來的時候遙遙無期，但最近隨著復仇者活動的增加，他越來越感到這個問題一定會比他們預料更早地降臨到他們面前。正如斯特蘭奇所認為的那樣，他似乎更像個瘋子，做事情總是隨心所欲，總有一天他會忍不住和整個世界開一個巨大的玩笑，而到了那一天，他又要以什么樣的身份繼續(xù)站在托尼身邊呢？……

——哪怕是未雨綢繆，莫里亞蒂也是時候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

第85章

托尼著實忙碌了一段時間，不止是接踵而來的戰(zhàn)斗，他還要和班納一起特別負責研究應對九頭蛇的種種科技，同時又要繼續(xù)自己此前的一些研究、還要根據(jù)戰(zhàn)斗的需求及時地升級和制作新的盔甲……時間在這種忙碌之下總是顯得不夠用，就算是以托尼的大腦，想要同時完美地處理一切也會有些艱巨。理所當然地，他和莫里亞蒂開始降低聯(lián)系的頻率，直到完全忘記了還有聯(lián)絡的必要。等到一切都走上正軌、戰(zhàn)斗也告一段落，托尼終于能夠松一口氣的時候，他才吃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并不是什么夸張的形容，而是莫里亞蒂真的就消失得那么徹底。被加勒特監(jiān)控起來的時候，莫里亞蒂被沒收了身上的一切電子產(chǎn)品、還被拆除了幾個隱藏很深的芯片，離開空客以后又直接進入了搭車旅行的狀態(tài)，這樣的情況之下，只要有心隱藏，以莫里亞蒂的能力，被人找到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托尼之前是贊同這一點的，莫里亞蒂給自己胡謅出的超能力簡直就是個香噴噴的誘餌，神盾局還在的時候還好說，現(xiàn)在隨著超人名單的泄密，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jīng)盯了上來，這種時候避避風頭、少攪點渾水還是很有必要的?？稍诮^境病毒的事件發(fā)生以后他們就約定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始終保持彼此之間的聯(lián)系，這樣無論各自又發(fā)生了什么變故，都能及時地掌握對方的消息……現(xiàn)在他們的記憶宮殿仍然相連，莫里亞蒂本該留在其中的一縷思維卻消失不見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等待了幾天之后，托尼確定了這并不是什么偶然。他仔細地搜尋了莫里亞蒂、甚至是他自己的記憶宮殿，卻并沒有找到過莫里亞蒂留下的任何信息。托尼的心里不由浮現(xiàn)出了不安——記憶宮殿還存在著，證明莫里亞蒂至少并沒有性命之憂，而無論遇到任何危險，有以太粒子和絕境病毒在，莫里亞蒂也不可能來不及向托尼傳遞任何訊息……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要么就是莫里亞蒂有意要隱瞞托尼什么，要么就是他遭遇了意料之外而完全超出了抵抗能力的情況……例如說，遇到了另外的無限寶石。

前者發(fā)生的幾率并不比后者更大，而托尼更擔心原因是兩者皆有。通過托爾，他已經(jīng)基本了解過了一些關于無限寶石的信息，這是種異常珍貴而強大的寶物，按理說如果不是特別尋找，遭遇它的概率簡直是微乎其微——但在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地球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三顆無限寶石了，神盾局曾經(jīng)持有的宇宙魔方是空間寶石、洛基權杖上鑲嵌著的那顆寶石是心靈寶石，莫里亞蒂所擁有的以太粒子又是現(xiàn)實寶石的殘片……聽說還有一顆時間寶石同樣流落到了地球之上，莫里亞蒂本身又并不屬于這個世界，誰知道他遇到寶石的概率會不會因此增加？

回憶起他們最后的幾次交談，托尼判斷出了莫里亞蒂曾經(jīng)停留過的地點，交給星期五去盡力搜尋和排查相關的信息。結果在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星期五就給出了一個令他頗為意外的答案——她已經(jīng)找到了關于莫里亞蒂的最新消息，就在幾天之前，有人曾經(jīng)在倫敦（？）就莫里亞蒂的失蹤進行過報案——而報案者居然還是個熟人，雷神托爾的地球女友簡·福斯特……??？

托尼：“……”？？？

星期五正向投影屏傳輸著自己所收集的信息，敲門聲卻忽然響了起來。托尼切換了投影，進來的人卻是已經(jīng)傷愈出院剛剛重新上崗的哈比。他手里正拿著個平板，一臉如臨大敵般的緊張神情，看向托尼的目光里還帶著點欲言又止的微妙……托尼揚了揚眉：“哈比？佩珀向你投訴我沒戴身份識別卡上班了嗎？”

“什……什么？”哈比懵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是在開玩笑，不由得板起了臉，“我在認真工作，而這不能是你嘲笑我的理由，托尼，我接受到的嘲笑已經(jīng)夠多的了，但他們現(xiàn)在至少為了我的英勇行為而學會了在表面上尊重我——你真的沒戴識別卡上班嗎？”

“你可以給我準備一打掛在門上，好讓我不會忘記告訴整個企業(yè)的員工我才是總裁?！蓖心徂D了下椅子，口氣很隨意，“有什么事嗎？——你看起來臉色很嚴肅?！?/br>
“我—我有些事要告訴你，是關于莫里亞蒂先生的?！惫日f道，“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在故意針對他——坦白地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我肯定沒辦法這么快地恢復，所以——”

“——等等？他什么時候幫過你了？”托尼滿是詫異。

“——就是你遇襲的那天晚上，他忽然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病房里，把我弄醒了——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身邊現(xiàn)在每一個人好像都擁有著神神秘秘的能力——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你了解他的過去嗎？”

“什么過去？”

“比如說，他的交友狀況……他的前男友，之類的?！?/br>
托尼：“……？？？”

他們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天，托尼才不可思議地反問道：“前男友？”

莫蘭曾經(jīng)對他八卦過莫里亞蒂的所有感情經(jīng)歷